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注册登陆,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用户注册
x
本帖最后由 零丁香 于 2011-4-22 16:37 编辑
最近,小君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间私立学校当教师。此学校虽近市区,然却在一处偏僻的地段。学校在一座山岭脚下。此山岭树木郁郁葱葱,杂草高长,很多古怪的石头乱堆在山上,远远瞧去,似是一堆堆的骷髅骨头。
学校的位置本属于山岭的一部份,后因要用地建楼房,便将其推开填平。新建的楼房紧挨于山岭,每时山上风起,总能在楼房内听得“呼呼”作响。 王方校长是这间私立学校的老板,早年在其他地方办校,后经营不善,只好移至此。此地的楼房原是政府某单位办公之用,不知为何原因,竟同意租给王方用于办校用。王方在此办校已多年了,招生状况还可以,因而需要大量招聘教师人员。 学校采取全封闭性教学管理,不但要求学生在校住宿,教师亦不例外。小君与几个新来的男教师,被安排在靠近于山岭的男生宿舍。此宿舍楼有四层高,每层左边的第一个宿舍为男教师住宿,宿舍紧贴于山岭。
学校的教导主任罗勇领小君来到二楼的教师宿舍。此宿舍有八张床铺,分二层搭成,已有四个教师入住。罗主任指着靠窗的左边下铺对小君说:“此铺原是‘莫大师’睡的,他走了,你就睡这张床铺吧!”于是,罗主任就逐一介绍其他教师。睡在对面上铺的,是黄杰老师,刚毕业的师范学生;下铺是高乐彬老师,他是一个有几年教龄的老师,为人沉静随和;还有一个邹尉老师与李水华老师,均安排在左右下铺。学历最好就是邹尉老师,他是重点学校毕业出来的,曾在公校任过好几年教师,也不知为何出来;李水华年龄最小,是技校毕业的学生,来此校当电脑老师及电脑维修员,面容瘦黑,异常活跃。 大家相互认识一番后,罗勇主任便离开了。小君正仔细将床铺整理时,邹尉说:“小君,你这个床铺原是莫大师睡的。这个莫大师平时生活很不讲究,你可要好好整理干净才行。”
小君问:“谁是莫大师?”只见邹尉与高乐彬笑了,邹尉说:“那个莫大师,本名叫莫鸿儒,他原是这里的美术老师。不但画画,书法很好,也喜欢呤诗作对,我们都叫他莫大师。这莫大师虽有一肚子学问,但是很不讲究卫生,衣服几个星期也不换,床铺从来都是乱七八糟的,常不冲凉,不洗脚就躺在床上,日子久了,这床铺自有一种异味,我们有时常能闻到。你说不好好搞一个卫生,能行吗?” 小君“哦”了一声,又问:“你们怎样认识他的?”这回高乐彬说了:“邹老师和我都在这里教了三年了,是老教师啦!你与黄杰是新来的,李水华也在这里教了一年。那莫大师呢?在这里呆了二年,对他的了解当然很熟悉了!” 听罢他们如此说,小君便提起胶水桶,准备取些水来清洗床铺。李水华叫他前往二楼右边的尽头,那里有个厕所兼洗澡间,有水取。小君按他所指,取回来了水,认真地清洗床铺了。 男生宿舍的前面是一个大操场,操场再前面,是食堂,食堂旁边有四层楼房,为女生宿舍,其中女教师也在此住。到吃饭的时候了,小君与邹尉老师他们边谈,边前往食堂。 小君领了饭,与邹尉他们坐在食堂里的饭台凳上,边吃饭边聊天。这个食堂还是挺宽敞的,靠左边是学生,老师领饭之处,右边就是吃饭的地方,摆满了很多台凳,供师生们吃饭方便。小君觉得师生同吃,似是不妥。高乐彬解释说,那是王校长为了促进师生们的和谐共处。后来邹尉偷偷告诉小君说,是为了让家长们产生这种感觉,老师吃什么样的饭菜,学生就吃什么样的饭菜,证明伙食不差,让家长们放心而已。
