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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决战无情崖（全文完）
九大门派的一方中有人咆哮一声，一道身影从人群中飞出，半空中寒光闪过，侵人的冷意压向水潭对方的笑笑。笑笑微笑着，丝毫不将来势汹汹的人看在眼里，纤指抚琴，一曲金戈铁马，气吞天下的雄浑筝声席卷铺向水面。筝音所过，水面被剥离出一层薄薄的水帘，无声的卷起，向冲向半空那迅如闪电的那人。 “方圆寸外！” 所有人一听这筝音，立即脸色大变，这是笑笑的成名绝技，无声中透着冷冽的杀气，只要进入一定的范围，便受到音律的侵袭，心神必定大乱，任凭你武功再高，也逃不出那音律暗含的杀机。 突然出手偷袭的是衡山派的一名弟子，他的老相好师妹被人一掌震断心脉，即使是大罗上仙下凡也是无力回天。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愤怒中渡过，现在到了无情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要亲手杀死凌魔头替师妹报仇。可惜的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原来他以为这一击定然会得手，除掉笑笑便能上山找凌魔头算帐。没想到的是还没越过水潭，脑中猛然一痛，便开始麻木，身体从半空中摔了下来，“扑嗵”一声落到水里，再也起不来。 “好狠毒的女娃子。”见自己的弟子被人一招拦下，而且还是生死未卜，衡山派的掌门铁青着脸。 “我不杀他，我就得死。不要废话，想上山，必须过我这一关。”笑笑提着琴从薄团上轻盈跃起，凌空飘浮在水面上，一手提琴，一手在琴弦上弹奏。 琴声不再是幽幽动听的悠扬之音，而是带着狂暴的杀气，殇曲一出，几人能挡？ “铮铮”之声带着从琴弦间激射而出的丝丝蓝光涌向水面，原本平静无比的水面顿时翻滚起来。琴声越来越急促，水面如怒涛巨浪在翻腾。 “看来想找凌魔头我们还得打上一架啊。”不与九大门派站一起的以老酒鬼和老文白雪为首的武林人士这边，老酒鬼咧嘴一笑，道：“我们一边看戏去吧，让九大门派打头阵。” 老酒鬼的话一出，立即得到所有人的肯定，宁兰也从水面上飞了回来，落在老记身边，道：“看来这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但我们的目的是凌魔头，并不是笑笑，必要的时候出手帮一下笑笑吧。” “好一个女娃儿，以为故弄玄虚老夫就会怕你？为了我门弟子的三十多条性命，老夫跟你拼过。” “大家上啊，还等什么？没有看到她正在发招吗？” “上……”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眼看恶战一触即发之际，一股阴柔的力量突然出现，无声无息的将笑笑的内劲给化解，同时也将即将出招的九大门派中人给压了下去，随后一个声音淡淡说道：“笑笑，由他们上山吧，事情总要有个解决之道。” “凌魔头，我们是被冤枉的，我们魔教根本就没有在江湖上出现，更没有杀什么人，你这样放他们上山，无情崖从今天起得从江湖上除名。” “事情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我凌魔头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滥杀无辜。今天就算他们杀了我，日后江湖也不会太平。人心比海深，我只求问心无愧！” “好吧。”笑笑无奈一笑，收起琴身影向山上射去，道：“今天算你们九大门派的人好运，有凌魔头替你们说情，不然老娘将你们全斩于琴下，哼。” “真是气煞老夫也，好狂妄的小女娃。” “阿弥陀佛，既然凌风飞让我们上山那必有他的原因，我们走吧。” “小心山上有埋伏。”一人提醒道。 “凌魔头乃光明磊落之人，我相信他不会作出此等无耻之事。老秃驴，你们不上那我们走了。”老酒鬼嘿然一笑，大声道：“走吧，我们上山去，就算途中有埋伏，我们也认了。” 无情崖壁立百仞，常年云雾缠绕，云海翻腾，整座山都被竹子覆盖，满山放眼望去皆青翠。 一轮红日从东方喷薄而出，万丈霞光穿过厚厚的云层直射下来，无情崖宽达百丈的崖顶上，一个淡青色身影正背负着双手，面容和煦的望着崖下翻腾的云海。