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了一朵云,夜深了也不愿回家,几乎天天出入灯红酒绿的场所,寻找刺激与安慰。我一直很少关心儿女的学习和生活,每天早出晚归,同他们说上一句话都难,见面称呼一声就沉默了,我成了一个“外人”。家只是一个可以放心睡懒觉的地方,醒来后我就离开,用生意忙安慰自己,整日泡在外面。生意上打交道的人客气的称我为老板,我听惯了,不在乎是假意或真心,象一个商品标签贴在脸上。出入娱乐场所,大手大脚花钱,很多人把我捧上天,人人笑脸相迎,我也跟着笑,跟着闹。这繁华的一切确实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但当我一个人待在回家的车上,甚至一个人待在洗手间时,一股仿佛抽掉筋骨的空虚感就向我袭来,生活好无聊。
有一天我认识了一个贵州女孩,不知道她什么地方吸引了我,或许是那双单纯的眼睛和质朴的谈吐,我对她可以无话不谈,有求必应,我的生活又有了新鲜感和满足感。交往一段时间后,她说不想待在茂名,要回贵州老家。我说可以跟你去贵州做生意,她以为我在说假话。我立刻放弃了茂名的生意,为讨她的欢心,更为自己能够逃避熟悉的一切。
我准备在贵州做石油生意,可那里人生地不熟,我花了很多钱也没打开局面。手里剩几十万时我又跑去赌钱,想捞一笔,结果输得精光。生意仍在赔钱,向私人借了70多万,还借了40多万高利贷,房子已抵押出去,我的事业和人生都破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