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小燕开始表现得亲密那一刻起,我就一直觉得我很卑鄙,但一想到她隐瞒了她的职业,我又觉得我很高尚。我和小燕之间的感情,无非就是看谁比谁更无耻。 我跟小燕交往一个月之后,和我们住在一块的同事,见我每天晚上都在宿舍里睡觉,就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老叶叫我干脆放弃算了,免得我真的陷入了爱情的泥沼里无法自拨,而娶一个“小姐”做老婆。 我和小燕也并非一无进展的,在亲亲嘴的时候,我也会乘机抚摸一下她的身体,只是隔着厚厚的羽绒服,那种隔靴搔痒的感觉,让她毫无感觉我也更是不痛快。 五龙潭公园据说是秦琼府第的旧址。传说秦琼的后人在一次酒后得罪了唐皇,唐皇便派人来抄他的家。官兵刚到门口,忽然天上飞下五条巨龙,轰隆一声,整个府第沉了下去,地面出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大湖,千年以来,从来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深。 五龙潭公园内的那个小山坡上,种了很多桃树,那一年冬天桃花开得很艳。一场大雪过后,遍地银妆素裹,唯一是这里的桃花能让人感觉到一丝生命的气息。 小燕约我一起去五龙潭公园赏桃花。 老叶告诫我,对于小燕这种风月场所上的女人,不必太过于君子,出手要快、准、狠,迅速耍完流氓然后抽身而去,都一个多月了,还不完成任务,等她对腻了你之后就没有机会了。其实老叶的教导,也是我潜意识所想。我不是高尚的人,所以我从不掩饰内心的无耻和眉目之间的猥琐。 北方的冬天,是女人的头号杀手,厚实的衣服让你再好的身材也尽是枉然,当然,也让我们这些举手投足之间都想揩油,男人中的战斗机无可奈何。在线中有人曾经在济南呆过,你可以问问他,在北方的冬天里谈恋爱,是不是一项严重的错误投资。入冬之后,要送礼物的节日一个接一个,却就算你想捧着她的脸来一个湿吻,也得把手放口袋里捂半天。 小燕没有察觉我那龌龊的意图,或许我那眉目之间的淫荡之意,她早习已为常。我从后面抱着她的小蛮腰,以取暖的名义向温暖的共产主义港湾前进时,她也只是含羞答答地推摚了一下。 白天不是耍流氓的好时机,尽管我心如潮水,但依然不敢放肆。 我们坐在潭边的石头上,温柔地依偎着。小燕说,这五龙潭的水直通大明湖,曾经有人在潭里看见有一条一百多斤的大鱼王。之后慕名来看鱼的人络绎不绝,乃至后来传闻看到鱼王的人会交好运。 小燕要我就这样陪着她坐在潭边,看看能不能一睹这能带来好运的鱼王。 结果我们坐了大半天,除了偶尔有几条将近二十斤的大鱼浮上来透气之外,哪里有鱼王的踪迹啊,也不知道这传说是不是真的。 到了晌午,我们的肚子饿得咕咕响了。我建议到外面吃完饭再回来。小燕侧着头想了想说:要不,回我家我做给你吃吧。我犹豫了一下,说:你跟谁住在一起啊,太多人我可不想上去让人家像怪兽一样围观啊。小燕笑了笑说:放心吧,就我一个人住,不会有人对你政审的。我心里暗暗窃笑,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啊。 我们出了五龙潭公园直奔市场,买了几条大葱和一点肉。 小燕亲密地搂着我的手臂,我看着小燕那楚楚动人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的,能和这样的美女在一块,真是几生修来的福气。 走出市场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卖烧饼的摊档,里面的烧饼烤得金黄金黄且香喷喷的。我的心无征兆地痛了一下,忽然想起了《水浒传》中的武大郎。如果我真的动情地爱上了小燕,那我岂不是成了武大郎一样的人物?心里的疼痛,让我下意识地轻轻的推开了小燕的手。小燕没有发觉我的异样,依然一脸幸福地笑着。 我们回到了小燕的窝里,那只是一个厨卫独立的单套间。小燕在厨房里做着大葱炒鸡蛋,我就坐在小燕的床上看电视。 被褥上散发着一种女人的体香味,让我闻着飘飘然的。我用屁股试了试床褥的弹性,脑海中想着一会在这里干活的情景。 小燕把菜做好端上来了,拿出几个馒头,把一个瓣开,塞了一筷子鸡蛋进去,然后她把馒头递给我说:试试我土制的汉堡包。 我咬着馒头,偷偷地看了小燕一眼,只见她正看着我笑。我口里嚼着馒头,问道:你笑什么。小燕不语,夹了一著菜放在我碗里。我看着碗里的菜,心里在想:在这里,她是否也为别的男人夹过菜。(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