小君仔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食堂的东面吊了一台大电视,是为了让师生们边吃饭边瞧电视;北面的地方,摆放着一张大神台,台上端立着一个木雕关公像,手执一把青龙偃月刀,相当威武神气,且还为其供着香烛。小君感到很奇怪,细声问身边的老师,怎么学校供着关公像的? 邹尉嘻嘻二声,不回答;高乐彬埋着头吃饭,不理会;李水华直说不知道。黄杰呢?当然也疑惑。其他老师更不会理会小君的问话,自顾自己事。小君见如此,只好转移了话题。当然,这个问号他仍是无法消去。 晚饭后,小君要出校门购些用品,便去告之守门的保安一声。来到保安处,原是一个老头子守校门。此老头子光着上身,在那抽着水烟。 见是小君来了,老头子便问何事。小君坐下,给了老头子一支烟。老头子接过烟,谢字也不说一声,就点火燃开了。小君有意无意地和老头子聊起来。这老头子原很沉默,不想一聊,一下子聊开了。原来他姓陈,叫陈升,今年五十多了,是王校长的一个间接亲戚。这陈升年轻时曾当过兵,自吹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是个大丈夫。聊到兴致时,那陈升将小君当作了知己,还拿出一瓶酒来,要与小君同喝。 小君喝了几口酒,突然问起那食堂摆关公像之事。陈升一听,慌忙止了口,且探出头去,看看有没有人过来。见陈升如此,小君更好奇了,又递给陈升一支烟。 陈升坐定后,呼出了一口烟气:“其实这事说给你知也无防,只是校长曾经告诫大家不能说。” 小君忙说:“你告诉我,我一定不会向别人说的!”陈升听罢,低声说:“这学校有鬼邪!”小君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一回事?” 陈升神神秘秘地说开了:“这学校的楼房原是政府某单位。此单位曾经有一个女子,因感情之事吊死在楼房里。单位领导为了避邪,便移迁其他地方,这里便出租给王校长办校了!”陈升吞了一下口水:“王校长原本不知道此事,又因租金便宜,没有想太多就租了下来。后来听说这种事了,想退租已是不可能,只好请了一个大法师,做了一场法事,请来了关公神灵,以压邪鬼,保平安!” 小君这才明白为什么学校会摆有关公的神像。 小君又问:“那有没有发生过什么鬼怪的事啊?”
“那女子吊死后,至于后来有没有出现鬼怪的事,我就不知了。但学校搬来这里,却没有出现鬼怪的事,这可能是王校长搞的那场法事有效吧!”陈升又吸了一口烟。 小君听到这里,觉得原是可笑一场。看看时间不早了,小君便要告辞。那陈升拉了他一下,说:“我当你是朋友,才告诉你这些,你可不要乱说啦!” 小君笑了笑,说:“不会的,我还要在这里呆呢!那敢乱说?” 陈升松了一口气,笑道:“你不说就行了。王校长曾告诫我们这些知情者,那个敢将此种事说出去,令师生们不安,不但工作没了,工资也休想有!” 小君皱了一下眉头:“还挺严重的,那我更没有这个胆了。”他拍了拍陈升的肉肩膀,笑道:“好师傅,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你这个朋友我认定了,有时间请你出去喝酒!” 当晚,老师们相互聊着天,直到学校晚睡铃声响起,大家才开始休息。 或是有点累的原因,小君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夜深了,四周静悄悄的,整座宿舍楼漆黑一片,山岭的冷风吹袭过来,拍打着窗子,“吱吱”地摇晃着。朦胧间,小君听到床下有人大声喊:“你怎么压着我!”细听间,是一女子的声音。 小君心里纳闷:“我自睡我的床铺,怎会压着人?”