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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叶夜星作品:另一种声音(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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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3 12: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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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9岁的时候我经常说我没有找到我真正的自己,我消失在迷迷朦朦的在每个冬季蜗在睡
窝里繁衍出来的性梦或者乱七杂八的糊涂梦之中。迷茫的维特,孤独的保尔,另类的普希
金,无助的拜伦,我纷纷变身在历史的旋涡里,一点一滴地吞噬自己身边无尽的黑夜。
我相信爱情只有永朽,但我也希望在我40岁的时候把自己的生命青春保留在瞬间,不让它再
有滑行变轨的方程。那时,我也许拥有了不朽:爱情。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经常在不同的阶段寻找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作为隐秘的伴侣。我借助文
字来复制自己的内心空虚与独白。孤独的生存状态对于我来说是如此令人恐惧,如果无处寄
托,就连呼吸都很艰难。我愿望我可以在我感觉最灵敏的时候遇到一些可以让我日子过得有
意义的事情,比如艳遇。这是我的癖好,但这样一种顽固的症状,只有天时地利人和之时才
能碰巧化解。
于是,上天给我送来了郭亚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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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3 12:30 | 显示全部楼层
1

我像个流氓吗?
我是个好色之徒吗?
我帅吗?
我酷吗?
我个性张扬吗?
我时常在心底拷问自己。原来——我真的不修边幅。头发,长到了脖子底处,末梢因为发质
干燥而发生卷曲。两只眼睛没有生色,因为经常通宵写作或者看小说看毛片,读黄书,或者
通夜睁着眼睛,闭着眼睛想女人,或者吮着拇指头算计街角那些酷似妓女的性感或者不性感
的女人的三围,思维,或者通宵玩一种令非足球迷感到乏味的足球经理人游戏——CM3,因
此落下了两个即使历史行进到千百年也无法磨灭的黑眼圈。曾经有人怀疑我经常操女人才这
样的,我于是睡觉之前扪心自问——我操过吗?其实翻来覆去想了大半夜我也无法回答这个
问题。
无可厚非,我肯定戴眼镜了。那是黑边细框眼镜。
我的脸上还时常保留着让女生误以为是淫笑的表情。其实扪心自问,那也是一种严格意义上
的淫笑。
而且,19岁的时候我经常说我没有找到我真正的自己,我消失在每个冬季蜗在睡窝里繁衍出
来的性梦或者乱七杂八的糊涂梦之中。迷茫的维特,孤独的保尔,另类的普希金,无助的拜
伦,我纷纷变身在历史的旋涡里,一点一滴地吞噬自己身边无尽的黑夜。
我就经常在不同的阶段寻找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作为隐秘的伴侣。我借助文字来复制自己的
内心空虚与独白。孤独的生存状态对于我来说是如此令人恐惧,如果无处寄托,就连呼吸都
很艰难。我愿望我可以在我感觉最灵敏的时候遇到一些可以让我日子过得有意义的事情,比
如艳遇。这是我的癖好,但这样一种顽固的症状,只有天时地利人和之时才能碰巧化解。
我有个嗜好,就是喜欢看美女。其实不是喜欢看,是喜欢意淫。
猪喜欢睡觉,是因为它们吃饱了。男人喜欢看美女,是因为男人还没拥有美女的身体。
在“名典咖啡”里,我可以无尽头地抄袭小资的情怀,在“肯德基”里,我也可以无耻地扮
演闲人的角色。
我的心其实在疼,我的字典里曾经是因为美女才有对爱情的诠释。现在,我想颠覆这个腐朽
的字义。可是,反过来,爱情令我憎恨美女。
于是,上天给我送来了郭亚弥。
郭亚弥,在你前生今世的字典里,是否早已有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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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3 12:30 | 显示全部楼层
2

她的身材苗条,头发乌黑,穿着件紧身白衬衫和一条及膝的花纹浅粉色碎花裙子。她身上有
百合的香味。
我在这所三流师范学校里用目光GOOGLE所有正在发育或者已经历经到小女人的女生的花容笑
貌,丰乳肥臀,纤腰细步。
我失望了,我给自己下了死亡的审判书。
她身上有百合的香味。郭亚弥,这个水灵仙怪一样的女孩在我心枯海烂的时刻骂我一声:
“色狼!”真如春风化雨吹拂我的心涧。
我欣喜若狂。
也许我是世界上第一个喜欢听到被人喊作色狼就恨不得立刻扒下自己裤子的人了。
“你这个人怎么搞的,路这么宽为何还撞到我?”她连忙弯腰捡文件,口里不住地埋怨。我
在入学三十七天后在楼梯口不小心撞了她,当时我正在想着如何将那个和我没有说多少句话
就想和我上床的一个我不想提到的普通女人一脚踢开。
她手里拿着一大堆文件,然后它们不留情地被我撒了一地。
我抬头!我惊呆了!我窒息了!老天送下来的尤物!