一阵强风吹过，目光穿越淡淡的云雾，看着崖壁郁郁葱葱随风飘摇起伏不停的竹海。 “在下有要事在身，不知各位贵客已到，有失远迎，万望见谅。” “凌魔头？又杀人去了？”老酒鬼从人群中出列，笑道：“今天数百武林人士来向你讨债，要是你死了，肯定会成为永恒的传说，流芳千古。” “佛说世事无常，在佛经中是没有永恒这一说的。”淡青色身影淡淡说道：“今日有江湖数百人来讨伐我，说真的我还真感到很意外，不过也或许是必然的吧。” “凌魔头，我又不吃你的糖葫芦，你说得那么虚无飘渺干啥？”老酒鬼道：“此时，我想你心中一定很后悔吧。正所谓，杀人者，人恒杀之，不知这是不是怨有头债有主呢？”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因果循环。” “凌魔头，还我师妹的命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九大门派里早已有人按奈不住，其中几人身影迅捷的凌空而起，以苍鹰扑兔的一招向淡青衫男子扑去，气势凌厉，杀气迸现。 “哼，跳梁小丑也想独挑大梁，真是不知死活。”青衫男子连头也不回，只是轻轻一扬手，带着凌厉气势猛扑下来的那几名高手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摔落下来。 “凌魔头，休得伤人。”见自己门中的弟子受伤，九大门派中立即飞出几人将受伤的人接住，然后检查伤势，一番检查下来，只是气机被封，并没有受伤。 青衣男子转过身，老酒鬼、老文和白雪顿时惊呼起来：“是你，飞风！” “各位，想不到今天我们在这里相见。”凌风飞淡淡笑道：“实在对不起，我就是凌魔头，而不是飞风。” “凌魔头……”白雪心中百集交感，她一直认为飞风是个好人，而且当日他出手救了自己两次，只不过数日不见，现在站在一个对立面上，心里自然不大好受。 “呃……”老酒鬼说道：“当日在客栈我就在想，是谁拥有那么大的神通，想到了很多人，却忽略了你凌魔头，看来今日一战机会渺茫。老记，老文，我能不能先下山买坛酒？” “你敢？！”老记眼神一扫老酒鬼，继而转向凌魔头，扬声道：“我呼啸山庄六个分堂，四十条人命，这笔帐你怎么算？” “虽然我离开了华山，但我有恩于华山，凌魔头你蓄谋挑起华山和官府的对峙，还有华山弟子的性命，你总得有个交代。”老文的板砖从袖袋里滑到了手上，挺拔的身子毫无惧意的看着凌魔头。 “何止，我们衡山派……” “唐家堡三十多名弟子……” “丐帮……” “慕容世家五百多条人命，欧阳世家三百多条人命，他们的冤魂要我向你索命来了。”正在众人七嘴八舌之际，一声长啸，两条身影以闪电般的速度从远主射来，其中黑衣蒙面人手中金光闪闪的九环金刀是何等的耀眼？还有那全身笼罩在白色绣袍下的曼妙身影是多么的动人！ “最后一招！” “女神！” “哈哈……想不到连最后一招大师也出来了，看来今日这一战是在所难免了。”凌魔头仰天大笑，笑声直插云霄。大笑中，他的手抚上颈部，然后用力一撕，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赫然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但这张面孔对在场的武林人士来说那是再熟悉不过了，他就是十年前那场正邪大战以一人之力力战九大门派的凌魔头！ “凌魔头，今日我就要为慕容家和欧阳家两大世家报仇。”最后一招连招呼也不跟众人打，咆哮一声，手执九环金刀迎身向凌风飞扑去。 江湖上人人都说最后一招的刀法只有三招，前两招平淡无奇，最后一招才是杀着。不过在场的人中真正知道他刀法的只有他的师弟老酒鬼和观点大师。 天下刀者，没人能出其右，即使做到刀法的最高境界手中无刀心中有刀的强者也敌不过最后一招。 “啊……”最后一招瞬间发招，招式中暗含了七十二天罡，三十六地煞共一百零八种变化，猛然间，一股举世无匹的气势和漫天金色刀影回荡在无情崖山顶上，卷席向凌风飞。这一刀让所有人都不禁脸色一变。最后一招，这是什么境界？ “来得好！”凌风飞大喝一声，身影突的向前瞬移出去，一双玉掌和最后一招的金刀交错而过。 血花飘飞，漫天的刀影刹那间消失。 “铛啷”一声，九环金刀重重的落在地上，最后一招单膝跪地，左手抚胸艰难的回过头，眼神泱然的望着凌魔头，喘气道：“想不到凌魔头的剑法已经有夺天气之威，引天地元气伤人的至高境界！” 