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抱着大化妹。大化妹挣扎着说:不要这样,等一下她们回来看见不好。干柴刚淋上了汽油,岂是那么容易灭的。我强行吻在大化妹的唇上,大化妹躲躲闪闪,但最终还是被我吻到摊软倒在了床上。我双手摸索着前行,嘣的一下,大化妹背后的小钢扣,被我灵活的双手给制服了,我脸色绯红心跳加速,看来今天就可以把她给办了。 厨棍在路上,正当我准备继续前行。这时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大化妹惊叫地一把推开我,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被我弄乱了的衣服。 门被打开了,大化妹的一个同事回来了。我痛苦地一拍额头,心在滴血啊,我无奈地摇摇头。大化妹的那个同事一见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一怔,旋即不怀好意地笑着说:看来我回得不是时候,没把你们这窝鸡蛋搞黄了吧。大化妹的脸红得如喝了酒一样。我看着她那发窘的神情,和她同事那一脸的坏笑,我知道我失败了。 就在我计划着如何再找机会把大化妹办了的时候。非典来了,全国的服务行业受到了致命的打击,酒店的生意一落千丈。老板在苦苦支撑了三个月之后,低价把酒店转让了。 我失业了。在我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大化妹两个失落地到常去的那档宵夜档里,点了两碗螺蛳粉。望着这两碗热腾腾的米线,我们一点食欲都没有,此时此刻,我才能深刻地体会到苏东坡写《江城子》那时的心情: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我对大化妹说:真的不能跟我去茂名吗。大化妹低着头没有说话,但我发觉她滑下了一滴泪水。我用手轻轻地把她眼角的泪水拭去,心痛地说:跟我走好吗。大化妹抬起头,看着我,泪眼婆娑地说:我不能跟你走,我老爸的身体不好,我不能离开他。我无言地低下了头,脑海中又响起了大化妹当初问过我的一个问题:你回广东了,那我怎么办。是的,我们本来就是两条不应该交汇的平行线,老天爷的手轻轻地抖了一抖,我们在某一个地方短暂的相汇后,又必须向着各自的方向前行。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其实我们都懂,但从没有想过真正到了要去面对的那一天,该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我低着头,扒着碗里的螺蛳粉。忽然间,我发觉碗里有一条长长的蜈蚣。我大吃一惊,心中感到一阵恶心。我把老板叫来。老板看着我碗里的蜈蚣,不知所措地搓着手说:老板,要不我给你换一碗吧。我站起来,用筷子挑起那条蜈蚣,说:换一碗?你说得轻松,有毒怎么办。老板的脸色变得蜡青,他也害怕了,颤抖着说:不会吧,就算有没看到,蜈蚣也掉进锅里煮过了,不会有事吧,现在你的身体有什么反应没有?要不要马上去医院。 大化妹一直低着头,默默无言。这时,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轻轻地说:有毒正好,死在柳州,反正这里有上好的棺木,而且我也在这里,亏待不了你。我被她的话噎得无言以对。大化妹拉着我衣袖,把我扯下来,说道:坐吧,这碗东西都吃了一大半,要死你早就死了。我感到胃里在翻腾,我喉咙里干呕了几下,说:那也很恶心啊。大化妹说:成啦,吃都吃了,你厨房里不也经常做炸蜈蚣椒盐蝎子等菜式吗,你就当煮了吃不就成了,难道你还想把老板灭了不成?老板见我身体没什么不良反应,也惊魂稍定,他听见大化妹这么一说,连忙道谢,他说:真不好意思,是我们的不对,要不,这样吧,你们今天晚上吃多少,都算我的,全免单了。 大化妹挥挥手说:算了吧,大家都不容易。老板千多万谢地走了。 我握着大化妹柔软的手说:我还真没发觉原来你这么容易相处的。大化妹瞪着我说:要死啊,我很难相处吗。我笑着说:不难,不难,就是对我凶了点。大化妹在我的手臂上用力地扭了一下,说:我不对你凶点,你还不得把我像猎物一样吃了。我痛得呲着牙说:不敢,想也不敢想。大化妹说:你不是不敢想,口水都流到地下了,只是想不到而已。我像被剥光了衣服,在阳光下暴晒一样,窘着嘿嘿地笑了起来。(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