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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沉酲 于 2014-2-16 09:50 编辑
商女犹知亡国恨,舍身赴难救学生 沉酲
最近,有幸涉猎了严歌苓的小说《金陵十三钗》。可惜,没有机会去看张艺谋拍的同名电影。读了之后,就想动笔写点什么。因为严歌苓是享誉海内外最具影响力的作家之一,对名家的作品的议论,我等无名之辈不敢称为文学评论,姑且称为读书笔记吧。
《金陵十三钗》这部小说,被作者严歌苓自己称作“一鱼五吃”,开始是中篇,后改写为长篇,再就是被她译成英文,又写了电影剧本和电视剧本。我读的是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现当代名家作品精选·严歌苓作品精选》中的《金陵十三钗》。应该算是中篇,大约5万字左右。 《金陵十三钗》的创作起因,据严歌苓自己披露:萌芽来自于金陵女子学院的教务长魏特林女士的日记。她在日记里写道,日本人要带走100多个正处豆蔻年华的女学生,当时正在此处避难的20多个风尘女子却站出来,代替女学生赴难,使女学生没有遭到噩运。我想,作者另外也许还翻阅了大量的日本人在南京进行大屠杀时的资料。这些素材激发了作者的创作灵感。 小说,就是作者在讲故事。读者或者听者通过看或者听,了解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人物之间所发生的一些故事情节。《金陵十三钗》这个故事发生在1937年12月12日至24日之间,时间大约两个星期。地点在南京城里一座叫圣玛丽的美国天主教堂里。所涉及的人物主要有:教堂共有四个人,他们是美国人英格曼神父,出生在中国、血统是西方人的法比·阿多那多副神父,教堂雇工阿顾和厨子陈乔治。躲在教堂里的四十四个金陵教会学校的女学生。十三个躲避战火的秦淮河畔的风尘女子。五个从死人堆爬出来的国军伤兵:少校戴涛,上士李全有,小兵王浦生等。还有野蛮残暴的日本兵等……小说描述的场面宏大,涉及到五个群体和群体中的一些代表人物。例如,圣玛丽教堂的全体工作人员;稚龄中的一些女学生,重点写到孟书娟;青楼堂子间的女子,其中代表人物有赵玉墨和豆蔻;全线溃败的国军伤兵;凶残的日本兵等。 看完《金陵十三钗》之后,掩卷思考,感觉到作者严歌苓在整个描写的过程中,始终都是用一根仇恨的主线,将这五个群体串联起来。十三个从风月场里逃难出来的妓女,当她们知道了同伴豆蔻为了弹琵琶给伤兵王浦生听,进城去找琵琶弦,被日本兵抓住,“手脚都被绑在椅子扶手上,人给最大程度地撕开”,惨遭轮奸凌辱;以及国军伤兵被日本兵残暴虐杀之后,内心充满了无比的仇恨。在日军设计要侵犯那些纯洁的女学生时,十三个风尘女子毅然挺身而出,身上藏掖着“小剪刀、牛排刀、水果刀、发钗”,替女学生赴难,完成了一场从灵魂到行动的升华,成就了一个特殊群体的英雄壮举。五个从死人堆里幸存的国军伤兵,他们的仇恨是报国无门,躲在外国人的教堂里苟且偷生。为了女学生和风尘女免受日本兵的侵害,他们最终用自己的鲜血展示了他们作为中国男人的血性。英格曼和阿多拉多神父的仇恨,是将日本兵的野蛮暴行讲给女学生听:“成千上万的战俘被一举枪杀了,我宁愿相信我们又回到了中世纪,历史上活埋四十万赵国战俘的丑闻,你们大概不陌生。不要误以为历史前进了许多……那横尸遍野的江洲,烧成炭的尸群,毁成一片瓦砾的街区,一池鲜血的水田……”他要让女学生永远记住日本兵的暴行。那些女学生的仇恨,是开始由对妓女的厌恶,在遭到日本兵荷枪实弹的威逼下,逐渐转变为仇恨日本兵。 这些深仇大恨,集中表现在中国人、一切爱好和平正义的人们对日本兵;被侵略者对跑到别人的国家来撒野的侵略者;善良的人们对邪恶的日本侵略者。 《金陵十三钗》,是一篇艺术性非常高的作品,它可以从多角度提醒人们不要忘记那段真实的历史,从而防止或者避免历史的重演。 读完《金陵十三钗》后,有两种感觉一直在我的脑海里萦绕。随着读的遍数愈多,这种感觉愈加挥之不去。第一种感觉是,《金陵十三钗》里的十三个窑姐,在正统的道貌岸然者的眼中,她们是一群从灵魂到肉体都十分肮脏、丑陋的女人。她们被正统者称为商女、妓女、婊子、娼妓、烂货、卖淫女……这样的贬称就有120多种。就是这样的一群被人厌恶、名声不好的女人。在国家和民众需要时,在决定生死的关键时刻,化装成女学生,大义凛然地去替女学生赴难,去日本皇军那里参加“新年圣诞晚会”,实际上是去赴汤蹈火。“对这些畜生,等于多送一条性命上门去。他们一天杀多少人,南京城一天死多少人。”更何况这些女人身上还揣着刀子,能捅多少算多少。她们在生死存亡时,“窑姐们穿上白纱衬衫,黑色长裙的唱诗班的大礼服时,女孩们发现她们真像一群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日本人给她(赵玉墨)那纯真脸容弄得一晕。他们怎样也不会把她和一个刺客联系到一起了。〃与这群名声被败坏的女人相对应的是,那些被人羡慕的声名显赫的“人民公仆”,有人却去热衷于为自己或者为他们的亲属办起了“资金移民”,将大量的人民币转移到国外去。这种行为不一定就理解为不爱国。但是,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将这些资金留在国内?他们的这种行为与那些舍身赴难的商女怎么比?与那些在国外学成高新技术、而放弃优厚待遇、冒着风险回到国内服务的人,又怎么比,有没有那么一点区别呢? 第二种感觉是,在《金陵十三钗》中的十三个窑姐,在正人君子的眼里,她们是一群不屑一顾的女人。正人君子们不去正视这群女人的现实处境,而是一味地去歧视、打击和摧残她们。作者严歌苓站在女性的角度上,不但没有加重对这群不幸女人的鄙视和憎恶,而是以饱满的热情去正视这群女人:“赵玉墨得到小剪刀那年才十一岁。妓院妈妈丢了做女红的剪刀,毒打了她一顿,说是她偷的。”这就是说,玉墨从十一岁之前就进入了妓院,过着非人的生活。而豆蔻的处境是“想想豆蔻好苦,十五岁的年华已被当猫狗卖了几回。她但凡有一点活路,能甘心下贱吗?”这些青楼女子也是正常女人,她们也有尊严,也梦想着像正常女人一样的生活。现实的生存处境给了她们这样的条件吗?人们为什么要对这样一群“被污辱、被损害”的女性群体另眼相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