于是低下头一瞧,发觉他不是睡在床上,而是睡在一块棺材板上,棺材里不住地传出一女子的喊声:“你为什么睡在我的上面?你给我滚开!”小君吓了一跳,面色都青了。他不明白,明明自己睡在床上,怎么睡在一条棺材上的?虽然自己想不通,但现在已没有时间让他多想,连忙想跳下棺木就跑。然而,无论小君怎样用力,身体象是被沾住似的,动弹不得。小君急了,大叫起来:“救命啊!救救我!。。。。。”这一惊吓,小君一下子扎醒了,原来是一场梦。 小君抬起头,朦胧地发现邹尉站在床边,眼神挺古怪地瞧着他。小君吓了一跳,急问:“你站在这里做什么?”邹尉俯下头,说:“你是不是作恶梦了啊!刚才你的喊叫,把我们都吓醒了!”这时灯亮了,小君发现高乐彬,李水华也早醒了,只有黄杰睡得如死猪一般,打着呼噜声。 “我怎么啦?”小君问。 “你在梦中大喊着救命,我们都听到了。”李水华说,“小君老师,你究竟作了什么恶梦啊!” 小君顿感到不好意思,说:“没什么!将你们吵醒了,真不好意思!” “你没事就好!有什么事就直说,大家都是同事嘛!”邹尉摆了摆手,“睡吧!天还未亮,大家都睡吧!”说罢,自回到床铺睡去。高乐彬见没事,也便拉熄了灯,躺下睡了。 刚才作了一场恶梦,小君那睡得着?他坐在床里发着呆。只听得窗外一阵冷风袭入,小君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小君向着窗外望去,外面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山岭上不停地呼呼刮着风,似是再听到梦中那个女子的声音在回响:“你怎么压着我啊!”小君顿觉一阵后怕,见大家都睡着了,也便躺下闭起眼睛。就这样一直待到天亮。 天亮了,大家都起床了,小君无精打采地爬了起来。黄杰伸了一下懒腰:“昨晚睡得真香啊!”邹尉走到小君身边,问:“昨晚没事吧!”小君忙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其实心里啄磨着要不要将那梦告诉他们呢? 吃过早餐,王方校长聚集新来的教职员工开会。开会的内容无非是安排各个老师的教学工作。幸好是开会,小君可以靠在椅子边听会边休息,只因昨晚那恶梦却是折腾得够累。 终于,会议结束了。王校长离开后,老师们都回到自己的办公座位,有的在备课,有的在看书,更多的是在相互交谈。小君正在发呆,忽然一位女老师走到他的面前,说:“你是小君老师吧!听罗主任说,你的文章挺好。”小君一下子回过神,定睛一瞧,只见一个高挑身材,眉清目秀的女子站在面前,正微笑地望着他。 小君回报一笑,说:“那里!那里!不过偶尔爱乱涂一下而已!” “你过谦了。听说你的文章常发表在报刊上。”那女老师眨了一下眼睛,“我叫木兰,也是一个文学爱好者,以后要多多指教啊!” “木兰?”小君笑了,“不会是巾帼英雄‘花木兰’吧!” 那木兰也笑了:“没有那么厉害!我姓梁,叫梁木兰!” 小君呵呵二声,说:“只差一个姓!可能你是花木兰再来吧!你平时写什么文体多?” 梁木兰说:“我最爱写新诗。我写诗都写了好几年了!” “是吗?什么时候可以拜读你的诗作?我对诗歌可是一窍不通的,要向你好好学习下!”小君说。 “小君老师仍是这样谦逊。我本想向你学习,你反而向我学习了!”梁木兰笑道,“过几天我整理好诗作了,我就拿来给你指正下!” 正当小君与梁木兰聊得正浓时,下课铃响了。老师们收拾好台面的书本,准备去吃午饭。梁木兰只得也别去了。 李水华凑近小君,说:“小君老师,这木兰长得不错吧。她也是刚来不久的,如你有意思,可要抓紧啊!”又嘻嘻笑了二声,“听说有好几位男老师都在暗中追求呢!” 小君呵呵一笑,说:“你肯定是其中一个追求吧!” 