她没有留意我正木衲地盯着她,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前的女生是那样的令人心
醉。以前,我是很有礼貌的,起码会对人家特别是女孩子说一声对不起,但今天例外。
她抬起头,目光正好与我相遇,可是她竟然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部,然后气呼呼地掴我一个耳
光,还骂了一句:“色狼!”
她的话引导了我的目光。该死,她的胸部真的很诱人,我咽了口口水。——洁白的衬衣隐约
可以看到粉色的胸罩,高耸的乳房如拔峭的山峰将衬衣的最上边的纽扣撑开,整个白皙的乳
沟完美无缺地展现在我的眼前,我忽然想起早餐吃的白馒头,不,应该是剥皮后捧在手心的
水蜜桃。
“我,……”在这种情况下,我变得哑口无声是相当正常的事。很多年后,每当回忆起这个
情形,我总是觉得这个耳光是来之不易的,因为这需要她的野蛮与我天生的相貌(在她眼里
的色相)才能使她情不自禁地打出这么个令我难以忘怀的耳光。我想,这是很多人恨也恨不
来的。
她用手整理了一下衣襟,用严厉的目光瞪了我好一会儿才走开。
我痴痴癫癫地一连几天食肉不知肉味,听音乐不知乐律。
即使她瞪我的眼神,也似乎是天上神女清澈眼眸延伸出来的,或者被我想象成潘金莲般的眉
眼,就算让我当武大郎也心甘情愿。
我自投匕首——我好色!我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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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3 12:31 | 显示全部楼层
3

几天后,我从学校出发,坐上去群众艺术馆的公交车。
顺便提一下,我加入了文学社,并当上了骨干,今天社长大人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到市群
众艺术馆去参加馆长的座谈会,并且邀请他参加文学社的社庆活动。
群众艺术馆离学校比较远,社长说坐3路车到终点站就能找到。现在是2点15分,正值上班高
峰,我拼命才抢了个座位坐下。而后上来个女生,很熟悉的面孔,是她——
郭亚弥!
我连忙将头埋入两只手臂间。
女生没有发现我。车上没有位置坐了,她在我身边站住脚。隐隐中,我闻到了她那我只闻了
一次就牵强了我无限思念的体香。
我很快就全身冒汗了。
这时,车子开动,过了一个又一个站牌。
突然,她拍了我的肩膀,很有礼貌地说:“劳驾你把位子让给这位老婆婆。”
我打个激灵连忙站起来,扶老婆婆坐下,正好和她打了照面。
“是你?”
女生发出惊慌的声音。她顺手掩了一下自己挺拔的胸部。
我还是照常习惯性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不得不勉强将目光抛向车外。眼角余光告诉我,她
今天穿着新鲜的青色上衣,奶白色的休闲裙,头发依然那么柔顺。要是可以抚摸一下她的头
发该多好呀!这是我当时唯一的邪念。
终点站到了,我跟着她的脚后跟下了车,直发披肩的她转回头瞪着我,说:“你这个人怎么
这么怪,老是跟着我。”
“喂,小姐,这是大路,人人都有权走。”
“那你可别老跟着我,你这个人有点令人讨厌。”
既然她这么说了,我也没办法,只好在站牌下站着目送她远去,然后才提起精神去找那个叫
群众艺术馆的地方。这里是旧城区,很多建筑旧得无法辨认它的历史。
我转过了一个又一个胡同,方向感越来越混乱。
忽然在一个墙边,我再次遇到了她。
她皱一下眉头,说:“怎么又是你?”
我辩解道:“我没有跟着,只是偶遇而已。”
“偶遇?你在说书呀?”
我急了:“是真的,我在找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一个叫群众艺术馆的地方,按理说应该在这里了。”
“你跟我走吧。”
“跟你走?别吓我。”
“你小心说话,我可是师姐呢!”
“这我知道。”
“看来你一定还不止知道这些吧。”
我顿了下,笑着说:“你叫郭亚弥。”
“唉——”她叹了口气,“看来男人真的没一个好,连刚入学的新生也不例外!”
“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好呢?”
“你走不走?这么多废话!”
“真的让我跟你走吗?”我的脚步已经走上前,口里还要说一句废话,“你真的不怕我?”
她反回头瞪我一下,我连忙住嘴。
我们转过一个胡同,看见了“群众艺术馆”那几个烫金大字。
“就是这里了。”我有点激动。
“你是我爷爷邀请来的?”
“你爷爷是谁?”
“这里的馆长呀,就是今天座谈会的主角。”她的语气很是盛气凌人。
“他是你爷爷?你爷爷可了不起,前段时间还得了省里的戏曲大奖。”
“那还要说。看你呆头呆脑的,还兼有点好色的样子,竟然也有点识相。”
说真的,她笑的样子真好看。开始我还以为普天下的美女都是孤言寡语对花落泪不食人间烟
火的,她居然也笑得和平常人那样的舒畅!
我低声说:“其实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坏。麻烦你一下,能不能介绍你爷爷给我认识,
因为我还有任务。”
“什么任务?是不是你们社长摊派给你的任务?”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社长是社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一清二楚?老弟,有意思到戏剧社混混吗?”