所有人嘎然而止，崖顶上只有呼呼的风声，所有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不下。 连最后一招最强的一招都败在凌魔头的手下，这里有几个人自信能强过最后一招？ “师兄。”老酒鬼一声大喊，缩地成寸施展开来，三两步来到最后一招的身边扶着他，关心的问道：“师兄，你怎么样了？” 老文和老记见老酒鬼施展身法救师兄，他们两个也不由展开身法紧跟随在老酒鬼身边，为他护法。 “我没事，只是右手虎口开裂。”最后一招脸色有些苍白，这位武林刀法至尊道：“凌魔头已被我所伤，你们不可放过他。” “招叔……”老记和老文急喊一声，不过被老酒鬼满脸怒气打断了，老酒鬼道：“凌魔头，今天我就要杀了你为我师兄报仇。” “怨怨相报何时了？老酒鬼不如我们握手言和吧，我山上藏有无数好酒，管你够喝。” “大丈夫不为三斗米而折腰，我老酒鬼虽不是什么大丈夫，不过亦不会为那两斤酒便低下我高贵的头颅。何况我师兄被你所伤，这仇不报就对不起我师兄。”老酒鬼愤然道：“如果这话换在之前，或许我会考虑，不过现在九大门派在此，数百双眼睛看着，我怎敢再收你的酒！” “看来老酒鬼你开窍了，不喝酒了。”老文一旁挪揄道：“以后跟你在一起也不用喝酒了。” “谁说我不喝酒？砍了凌魔头，他收藏的酒还不是全归我？”老酒鬼晒然笑道：“你们的眼光要长远点。” “……”老文。 “镇”老酒鬼神情严肃的大吼一声，顿时整个山顶被一股无上的巨大气势压下来，众人只觉肩头一重，不得不运起内劲来抵抗，武功差一些的，直接跪到地上，满脸通红，甚至有些已经是嘴溢鲜血。 老酒鬼运起九成内力施展出这一招“镇”字真言，已是无力分身，满脸通红嘶哑的喊道：“你们上啊，还在等什么……” 老记和老文突然醒悟过来，一左一右向凌魔头射去，两人拉出数十道残影，杀气荡然散发着。 “板砖神功第九式……”呼呼的风声中，老文大喝一声，手中的板砖运起板砖神功第九式，只见漫天砖影，和老记一左一右攻向凌风飞。老记的武器是匕首，虽不及鱼肠之剑，但却是出出一剑光寒十九州打铁佬之手，和鱼肠比起来，仍是不逞多让。短短的匕首在老记自行悟出的一套剑法之下，匕首似是活了过来，锋利的寒气让远在战斗之外的众人也感到碜人，更别说那杀气了。 老文和老记两人各出绝招，但见漫天青色砖影和蓝光寒光之中，凌风冰青色的身影向花丝的蝴蝶，悠然在砖影和匕首的寒芒下翩翩游走。三人一边打一边退，所过之处均是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转眼里三人已是交手十来招，谁也没有处于下风，隐隐有落败的迹象。早已发动九成内劲运起“镇”字真言镇压凌风飞的老酒鬼忽然咆哮一声，“你们退下，且让我来结果了这魔头。” 老酒鬼言落，双脚猛的一踩地上，借助这一踩之力如离弦之箭般，全身充满了强悍霸道的气势向凌风飞直冲过去，老记和老文听闻老酒鬼的声音，便收招退身，只是他们哪里够拥有“离尘之士”老酒鬼的速度快？就在他们收招退身的瞬间，被一股不可逆转的犹如万斤千力的强大力量给撞倒飞出去，两人胸中气血翻腾，张口就是一口鲜血喷薄欲出。 “老记” “老文” 生死判官和打铁佬等人一声惊呼，几条身影从人影中飞出，分别射向老记和老文两人。 “凌魔头，看老酒鬼这十成功力的一击！” “轰” 老酒鬼和凌风飞撞在一起，场中一声巨响，以两人为中主方圆几丈内大风呼啸烟尘滚滚，无数泥石和竹叶被卷起，向四周激射出去。围观的众人和九大门派的人被一圈大尘浪扫过，纷纷倒退几步，功力弱者，更是被扫得倒飞出去。 “老酒鬼……” “老酒鬼！” “师弟……” “…醉大师” 场中烟尘滚滚，虽是大风呼啸，却是久久不散，一片烟尘下，不知谁赢谁负，众人不由担心起老酒鬼来。而在另一旁的笑笑，则是神情淡然，丝毫不为凌魔头担心。 “凌魔头，休得伤人。”和最后一招一起到来全身笼罩在白袍之下的女神娇喝一声，凌空飞起，一双玉掌高举向天，叱道：“大海无量。” 当女神的双掌向前推出，一股大风狂扫而过，将地面的岩层也卷起了起来，更别说那场中的灰尘和满天的竹叶。 “好一招天煞罡风卷云手，果然不愧为呼啸山庄的大当家。”当烟尘和竹叶被卷走，场中凌风飞迎风而立，大声朗道：“可惜老酒鬼你的功力还是差了一些，还给你吧。”说完一手抓起老酒鬼扔向宁兰。 “老酒鬼……” “…师弟…” “相不到凌魔头以武入道，踏入修真大境，恐怕现在已经是僻谷期了。”