李水华摆了下手,说:“我与她不适宜的。她的年龄比我大!” “爱情是不分年龄的!”小君扯起李水华,二人一边谈笑,一边往食堂去了。 吃完中午饭,要午睡了。小君躺在床铺上,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深怕入梦去。也是累了,小君不知不觉睡着。下午铃声响起,老师们都被吵醒。小君睁开眼,这一觉睡得可真甜,没有梦境的感觉。想来那恶梦只是偶作,不值得心中闷闷不乐。 下午上完课,王校长请大家去酒店吃饭。一班人在酒店玩乐了很晚,才带着酒意离去。小君回到宿舍,因喝多了几杯,故头有点痛,倒下床上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朦胧间,小君觉得有个人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边压着他,边呻吟着:“昨晚你压了我,今晚让我来压你!” 小君只听得一女子的呻吟声不绝于耳,自己的下身勃起得厉害。他微微睁开眼睛,发现一个被着长发的秀美女子,全身裸体着,正压在他的身上,全力与他做着爱。 小君不觉大吃一惊,正想挣脱,却又是动弹不得。原来他又是被沾在棺材上,那冰冷的棺木直透入他的心,令他冷战不止。 忽见那女子大叫一声,似是达到兴奋时,将小君的下身夹得更紧,小君忍不住精液一泄而上。朦胧间,小君觉得那女子有点象梁木兰,然而她面目苍白,直如鬼。 一想到是鬼,小君吓得魂飞魄散,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下翻身,这一下,居然被他挣脱那女鬼,从棺材上掉下去。 “咚!”小君重重地摔在床下,一阵疼痛使小君惊醒起来。睁眼一瞧,原来自己是从床上滚了下来。 这一声响,惊醒了李水华及高乐彬。高乐彬拉亮灯,问:“怎么啦?”小君摸了一下头,幸好没出血,顿感到不好意思,说:“没什么?喝多酒了,睡不稳,从床上掉了下来。”忙爬起来,躺回床上了。 高乐彬见没事,拉熄了灯,大家又睡了。小君那睡得着?只觉得下身湿淋淋的,原来在梦中自己遗精了,连忙在床上换过裤衩,心里稍稍平静。此时,远远地听到山岭的风声呼呼而作,似是又听到梦中那女子的呼喊,小君吓得忙闭起眼睛,掩被而睡。这一夜,又是不眠之夜。 第二天,又是无精打采的一天。早上在办公室遇着梁木兰,小君想到昨晚梦中的情况,就感到很不自然。那知木兰见着他,却微笑迎过来,说:“小君老师,我昨晚写了一首新诗,正想给你瞧瞧!”说罢,将诗稿递上。 小君只得将诗稿接过,只见上面以清秀的行书写了一首诗: 我爱过 是因为我痛过 曾在你的怀抱 无限地温柔 我的思念比夜还长 想你的心 从早至晚上
月色很浓 孤寂伴我 你一句无情的说话 你一个冷漠的举动 我的爱 掉入了深渊 我的怨恨布满整个天
说什么爱是天长地久 说什么情是海枯石烂 我的爱情 如风中的飘絮 瞬间的美丽 折磨我一生。。。。。。。 小君将诗稿看完,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说:“你将情写得很伤啊!看不出你曾有这样丰富的情感!”那知梁木兰呵呵地笑了,说:“这不是写我自己的,是写一个好朋友的情感!” “好朋友的情感?”小君问。 “是的!一个好朋友爱情失落的心境!”梁木兰说。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你自己的呢!写得如此的逼真,都写到心里去了!”小君说,“写得很不错的,感情很真,不过就是太消极了,里面充满了恨!” 梁木兰感到不好意思,说:“你说得很对,我也觉得写得消极了。