“戏剧社?你是——”
“我是戏剧社的社长,你明天下去四点半到办公室去面试吧。”
“可不可以直接入围?”
她瞪圆了眼珠,很生气地说:“直接入围?别以为我心平气和地同你搭上一两句就抓了鸡毛
当令箭。能不能过关,得看大家的评价。”
“可是……”
“可是什么?”
“这有点象在挖文学社的墙脚,我可是未来的接班人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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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3 12: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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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面试我居然迟到了十分钟。
她叉着腰,很生气地说:“真拿你没办法,连面试也迟到。”
“倒杯水给我吧。我赶路赶得口渴。”
她气鼓鼓地瞪我好一会儿,才叫男助手给我倒一杯水。
我一口气喝光,然后说:“今天就我一个人面试?”
“喝饱了就废话少说,开始了。”
旁边一名短头发,长相蛮好的女生说:“亚弥,他是师弟,你是师姐。应该和蔼点才是。”
从她胸前的会员证看到她叫李悦湄,戏剧社的公关部长。她的话我非常赞赏,这虽然包含了
我对同样是美女的她的本性行为。一个小小的戏剧社竟然收藏着两个绝色美人胚子,真是卧
虎藏龙让人心惊胆跳,不过,我心跳是因为我好色!
“这家伙才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单纯,可鬼呢。”
悦湄安慰我说:“你别紧张,她一向这么刻薄的,到时同事久了就会习惯的。”
我吐吐舌头说:“应该是吧。”
“废话少说了,报上名来。”
“师姐,你这话有点象《说唐全传》里那个黑旋风程咬金的口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
栽。不留买路钱,休想放马来。’”
郭亚弥眉峰一峭我赶紧改口说:“叶夜星,中文系2000级学生。”
“在哪毕业?”
“从幼儿园说起?”
社长瞪我一眼,我不敢再嬉皮笑脸了,她认真起来真令人胆怯:“市三中。”
“有加入学生社团的经历吗?”
“没有!”
“有何特长?”
“读书,写作,绘画,作曲,弹琴,下棋,踢球,喝酒。”
“喝酒也算特长?正经点。写作有何荣誉?”
“荣誉?很多,记不清了。”
“是没有吧!别遮掩了。”
“我出过诗集。”
“诗集?是不是叫《两个人构成世界》?”
“对!李师姐怎么知道这些?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看过,因为我们还是校友呢!”
看来,入社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听得出来米悦湄在社里说话也有很大分量。
“想竞选我们社什么职务?”亚弥问。
“剧本创作吧,随便封个部长给我当当。”
“真是给你气死,别以为出了一本什么烂诗集就自以为了不起,跟我做事可要保持清醒的头
脑,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告诉你。”
“这么说,我成功通过了。”
“是的。就当我的秘书吧。”
“秘书?我喜欢。”
秘书?嘿嘿,现在流行小秘制度,能够整天有事无事跟在一个令人瞩目的美女身后忙前忙后
何乐而不为呢?敢说“NO”的简直就不是男人。我从不否认我好色下流,我彻底就是个为美
女贡献所有一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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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3 12: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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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榕树下网站里我看到一篇叫《色戒》的文章,是写500年前的时候……
“一个和尚爱上了一个名妓,每次化缘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张望她红粉味道极浓的妆楼,每
每张望,每每艳羡,直到有一天一个小丫头出来说:‘师傅,我们小姐让你进去。’于是,
和尚进去了,一夜。过了几天,他自缢在绝望的山林,众说纷纭,于是成了悬案。
那个名妓,在高高的画栋间行云般的歌,‘五陵年少挣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她想起前
几天的那个和尚,虽然只是一夜,但是她觉得他比追欢逐笑的公子更加的爱她,红颜会老
去,但是她的心,知道那夜的春宵帐里,她没有出卖自己。
和尚的师傅给和尚修坟的时候感叹:‘经书三千卷,不敌红颜一笑间。’和尚们都很鄙视死
了的和尚,说他不守规矩,言语里却夹的妒忌的信息,也许是他再也无法回归寂寞的寺院,
无法在空空的世界里老去。
无色的世界也有情。
始终无法超越的是自己,总是守不住的是情欲。
色戒色戒,戒得住人可戒得住心?”
色戒色戒,原来对于我既戒不住心也戒不住人。
我的心是什么呢?
我常常向自己说,我虽然只有一个心,但我还有左右心房,一个心房里还有两个心瓣。
一个人的情欲是随着骨子里的血水流动而循环并且膨胀的。
我的情欲是随着我的空虚而滋长的。每天我在写诗歌,——也就是说我每天都在进行自虐行
为。有一天我写诗歌写疯了,我就在房间里撞墙壁,后来我累,就抱着被子哭——那一天我
写不出一件使我心情舒畅的东西——我感觉自己被世界抛弃了——我即将完蛋了!