最后一招施展轻功接下老酒鬼，真气一探，幽幽说道：“我们皆不是对手。” “修真乃是逆天而行。”观点出列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老酒鬼，朗声道：“天下修真之人本之稀少，每个修真之人都极奇珍惜能悟通天地，踏入修真之增，相不到凌魔头你竟不顾廉耻，对江湖中人下手，今天我观点就要替天行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就有江湖，武林只是一个江湖，修真者有修真者的江湖。”凌风飞面对观点大师没有半点惧色，道：“面对一群狼要吃你的时候，你是选择献上自己的命还是拼死活着脱出去？” “阿弥陀佛，凌施主的所言老衲不予置评，但对凌施主的所作所为感到由衷的痛心。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凌施主你滥杀无辜，慕容世家，欧阳世家，九大门派唐家堡和江湖上大大小小门派共计一千多条人命，你连眼也不眨就了结他们，你心安吗？”静观和尚出列稽首道：“凌施主你双手沾满血腥，本应该以死谢罪，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凌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皈依我门，日夜诵经超度你剑下的亡魂，重获新生好吗？” “哈哈……”凌风飞哈哈大道：“佛教讲究因果循环，我凌某人做人自问对得起天对得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又何须打扰佛门清静地呢？” “阿弥陀佛，佛渡有缘人，凌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你这老和尚说够没有？啰哩叭嗦的，烦不烦？我跟你说，你想凌魔头去削发做和尚？等你投胎转世再次为僧的时候看能不能说服他吧。”一直在一旁观战的笑笑从隐蔽处飞了出来，道：“光听你说话就真是烦死了。” “凌施主，老衲敢问你一句，你愿皈依我佛吗？”静观老和尚连眼皮也不抬，继续出声问道。 “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只要我心中有佛，我为不为僧那又如何？如果我心中无佛，即使让我做了少林寺主持也是无用之功。”凌风飞道：“如果各位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凌魔头，哪里去！” 凌风飞一说要走，观点、生死判官等和九大门派掌门等武林众高手几十人一起向凌风飞袭去。由于众人以为是凌风飞真走，所以发招也特别凌厉，无数的掌影和刀剑寒光从四面八方飞向凌风飞，凌风飞大喝一声也是使尽混身解数去抵挡来自四面八方无数的掌拳刀剑…… “我们来同归于尽……”突然间凌风飞大喝一声，双拳重重的轰向地上。“轰”石破天惊的一声，整个崖顶都在剧烈震动，无数的烟尘再次升腾而起。 这一爆炸让没有参与攻击凌风飞的几百人脸色大变，九大门派的众人脸色死灰一片，要是连门派里仅存的几个高手都死掉了，门派里的事乱到不敢想象，故而在爆炸过后，众人不顾那冲天的烟尘，蜂拥冲了进去。 良久，烟尘消散，崖顶上赫然出一个大坑，里面全是鲜红的血迹，坑里凌风冰正半跪着，头发凌乱，衣衫尽碎，嘴溢鲜血。 面对数十众人四面八方的攻击，凌风飞并没有闪避出去，而是用上十成功力来和大家同归于尽。他这一击，让围攻上来的人全都负伤，没有一个人能站得起来的。 那些接回自己门派掌门或长老的弟子，愤怒的看着虚弱无力的凌风飞，愤然道：“这魔头已经身受重伤，我们去一剑结果了他，为我们死去的师兄妹报仇。” “好……” 当即有十几个门派的弟子跳下坑里，其中一个弟子举剑刺向粗喘不已的凌风飞，突然虎口一痛，“啊”的一声缩回了手。 一把剑斜指向地，剑刃的鲜血滑落下去，滴到地上，是那么的显眼。众人看着凌风飞这魔头赫然就要魂飞魄散，却被突然出现的一剑感到无奈。 幽兰剑白雪，她一直在看着，并没有出手围攻凌风飞。 只见她无畏的扫视众人，娥眉一挑，扫过众人，冷冷的道：“想要杀凌风飞，就是踏过我的尸体！” “哈哈……哈哈……好一句想要杀凌风飞，就得踏过我的尸体。”突然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响起，只见他继续说道：“可惜的是，就算今天他们杀了你，他们一个也不能走。” 