我回去再修改下!”她取回诗稿,自去了。 小君细细回味梁木兰的诗,思:“怎么昨晚的梦好象真是她的?”正在发呆时,罗勇走了过来,说:“小君老师,在那宿舍住得还习惯吗?” 小君见问,心想:“我何不叫罗主任帮我换间宿舍呢?想来那床铺位置一定有问题,否则也不会连作那个鬼梦!”想到这里,他对罗勇说:“罗主任,那床铺太靠窗边了,晚上睡觉,我身子受不了风,能不能帮我换一间宿舍啊!” 罗勇“哦”了一声,说:“现在新来的员工较多,宿舍紧张。”他想了想,又说:“这样吧,你可以搬到邹尉老师的上铺,这样你就不用靠到窗边了!” 小君听罢,心想也只好如此了。 中午吃完饭,小君感到头有点不舒服,便往校医那里去了。来到医疗室,校医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医生,满头银丝,戴着一副老花眼镜。听得一些老师说,他原是某市中医院的医生,早已退休多年了,不仅医术高明,而且还会算命。大家只知他姓徐,所以都叫他徐医生。 徐医生正闲坐在医疗室里,一见小君进来,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徐医生为小君把脉罢,低声地问:“年轻人,看你眼角发黑,是不是遇到什么鬼异之事啊!”小君听他如此问,不觉暗暗称奇,心想:“这老医生好厉害的眼光!”但又不好意思说出自己梦中之事,只好说:“没有遇到什么事啊!”徐医生叹了一口气,说:“没有遇着就好,我开一些中成药给你,你吃了就舒服了!” 徐医生开罢药,小君正准备离去。徐医生突然喊住了他,小君只好复坐下。只见徐医生从抽屉里摸出一道符来,递给小君,并说:“年轻人,拿着吧!戴上这个,鬼怪就不敢近了!”小君接过符,问:“前辈,你为何这样说的?” 徐医生又叹了一口气,说:“学校靠近的那座山岭,原是刑场。早年那些犯了死刑的罪犯,都被押到山岭上进行枪毙,这山岭沾满了那些罪犯的血,有些还就地埋了,你说这山岭是不是充满鬼气呢?” 小君还头一次听说,吓得毛发竖起。只听得徐医生又说:“你戴上这符,那些鬼邪就不敢近你身了。我见你是一个文秀之人,也是因与你有缘,才说出这些,希望你听从!”小君连忙谢过徐医生,便回宿舍去了。 回到宿舍,小君寻思:“这学校真有些鬼怪之事,想来也呆不了多久了。但是,这年头工作难找,还是先呆一些时间再说!” 小君将床铺搬到邹尉的上铺,那黄杰见罢,问:“你怎么啦?为何不在原铺睡啦?” 小君不知怎样答他,那李水华抢先说了:“肯定是有鬼气!” 黄杰哈哈大笑,说:“不会这么胆小吧!还怕这些?我真不相信这世上还有鬼!”笑罢,他又说:“我也正想换个床位。我睡这上铺,上上下下很不方便。”说完,黄杰便将床被等搬到小君原来的床位上。 小君正想劝阻他,又怕他说自己是胆小怕鬼,只好由黄杰了。心想:“罢了,可能他的命硬,不会作那恶梦吧!” 刚好,邹尉从外回来,听罢李水华议鬼之事,不觉笑了笑,说:“如果担忧这些,你们可以在窗子上挂上一条裤衩,鬼便不敢进来了!” “真的吗?”李水华笑了起来。小君听说,心想,可能灵验也说不定。于是,他拿起一条裤衩,挂在了窗前。 黄杰一见,哈哈大笑,说:“真挂啊!” 邹尉说:“说不定真有邪气,这二日小君老师总睡不稳。况且挂着也没事,听一法师说,很灵验的!”转头又对黄杰说:“你睡在那床位,自己注意一点就行了!” 黄杰是初出牛犊的年轻人,那信这些?笑道:“我不相信有鬼邪之说,就算有,我也不怕。我从小生活在农村,放学回家常路过一大堆坟地。有时我还在坟地抓蛇鼠,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 听罢黄杰这样说,小君想:“就算真发了那梦,想来他也不会心惊了!” 