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叶夜星 于 2012-2-27 15:34 编辑
3、关于在温州城丢失的一些东西
有个前辈做过一个计算,截止到2008年7月,全球共有6706993152人口,每个人每天拉屎约225克,则全球人口每天拉出的屎重约1509073.4592吨。
茂名的石屎大楼是在07年以后才多和高了起来,特别是西粤路一带房价被超高到7000一平方之后,楼就更高了。容积率可以随着房价的上涨不断更改,这是一个奇迹的现实规则,光是那地下的化粪池里每天堆积的粪便,肯定都是超负荷运作的。
在古代,城市里每晚会有专人收集装在木桶中的粪便,古代的官吏也非常有爱心,如当今给教师套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光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一样,把这一切叫夜来香,好多香港电视剧里都有藏在收粪车的木桶里躲过搜查出城的剧情。这些容积率在4到5以上的小区,我很关心那些粪便,会不会在某一个夜晚,和爆水管、天然气泄漏引起冲天大火一样,来一次天女散花呢?
天地之间,既矛盾又联系着,人的繁殖系统与排泄系统如此地亲密,是引起同性行为的一种潜在性信号。而每栋大楼的外墙,必有一条自来水管,还有一条排泄管,恰如人体的输精输卵管和大小肠、直肠,每天一上一下的,没有干涉。
人每次拉屎之后需要纸巾抹屁股,男女交合完事之后也是需要纸巾擦拭,如果随便往排泄管处丢弃冲走,日积月累,就会阻塞化粪池,这时候必须找掏粪工了。我以前和人发狠话过,再惹毛我,就把你的电话写在大街的墙壁上,专业清理化粪池,电话139XXX66XXXX。04年,我家的化粪池堵塞了,就跑到大街的树干上找到一个用刀刻的专业掏粪电话,一个四川的汉子带着老婆、孩子骑着三轮车来清理了一个下午,那时候,包工,工钱200。现在究竟要多少工钱,我就不清楚了。
见过一种地方,除了家里,每天处理的脏纸巾量非常大,这种地方不经营餐饮,不经营住宿,门口装修像城中村的发廊,里面却没有一瓶洗发水。里面的员工从中午12点半开始,一直到下午4点半,晚上6点一直到凌晨4点。中间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自由出去,这些员工一般都去红豆城逛逛,吃点地沟油淋上去的汤粉、汤菜之类的小吃,回去之时买点性感的小衣物,和劣质的胭脂水粉。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就爱在下午4点半这个时间,坐在红豆门口那些鲜榨果汁的边上,点上一杯3块钱的芦荟汁,把背晾在空气中,让那过往的温州城员工挤来挤去,好不享受。
究竟为什么要叫温州城,它的发源地与起源历史我无从查证,香港的中国城是夜总会,可以唱歌、桑拿、打炮的地方,在香港影视里大名鼎鼎了。后来又知道,湛江也有一家中国城,再后来更发现06年在金叶大厦也有茂名版的中国城。如此一推断,历史的脉络也似乎顺畅了,正如便秘使用峻泻剂可以通便一样。
应该是一群原始的温州佬,开始经营服装打火机小商品在小城市活不下去了,转开按摩,开始只是普通按摩,但又干不过早年盘踞在口岸街、市六小周边可以打炮的发廊,于是有高人改变策略,抓住政策法规的漏洞擦边球,以打飞机为主的按摩,然后又进一步变成以良家妇女为招牌的打飞机按摩。里面的工作的女性没有一个认为自己是被逗妇乳。
这些规则制定者们攫取了优秀连锁店开店模式,迅速在市区各个人流量大的角落开店,装修都差不多,格调一样,起初都以温州城为灯箱招牌,后来可能是经营者的更替,名字就多样化了,比如嘉燕酒店对面的常春阁,河东新华书店对面巷口的三都港。
这些店之间的服务员不停轮换,是为了造成新鲜感,其中大多数是未婚少女和35岁以下的女性。还不乏年轻美丽气质出众的,04年曾经在金色年华斜对面的温州城里遇到一名来自福建的水灵般的少女Y,很清纯,身材又好,是刚出道不久的。没过三个月,Y就被引进桑拿行业去追逐更高的利润了,之后,在新湖公园湖边的小凳上,我陪伴了她在茂名的第一个阳光之下的下午,从此,不再已见到她。
如果走进这些温州城的厕所,纸篓会赤裸裸地刺激你的神经,那堆成山的劣质一搓就有粉的纸巾,一团一团的,像是某个晚上在写字楼里加班赶工的白领搓成团的样子,那里的某些物质以亿万单位计算,它们将会被送到金塘镇的垃圾处理厂或者送回纸品黑作坊里再次加工,而进出这个厕所的女人,她们从20元开始,一直在随着物价的飞涨谨慎地上浮到40元一个钟。
温州城的时间单位以钟为主,一个钟是45分钟,工作流程很简单,先是随意在你身体各处敲敲打打,然后给你打飞机,打飞机的时候还允许你用手把玩她们的乳房。在06年以后,经营者彻底领略了软件更新升级的道理,将服务升级,洗飞机,用洗面奶按摩那东西,再有热水敷洗,70元一个钟。其实,一旦泻火了,人就特别空虚,大脑立刻涌现逃离的表层意识。试问有谁大便完之后,对着大便的池道研究半天不肯走的吗?永久桥桥头,进入公厕的人,我见到的都是一泡屎之后提裤就走。
提裤就走在茂名话中叫“赵完松”,在情人之间那是一种坑人家妹纸的行为,纯情的女人伤不起,但在温州城,提裤就走那是服务员巴望不得的事,“哥,下次还来,找我喔。”刚想回头,她人已在灯火阑珊处。
算起来,我在这些温州城丢失了很多蛋白质,也丢失了一些青葱与苦涩,收获却是一种磨练以及一种具有向上力量的颓败精神,透过那些与直肠分道扬镳的精子,钻入这个城市最隐晦的层面,当年温州城服务员Y说,她要回去盖一栋房子,给村里的孩子当教室。有一部由比利时、德国和英国三国合拍的文艺片,英文叫《IrinaPalm》,翻译成《洞里春光》,讲述的是一位寡居的50岁老妇人因为孙子患病无法应付治疗的费用,就去色情场所当清洁工,被老板发现她的手出奇的滑嫩,就建议她可透过隔间上的圆洞,用双手为客人“服务”, 竟意外闯出了鼎盛的口碑。整部电影充满灰色气息又给人一种乐观的希望,我也希望,Y能如愿以偿,如电影《性工作者十日谈》的四川妹子一样取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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