今天我突然想见Cani,不是因为我好久没见她而是我现在非常的需要她,需要她温柔的身体
需要她娇羞的话语。
我真的累了,诗歌将我害苦了,害得我脑子开始不正常了,说真的,那一刻我真想操人。
在一个雨夜里在一间不上档次并且卫生间到处是凝固了精液的招待所的515房间里被我操过
的Cani,听说她刚辞掉西餐酒廊的工作,又找了一份夜总会的差事。
我们是坐在河堤上喝酒的。面对着滔滔的江水,风在我们耳轻轻地抚摩。她脱掉鞋子,将一
只脚搭在我的手上,要我给她揉揉。
“你揉脚的技术是一流的。”
她喝了很多酒,在她身后,已经横竖躺着五六个酒瓶。她将手勾到我的脖子,然后说:“猜
猜,我用的是什么香水?”
这个问题对于我这种吃饱今餐又盼下餐的穷人来说,是个无比头痛的事。我不想扫她的兴,
凑近嗅嗅,说:“一定是香水的味道,恩,还有体香呢。”我说着拉开她的手,并将之插入
我温暖的衣袋里。
“你还没回答呢。”
“我闻不出呀。”
“好,就不勉强你了。……听说每年的春天这里会有白鹭飞来。”
“真是难以置信,这种鬼地方也有白鹭?”
“怎么会没有,好比妓女,什么地方都有。”
“妓女?拜托你在此刻别用这种字眼跟我说话。”
“为什么并不可以呢?你知不知道,假如这个城市少了妓女,那会怎么样,有很多人会因此
感到生活乏味,人生失去了乐趣,当然还有不少人失业。”
“我同意,男人一向都很好色的,不好色的不是男人。”我刚刚干掉一瓶酒,脸变得红扑扑
的。
“那包不包括你在内?”
她闪着明亮的眼睛。
我耸耸肩,反问她:“那你怎么看待我?”
“那可说不准,不过至少我自己说不上是好女孩,好女孩是不会喝酒抽烟的。”
“好与坏不是绝对的。”
“那你怎么认为?”
“很简单,打个比方,我一直在琢磨着你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但我一直没有偷看。这是
好与坏之间的矛盾联系。”
“你真的有过这种念头?”
“你可别误会,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信你才怪。”
她吐着酒气,很任性地压住我,饱满的胸部贴紧着我,并且她胸前的两粒葡萄般的乳头顶着
我的心房,我全身的血液几乎停止了。她说:“我要你记住,我是不穿内裤的!”
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说:“你就饶了我吧。”
“饶你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很简单,就是送我一件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
“笨蛋!!”她敲我的后脑勺说,“我要你送我一件内衣,要樱花美人牌子的。”她的嘴巴
已经快要凑到我的下巴了。我想吻她。
“我哪有那么多的钱?”
“你有办法的,少泡点妞不就有了吗!谁叫你和我在一起专打我的主意。要不然有你好看
的!”
“有我好看?我本来就这么英俊了。”我哭笑不得,一句话惹来经济上的损失。真是说多错
多。
“哼,后天中午以后我正好休假,你到我家来找我吧。”
经过这一次教训,我意识到今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千万不能再让女生抓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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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3 12: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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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正好是星期六,我睡得迷迷糊糊,这时候电话响了,在这种情况,我是最恼人打扰
我的,我一边使劲扯着乱蓬蓬的长发,一边拿起话筒,开头的话很没礼貌:“谁他妈的这么
早打电话来?”其实不早了,电话屏幕显示是9点15分。
“你还好说,现在是几点了,还睡懒觉,你忘了我们的工作了吗?”说话的女生很大声,像
想要吃掉我。
我楞了一跳,听出是郭亚弥的口音。在我的面前,她永远摆出不可一世的臭架子,如果不是
她那可人的花容与迷人的身段,我简直怀疑自己能否在手下熬过一个月的时间。
“喏,是,我现在立刻赶到,你先喝杯什么的,我就到。”
“十分钟后,在校门口见。”
十分钟,笑话!我又不是神仙,穿衣服,梳头,洗脸,刷牙,出门,坐车,每一样都需要时
间。
果然,我迟到了。
“第一次外出活动就迟到。算了,算了,对于一个能在面试时候迟到的人来说已属小事了,
提上吧。”她埋怨了一通之后,向地上指指一捆书。
“有点重。”
“废话,要不怎么叫你来。”
“将我大材小用,真不知当初为何要加入戏剧社。”
“是不是很后悔?”
“哪有的事,我只是发发牢骚而已。”
“那就闭上你的嘴巴吧。一个迟到的人还理直气壮,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人。”
“过奖了。……就这么走着去吗?不打的或者坐公车?”