一听这声音，众人愕然的将目光投向声音的出处，只是声音的人没看到，出现的是一队队身穿飞鱼服腰戴佩刀的东厂厂卫。两千厂卫一上来立即将众人包围起来，雪亮的佩刀和漆黑得发亮的箭头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森寒无比。 “刘公公！” 随着大队人马让开的一条路，一顶黄色的大轿上，正是当今皇帝身边的红人，权倾朝野的第一人刘瑾刘公公！ “停”刘瑾扫视过众人，捏着兰花指赫赫笑道：“凌魔头，多谢你将他们伤了，不然我还是在这里呆多些时间，哈哈……” “是你刘瑾……”凌风飞直起腰，望着侧卧在软轿上的刘瑾道：“刘公公，想不到今天的这一场对决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哈哈……不错，慕容家，欧阳家，还有九大门派和江湖上大大小小小的门派的弟子都是东厂卫杀的，然后嫁娲于你。”刘瑾笑道：“我刘瑾既然能让文武百官长跪文华殿，又岂会不能将你们这些粗鄙之人玩弄于掌上？哈哈……” “给我个理由，让我死得心服口服。”凌风飞叹了口气道。 “理由？你们这帮山野路子之人竟然在暗中调查我，四处找我的罪证，慕容家和欧阳家更是可恨，竟然妄想控制我……哼，我刘瑾是什么人？岂有此理你们能威胁的？” 山顶上数百众人顿时哗然，然后一个个就是脸红臊热，将目光移向凌风飞，脸上尴尬不已。 “只有除掉了你们这些多事的江湖人士，我刘瑾才更能放心去讨好皇上的欢心，哈哈……”刘瑾大笑起来，丝毫不将众人看在眼里。 “是吗？”凌风飞语气突然一转，拍了拍白雪的肩膀，跃上蒙着面的最后一招和女神身边，说道：“刘公公，今天这番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你认为会没有流网之鱼吗？” “你你你……”看着凌空飞从坑里跃了出来，刘瑾指着凌风冰道：“你不是和九大门派的众人同归于尽身负重伤了吗？怎么会……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详装的……” “傻子，如要我们装作重伤，又怎么会引你出来？”凌风飞道：“当日呼啸山庄发现慕容家灭门惨案之后，女神和招叔便找到了我凌魔头，我们商议一番后数日的奔波很快便查出来这是一个大大的阴谋，一个将江湖一流高手除掉的阴谋。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只有将计就计的顺着你的阴谋深陷进去，演一出戏给你看。” 最后一招手一抖，落在地上的九环金刀发出嗡嗡之声，“嗖”的一声飞回到他手里，只见最后一招露在外面的双眼闪过一缕精光，道：“刘公公，想不到终日打雁，最后让雁啄了眼吧？！” “不，应该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全身笼罩在白袍下的女神开口道：“主公公，从策划这个阴谋的那一天起，你就注定是个失败者。” “你你你你们……”刘瑾脸色吓得煞白一片，喘着气儿，捏着兰花指指着最后一招三人，道：“你你们……气煞我也…” “嘿……我说老太监，你别一口气上不来就一命呜呼了。听说人的两个卵蛋是极品下酒好菜，可惜你是一个没有卵蛋的人，死了就只有扔下山崖喂鱼了。”老酒鬼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扫方才的虚弱，对着刘瑾嘿嘿笑道。 “你你你是谁？”对于突然跳起来说话的老酒鬼，刘瑾被气得不轻，手抚着胸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道。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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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6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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