当晚,小君将符戴好,忐忑不安地睡下。那黄杰一躺下床上,呼噜声便起,一下子睡着了。小君听着他的呼噜声,更是无法入眠,深怕那梦还来。就在折腾间,也累了,不知不觉也睡着。 黄杰朦胧中,听到有个女子的声音在叫他:“过来啦!过来啦!”他身不由己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那女声又在耳边响起:“过来啦!过来啦!”这一下,他下了床,走出了宿舍门。 刚走出宿舍,黄杰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林木下。那片林木的风很冷,直透入心脾,令他冷抖不止。四周漆黑一团,隐隐约约只见得到处是坟堆。黄杰就算再大胆,心中也蒙上一层恐惧。此时,又听到那女子的声音响起:“过来啦!过来啦!”黄杰提了一下神,大声问:“谁!你是谁?”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远远地看到一个女子正向着他招手。那女子披头散发,全身着白衣,在黑的夜中,特别醒目。 黄杰壮起胆,大声说:“难道我会怕你吗?”蹲下身,在地上摸起一块硬石,提起步,就向那女子方向追去!那女子好象动也不动,等着他过来追一般,不断地叫:“过来啦!过来啦!”黄杰气得用尽脚力就追,那知追了很久,怎样也追不上那女子,而那女子好象动也没动过。 这一来,直累得黄杰喘着大气。他又惊又怕,指着那女子问:“你是谁!为何带我来这里!” 那女子仍在叫:“过来啦!过来啦!”黄杰身不由己,又追了过去。。。。。 天亮了,黄杰感觉脸上痛着,睁开眼,发现有一虫子在他脸上咬着。他大吃一惊,四周一瞧,我的妈啊!他发现自己睡在一堆坟地里,四周是一片林木,到处是无数的怪石。 幸好阳光照得亮,黄杰壮起胆,正想爬起来,忽觉手上象抓住什么似的。他低头一瞧,只见一只骷髅头,正被自己的手紧紧抓住。他不禁吓了一大跳,忙用力扔开骷髅头,撒腿就跑。 顺着一条路子,黄杰跑下了山岭。原来此山岭正是靠近学校的山岭。不一会儿,他便跑到了学校的大门。 陈升刚好在吃早餐,他见黄杰只穿一条裤衩,满身是伤痕,神色恐慌地立在门外。他不禁奇了,逗笑问:“黄老师,你什么时候出门晨运的?” 黄杰慌张地说:“快!快开门!我遇着鬼了!” 陈升一听,忙开门放黄杰跑了进来。。。。。。 就这样,黄杰的事,在教职员工之间传开了,大家心里都有点慌乱,不知如何是好!下午,王方校长召开员工会议。只见王校长灰黑着脸,说:“黄杰老师是不是遇着鬼,我们不能肯定,也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心里就慌乱起来。或者黄老师不说真话,他自己昨晚出去做了什么事也未可知!” 王校长环顾了一下,又说:“今次之事,大家绝对不能在学生中传播,凡是传播者,立即辞退,且工资扣发!”大家听罢,那敢语言?都低下了头,签定了保证书。 小君回到宿舍,黄杰早已收拾行李离开了学校。大家都不敢议论,心想:“不是学校叫他离去,就是他自己要离开了。”此时,罗勇走了进来,对大家说:“经校领导商议,你们调到三层宿舍住宿。这间宿舍暂且用来堆放杂物!” 大家听罢,巴不得如此,忙收拾起床铺,搬到三层宿舍去。 很快,王校长带着徐医生,在原来宿舍里设了几道符,也便将门封死了。 自搬到三层宿舍后,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了。小君再也没有作起那可怕的梦,不知是身上戴着符的原因呢?或是原来那宿舍本就有鬼呢?