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那不甘心的样子,笑得肚子都痛了。 老叶就住在我的隔壁,晚上我出去回来的时候,见他没关房门,便走进去和他聊聊天。 我坐在老叶的床上,看见桌子上放着几盒肾宝。就取笑他采花太多了,所以导致肾亏了。老叶一脸无辜地说:这些是老板娘买过来的,那天晚上没成事,她也以为我那里有问题,你看,今天就买了一堆垃圾给我。我笑着说:老板娘久旱逢甘露,看来有点心急了,你到底成不成,不成等兄弟来,别让人家失望。老叶往我头上敲了一个爆粟,说:你小子,人家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你想干什么。我乘机往他裆里摸了一把,说:他妈的,占着屎坑不拉屎,你不要害人害己。老叶抬起脚意欲往我屁股上踹,我连忙逃了出来。 老叶和老板娘终究是成事了,这一点从老板娘脸上荡漾着的春光里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从此我们不再叫老叶做老叶,而是直接叫他老板。老叶斥呵了我们一阵,也就默认了这个称呼。 老叶搬出了宿舍,住进了老板娘的小窝里,开始了真正的同居生活。 老叶的老家在曲阜,那是孔子的故乡,本来生在这个文明之乡,他应该知礼明义,但最后他做出了让我鄙视他的事情。 老叶的老婆在老家做种田,他们有两个孩子。本来他们一家过得还算滋润,但后来————。 刚开始的时候,老叶跟老板娘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上班的时候,他高兴了,会猥琐地说老板娘浑身是肉,摸着肉乎乎的,感觉真他妈不是一般爽。但慢慢的时间长了,老叶不许我们拿老板娘的身体来说荤话了。我们问老叶,是不是动真情了,别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找小姘可以,可千万别忘了回家的路。每当这个时候,老叶的眼神就有一丝迷茫。 有人说过,女人想要幸福,首先是你要长得漂亮,如果你不漂亮,那你得有很多钱,如这两样都没有,那你得学会温柔体贴,三样皆无,那你就多烧香,让佛祖来保佑你。老板娘不算很漂亮,也没有很多钱,但她的温柔体贴,让我们对老叶很是嫉忌。 那一年济南的冬天特别冷,晚上最低温的时候到了零下十五六度。老叶每天开着老板娘的轻便摩托车上下班,寒风呼呼也让人挺难受的。老板娘专门为他买了围巾、护膝,她知道老叶血气少,脚趾常常冻得难受,不知从哪里买了一双乌拉草鞋垫送给他,搞得老叶整天乐呵呵的,仿如坠进了初恋里。我们在羡慕老叶的同时,也暗暗替他担心。 老叶也常常带老板娘和我们一起去吃烧烤、喝啤酒。我们叫老板娘叶大嫂,老板娘眯着眼睛笑而不语,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依偎在他身边。 楼面有一个经理姓李,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对老叶和老板娘的关系很是不屑,常常不耻地说:不就是一对狗男女嘛,有什么好羡慕。 因为工作的关系,李经理和我们走得挺近的,我们常常一起到外边宵夜。每当老叶恩爱秀得让我们起鸡皮时,我就一把紧紧搂着李经理的手臂,说:李经理,我们也整一块吧,整天看着老叶那屌样,实在是受不了。李经理一脸鄙视地,拿起一根羊肉串的竹签往我裆里扎过来,瞪着眼睛说:你小子才几岁啊,就想着吃老娘豆腐,看看你鸡巴长毛了没有。大家便笑着要来解我裤子,看看毛长出来了没有。 老叶的好日子大概只过了半年。半年后不知道谁给他在家的老婆透露了风声。 他老婆带着两个孩子找上门来了。 那一天风很大,叶大嫂牵着两个冻得不停打颤的小孩来到了酒楼里。那两个小孩的脸上冻得通红通红的,嘴唇也裂开来了,他们怯生生地跟着母亲一起坐在大堂的沙发上。 大一点的是个女孩,大约十岁左右,她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头上扎着两条小瓣子,衣袖上套着一对手袖,那手袖脏乎乎的。小女孩把冻得通红的双手放在嘴边,不停地呵着热气。那个男孩大约六岁左右,穿着一件灰色的外套,他没戴帽子,头发乱糟糟的,他紧紧地拉着妈妈的手,惶惶不安地看着这眼前的一切。(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