“李教授的家没有公车到达的。打的?作为一个负责人要精打细算。”
“看你真挺会精打细算的,我这种民工连工钱也没有。”
“看你,才吃一点苦就呼天抢地。不拿点牺牲精神出来,是没有女生会看上你的。”
“反正我也不巴望有人看上我。”
“我真糊涂了,你这句话是真是假,很难说。”
“……”
今天我们的任务是拜访在市里享有盛名的戏剧理论家李伟庭教授,并从李教授处证实了戏剧
社就要参加全国高校话剧大奖赛。
从李教授家里出来,郭亚弥一直琢磨参赛的事宜,我却在琢磨能够在哪里买得到樱花美人这
种名牌内衣。
“你还有事吗?”她突然停住脚步问我。
“没有。”我撒了个谎。在美女面前,男人往往先撒谎,然后内心盘缠如何应付。
“那陪我到女人街走走。”
我当然百个乐意,谁叫她是我的漂亮上司。
——男人的荣耀来自女人的身体。
我的欲望藏在了她的心底,等待雨露的滋润。
——于是,我们浏览了堡狮龙,佐丹奴,以纯,CK,CY,班尼路,华伦天奴,真维斯,歌莉
亚,卡佛连等诸多时装专卖店。我怀疑她是购物狂,虽然每件衣服试穿在身上看起来很美,
但我总是认为一个女人不能老向衣服低头。女人不应该是衣服的奴隶,应该是衣服的灵魂。
仿佛我成了她的男友,而我也乐意指指点点说几句得体的或者道听途说的有关女人与衣服搭
配之类的无关痛痒的话来,同时还托起腮帮子装模作样地上下打量她的试穿衣着。另外趁着
她到更衣间忙碌的时候,我会同几个长得蛮好看同时也努力装饰着笑脸为了能够洞穿我们内
心深处隐藏的怜悯之心进而消费的服务员开开玩笑,这倒也觉得当这样的使差是挺不错的抉
择。
我几乎成了她的随员跟班。
在我左右手提的袋子里,有袜子,裤子,裙子,风衣。她挺会花钱的,这个时候我想找到那
个叫樱花美人的内衣。
“你是不是累了,很久没逛过街了吧。算你今天表现良好,好吧,中午请你吃饭。”
“社长万岁!”我努力自己的感情,我怕自己一不小心会对她做出影响自己形象的事来。其
实在她眼里我还有什么好形象呢?再好也只不过是只披了人皮的色狼。
“我可没你那么市侩。”
“有件事问你,你认识樱花美人吗?”
“樱花美人?”她咯咯笑道:“那是女人内衣,你想干什么?”
“看你这副态度一定又是在误会我了。”
“你要买?”
“当然。”
“送给女朋友?”
“是女性朋友。”
“才是女性朋友就舍得大出血,看来你是个容易被人砍的家伙。”
“砍?”
“冤大头呀!”她一阵狂笑,花枝抖颤的,“开始我还以为你有恋物僻呢。”
我装得很沮丧的样子,说:“在你眼里,好象我永远都是那么委琐的。”
她捂嘴大笑:“说真的,有点像。你真的有做流氓的潜质。不过,总体来说还是个基本及格
的好人。”
“嘿嘿,现在终于明白了吧,人不可貌相,流氓也有好人呀。“
“这种话只有你这种人才会说出来。不过,舍得买一件樱花美人送给女生的男生真的快要绝
种了。”
我半开玩笑地说:“那是不是应该赶快采取措施来保护我这种溯绝的生物?”
“去你的,在师姐面前也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本来还想说一句“吐出象牙来的才是怪物”的话,但我怕她因此不理我。我连忙自掴一巴
掌,说:“是我该死,你快带我去买吧。”
“真拿你没办法,看你急的,我可快饿死了,还要折腾我,真不会怜香惜玉呀你。”
“至多中午那餐我请你了,好不?”
“这还算有点人情味。”
“我才是大冤头呢,还以为能敲你一杠,想不到你的算盘还好过铁公鸡。唉!”
“叹什么气呢,有个大美女陪你吃饭你已经是最幸福的了。”
我想想,说:“那也是!”
——有美女陪吃饭是我精神上的光荣,欲望上的满足,却是我荷包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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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吃饭的时候,我们才坐下,她就在我耳边埋怨起来:“看你小气不小气,还说请吃饭,
一点诚意也没有,竟然想到这种鬼地方,虽然没买到樱花美人,也用不着这样虐待我吧。”
我已经在一间快餐店里坐下。
这个快餐店靠着一片旧民房,路面脏兮兮的,在阴暗的临街出租的商铺屋檐下几个上了年纪
的老太婆骂爹骂娘地打着麻将。在我们的身边,一个生了厚厚铁锈的电风扇在不知所措地吹
着,我站起来将它关掉。
冬天了,还有人想吹风扇,想必是脑子有问题。
“在我的美食格言里,最美味的食物来自最肮脏的地方。”
听了我的话,郭亚弥将口中的茶水全喷到出来,一半喷在我的脸上,一半喷在我的茶杯里。
郭亚弥见我尴尬的神色,扑哧又笑开了,说:“恶心!”她抽一张维达卫生纸递给我。
我一脸无奈。
“将茶水喷在我脸上的是你,掴我一巴掌骂我是色狼的人也是你,为什么偏又要让你唤来使
去呢?”