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 一天晚上,大家在静睡间,忽天空雷电交加,狂风大作起来,接着大雨倾盆而下。山岭的风声显得更可怕,呼呼作响,似是很多鬼怪在撕打。突然,一阵特大的雷声向着食堂那边劈去,随着几次闪电的光亮,好一会儿,忽听得女生宿舍那边大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学校一时骚动,师生们闻声赶去。小君等几位老师到达时,王方校长他们早已在那里。只见一个女老师慌慌张张的,手指着四层楼台上,颤抖地说:“快!快!快救梁老师,她要跳楼啦!”众人顺目望上,只见梁木兰老师长发披肩,全身湿透,正嘻嘻哈哈地叫着,在楼台上跳着舞,时而作着跳楼的姿势。 王校长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那女老师忙说:“大家正在睡觉时,一阵特大的雷声拍碎了窗,把我们都惊醒了。我们发现梁老师面色发白,咬着牙,嘴角都咬出了血,睁大血红的眼睛,一直在喊:‘我恨!我好恨啊!’那样子实在可怕。接着她便到处撕咬,象疯了一般。之后,她就跑上到了楼台!” 王校长听罢,忙叫罗勇疏散师生离开。此时,雷声更响,雨下得更猛烈,山岭的林木伴着狂风呼啸而下,显得阴深可惧。 王校长低下头,问徐医生:“怎么办?”徐医生用手指拈算了一下,说:“女鬼忌日,今日是也。她已附在梁老师身上了。” 王校长眉头皱得更厉害,说:“快想下办法!”徐医生应了一声,喊道:“看我的!”于是,他双手合掌,口中念念有词,突然手直指楼上的梁木兰,一道火光直射向她。那梁木兰哈哈大笑,说:“我恨!我恨!”侧身躲过了火光。 徐医生忙喊:“快抬我的箱子来!”王校长马上叫人往医疗室抬箱子。 那女鬼也不示弱,从楼上飞扑向徐医生。于是,人与鬼在风雨交加中大斗起来。 箱子抬到了,王校长从箱中抽出一把木剑,抛向徐医生。徐医生接过木剑,口中吐上一口痰,那木剑便闪亮起来,直向女鬼插去。只听得女鬼哈哈几声大笑,梁木兰从空中飘了下来。徐医生伸手接住梁木兰,只听得山岭上回荡着几声:“我恨!我恨!”接着便没了声音。 王校长抢步上前,问:“没事吧?”徐医生喘着气说:“那女鬼怪脱身而跑了。只怕她还会来!” 大家忙将梁木兰抬到医务室,只见她紧闭双眼,面无血色。徐医生不知从那里弄来丹药,喂梁木兰服了下去。 好一会儿,梁木兰苏醒过来,显得很疲惫似的。“没事了,她好好休息几天就恢复正常了!”徐医生对大家说。于是,几位女老师扶梁木兰回宿舍去。 雨逐渐停了,风也止了。大家目睹了那惊恐一幕,那有心思再回宿舍睡去?都不安地待到天明。 第二天,王校长宣布停课二周。那些学生巴不得停课,于是纷纷请假回家,以避祸事。有些家长接到孩子的电话,听得有鬼怪事,便亲自前来,要求退学退费,直弄得王校长焦头烂额,不知如何面对。幸好罗勇主任口才极佳,费了一大堆的唾沫解释及拍心胸的保证,才使一些家长稍稍消了些惧怕,即使如此,生员也退学了一大半。 下午,小君他们在食堂里吃饭时,发现食堂那关公像的头竟没了。邹尉摇摇头,说:“那女鬼真厉害。关圣人也敌他不过!” 高乐彬不无感叹,说:“想来我们在此也做不下去了,这女鬼不知何时能降服。胆大的黄杰也吓跑了,何况是我们呢?” “黄杰可能是学校叫他走了。况且出了那次丑,他也无脸呆下去,离开也是好的。”李水华说。 “不管怎样说,这地方呆不久了。学生停课了,我们老师可以放假吗?”小君问。 “还未接到通知呢?过几天再说吧!”邹尉低下头吃起了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