她没有说话,只是咯咯地笑。
“你不喜欢在这吃饭?”
“当然!”
“那咱们去别家!”
她努努嘴巴。
“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尝尝天下间最美味的东西。”
“你可有口福了,这里的臭豆腐,猪大肠可出名的好吃……”
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气得脸色发白,说:“该不会请我吃这些东西吧,真恶心。”她还
作了个呕吐的动作。
“那怎么办呢,我们已经坐下来了,还喝了人家的茶水。”我故意吓唬她。
“你看怎么办?”
“三十六计是什么?”
“溜为上计!”
“对呀。”
“这样行不行,万一被发现,多没面子。”
“有我在,怕啥。”
“看来你挺在行的。”
我趁店员不注意,拉起她的手就从从容容地走出店去,然后迅速拐进一个巷子里。
“你真行,有作贼的潜质。”她有意无意地挣脱我的手。
“不都是社长大人的英明领导下顺利完成的?”
“油嘴滑调的,好不正经。算了,还是我请你好,免得再让你折腾我一番。”
“总算又省下了一笔饭钱。”
“当初挺后悔不让你当财务部长了。”
“现在觉得是个人才了吧。”
“我想在我们学校再也找不到比你抠门的男生了。”
“嘿嘿。”
樱花美人终究是没有买到,因为我实在没有发现有这个牌子的内衣。听郭亚弥说,这种牌子
是日本产的,最近才打入中国市场,广州,深圳才有出售,本市暂时没有代理商。
难道是Cani欺骗了我?可是,她约我见面,我该如何搪塞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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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3 12:3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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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早晨,雾下得很大,整个城市被笼罩住了。郭亚弥又在这种扰人清梦的时间里打电话
过来,真是令人费解,自从我上大学以来,很少能够在六点钟左右起床了,每天总觉得精神
不够。而她,老是起得早,也老是喜欢用这种方式来骚扰人,难怪她是说每个月电话费用得
多。接她电话的时候冷得直发抖,因为我只穿着一条裤衩,如果听她哆嗦下去,非冻死不
可。我催她,她才说要我在今天之内交出参赛话剧的创作意图。末了,她以毫无商量的口气
说明天见不到计划书就给我颜色看。
在她手下干活简直受罪。我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却已经身不由己,说实在,我喜欢对我大呼
大喝的女生,特别是她长得漂亮动人,这一点,是足够给我奋斗的力量。有时突然想想这位
盛气凌人的上司,觉得她野蛮得可爱,虽然她比我大一岁,但我依然认为她是个小女生脾
气。不明就里的人总以为她高傲或者不好听一点就是无理取闹,却也无不佩服她的气质以及
她的领导才能,她一个人将戏剧社办得如火如荼,风头几乎盖过了号称第一社团的文学社。
上级吩咐下来的事当然不能怠慢。我赶紧叠好被子,刷好牙,洗完脸,并涂上一层防霜膏之
后打开电脑。我如此努力,目的是为了得到社长的嘉许,或许她高兴的时候她说不定凑在我
脸上来一口,虽然经常涂着防霜膏,但不会有毒的。
时间过得尤其快,将十一点的时候,我接到Cani的电话,我这才想起几天前我答应到她家坐
坐。说是她家,其实是她与伙伴合租,伙伴出国了,现在只剩下她一人。
房子的位置不错,临街,坐在窗台上能够看到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车流,晚上还能看到一
两对情侣在某一处角落里互相摸索接吻,运气好一点的话还能看到对面的面包店里,肥胖的
老板正伸手滑进年轻女店员的裙子里。
我去她家之前,在超市里买一瓶白兰地,13块钱的那种,有38度的酒精。然后捎上些韭黄牛
肉,黑椒牛肉,鸡翅,酿豆榨,酿苦瓜,金华火腿之类下厨用的食物。买了这么多吃的,除
了满足自己的食欲外还因为我违背了诺言并没有买到那个叫樱花美人的内衣。
内衣这东西很神奇,它是女人的最爱。有人说内衣是由魔法掩藏起来的秘密如水的肌肤,需
要至爱而温柔的呵护。女人最美的曲线,就掩藏在这秘密里。虽然Cani说她一向不穿内裤,
但我绝对不相信她会那么骚,女人时常会向男人耍些小手段,你可以说是撒娇也可以说是任
性或者是妩媚,总之是一个目的,逼你许下诺言。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她非要我送她内衣,难道她要穿上给我看,但是,她从没有承认我是她
男朋友,虽然我们连床也上了,身体上的每一毫寸都抚摸遍了。既然这样,为何要我去干她
男朋友应干的分内事呢。
走进她的屋子,一切分明是经过一番精心收拾过的,许多物品残留着被收拾过的痕迹。
“什么都不用说,礼物呢?”
她开门见山,问到了我的痛痒处。
“……我昨天逛了一整天,也没发现有那个牌子的内衣,真的,我也打听过了,那个牌子货
只能在广州,深圳才买得到。”我耷着脸向她解释。
“于是你就用这些牛肉呀,鸡翅呀,火腿呀来补偿?还有白兰地,呵,38度,你想醉死我
吗?”她突然变得很生气,用锋利的刀子将装有食物的白塑料袋划开,还故意在我面前将刀
子扬了扬,那刀光在我眼前闪过,我的鸡皮顿时竦起来,我害怕她真的做出一些对不起我的
事,比如割我的喉咙,比如割了我下面的宝贝。
我现在还不想死,虽然我经常口里说我不想活了,但那只是说说而已,我相信一个人平平庸
庸地过,总有一天会有好运,我就是这样等着那一天,所以我看到刀光的时候很害怕。
她耍完刀子,然后把食物一包包拿出来,重重摔在桌上。
我看见她的手,指甲涂有红油,可爱极了。
她突然笑了,说:“笨蛋,没有樱花美人不可以买戴安芬或者其他的吗?真是脑瓜不开窍。
我早知道樱花美人没有货,没想到你蠢到家了。”
她分明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在耍着我。
当然,我不会生气的,被一个风情万种的小女人嘲弄不是一件很差劲的事,心底还会莫名其
妙地浮现无法自我解释的幸福感觉。唉,男人——准确的说只是我而已,——真是贱骨头。
“你生气了?”她一直在观察我的神情。
“哪有!”我笑道。
“你真笨得厉害,休不知道害我几乎没内裤穿了。”
“你真的没内裤穿?我不信。”
“你想看?没门,你看你,尾巴一翘就露出大灰狼的本色。”
“我又没说要看。”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是吗,我的表情敢情是见色忘友了,连主人也不要。唉。”
“看你,一说起废话就一大堆,喂,你会不会炒菜,买了这么多菜你敢说不会我就阉了
你。”
“当然不能指望你炒了,你连炒鱿鱼也不会呢。”
“行了,别废话,我可肚子咕咕叫了。”她将我推进厨房里,还从冰箱里取出不少调料品,
还有鸡肾。“平时你谈起食物口若悬河,今天就要看你的真本事了。”
“这种小事对于我来说简直比吃饭还容易。你帮手洗菜吧,有个美眉在身边帮忙,做的菜也
好吃一点。”
“嘿嘿,你可别打我的注意,三级片我看得够多了,你准会趁我不在意的时候从我的身后把
我的裙子掀起来动手动脚。”
她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我听了脸红起来,佯怒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还在笑,然后给我一个香吻。
“你准备做什么菜?”
“韭黄牛肉,黑椒牛肉,油泡尖椒,尖椒炒鸡翅,西兰花炒鸡肾,油榨酿豆榨和酿苦瓜,另
外还来个生葱炒火腿。丰富吧。”
“光听你说口水已经流了一地。你讲吃的时候,知不知道,样子蛮可爱的。”
她咯咯笑着。
我又说:“你不觉得吗?虽然我现在已经够英俊了,但也决不拒绝再英俊一些,正如人不会
嫌钱多一样。”
“无聊。”她骂道。
“你喜欢吃梅菜扣肉吗?那也是我的拿手好菜。”
“不不,太油了,最近胖了不少。你看,赘肉都有了。”她掀起上衣路出肚子部分。皮肤白
得像牛奶,中间的肚脐要不是穿上个闪闪发亮的金属环,简直比百合还好看。
“嘿,看什么?眼光好色呀!”她推我一把才将我从性的幻想中清醒过来。如果就这样呆呆
望着她那妩媚的肚脐,我会怀疑自己的定力,甚至会产生将她搂抱或者比搂抱更得寸进尺的
念头。有时回头看见她因洗菜而弯下腰露出的粉颈,心中总有一股冲动的力量推我上前低头
吮吻它。但我怕这样会激起女人的性欲,我可不想在厨房这么脏的地方干些违背生物进化的
事情来。
我们在阳台上摆了小桌子,她爬上窗台,将两只脚荡在墙壁上。中午的阳光还算暖和,有几
束还可以照进来。我开了廉价的白兰地,然后斟了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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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3 12: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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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的厨艺,自信程度比相信自己相当英俊还甚。Cani才吃了几口,就赞不绝口了。
“平时你真的不吃内裤?”我一杯白兰地下肚,有了说话的欲望。
“吃内裤?”她笑弯了腰。
我才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荒谬。
“你不是吧,内裤也能吃?哦!你是不是将樱花美人吃进肚子了,还撒谎来骗我,你好坏
耶!”她得势不饶人,未待我解释,又说:“为什么你老是问我有没有穿内裤。好象满脑子
只想吃我豆腐似的。”
吃她豆腐?!
她竟然连这种词儿也扯上了,不穿内裤这句话可是她亲口说的,现在反倒是我造成的事实,
天呀,我只是关心她,也想证实那句话到底有多少水分而已。你想想,一个貌美如花的女生
穿裙子没穿内裤,何况裙子又是很短的那种,那会勾起多少男人的犯罪欲念。难道月经来的
时候,她也这样我行我素?
“今天当然有穿的,不妨告诉你,今天我的大姨妈来了。喂,是不是很失望!”
其实,说真的,我十分的失望。
但我口里说:“失望什么?”
她横踢我一脚:“去你妈的,装什么蒜!现在才想扮好人。当初还不是只存一个念头要把我
搞上床的。现在却穿起长袍当起老夫子来了。”
“所以你就掐准这个时候才叫我上来?”
“你真会动脑筋,如果我们就这样喝酒,醉了怎么办?酒后乱性嘛。”
她说着,突然捏住我的耳朵,问道:“你来之前的晚上是不是老是想着我的身体什么什么
的?然后自慰?”
“什么什么呀?”
“去你的,假正经……”
我哭笑不得:“我真难做人呀,装下流就挨打,装正经也挨打,前世欠你的了。”
“那当然,在我手里你就是个柿子……”她张开手掌作个捏的动作,“怕了吗?”
“能死在你手里我巴望不得呢!”
“骗人,嘴那么甜,想必近来是学了不少哄骗招术了。”
我低声说:“哪有,就算是学了也不敢在你的面前耍呀。”
“这倒是,你这么乖,赏你的。”她夹了块牛肉到我嘴里。
我们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时不时两人说几句粗话,兴奋的时候还来一段黄色笑话。她
那副半醒半醉的媚态真令我坐立不安,害得我时不时有色迷迷的眼光去瞄她那半敞半闭的衬
衣下的洁白乳房。我不断地咽口水,心不断地在跳。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神情。
“你怎么啦,不舒服?”
“我这里有些冲动。”我指指我的胯间。
她的脸红了。废话,喝过酒的脸当然是红的。
“很不舒服?试着自己揉揉。”
这多不可意思呀——在一个小女人面前手淫。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干,否则以后还敢在她面前
装斯文?我在心里下决定要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冲动这种东西,一旦在酒精的挥发之下变
得洪水猛兽,你越要刻意去克制它,它越是变着性子与你作对。
“觉得很难为情吗?”她洞察了我的内心世界,“这是很正常的事,设想一下,假如你我这
样面对面坐着,你一点邪念也没有,那岂不是告诉我说我一点女人味也没有,我想我一生气
会一刀捅死你的。”她笑着说。
我为她的谬论发笑。
她从窗台上跳下来。
“你爬上窗台上。”她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对着我说话的。
我只好乖乖地丢下酒杯爬上她刚才坐过的地方,疑惑地看着她。她轻轻用手把一边的头发拨
到另一边去,然后抬头望着我,红色的脸像一朵娇艳的红玫瑰。她伸手去拉我的裤链。
我吃了一惊,阻止她:“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说很难受吗?我帮你揉揉,揉出来会很舒服的。大家这么熟了,客气什么呢!”
“这……”听她的口气,这种被卫道士们视为下流的行为成了一种礼尚往来的礼节了。
她突然笑了,说:“你还穿这种内裤?真Outdated!”
“便宜嘛,十元三件。”我沉醉在幻想与现实的交叉点上。
“这样舒服多了吧。”她隔着我深蓝色内裤时而轻轻的时而重重的揉着。
我点点头。
紧接着,她的手滑入我的肌肤表层,一种强烈的感觉顿时袭击了我的头脑,我觉得全身在发
热,嘴唇像开始发抖。我低下头轻吻她的头发,闻到了一股似浓似淡的木瓜香味。她的发丝
柔软舒适,光滑得如响尾蛇的表皮。
“我可以抚弄你的身体吗?”我将手轻轻地溜到她的胸部下方。我的手感觉到了她乳房的温
热。这时我的脸,耳,手都像火炭一样烘热了。
“别,这样会令我很难受的。你也知道,今天我实在不能……”
她喘着粗气。
我只好将手部的动作停留在抚弄她的头发上。不过,我有个怪癖,喜欢抚弄女生的头发,在
我眼内,一头美丽的头发会散发一个女生内在的气质,而这种气质在我的抚弄之下会无比的
娇媚。所以我爱长发的女生,爱她们头发半遮之下像风像雨像雾的五官轮廓,也爱她们长发
垂到那像天津狗不理包子一样隆起的胸部。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躺在窗台上慵懒地享受着冬日阳光送给我的温柔。Cani将冻了的食
物都收拾到厨房里去了。然后我抱着她坐在窗台上,数着她头发有多少根。
这时街上有人在追着并喊着捉小偷。
我们像看戏似的看见那小偷被路人抓住然后让一群素不相识的人拳打脚踢,然后才有人报
警。警察就来了。这像很多的老套的电影桥段一样,警察往往是最迟来到的。
“当小偷是种风险投资。”Cani说。
“这话怎么讲?”
“人追到小偷可以将损失拿回来,追到女朋友时,你的损失才刚刚开始。”
“……”
“……生活就像强奸,要么反抗,要么就去享受;工作就像轮奸,你不行别人就上;社会就
像自慰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双手解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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