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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现代，因父病，小张请假回家的第六天早晨。 地点：某医院单人病房 人物：张父——务农，卧病在床。 张母——务农。 小张——张家独子，省城某企业技术攻关骨干。 医生、护士。 【幕启，张父病恹恹的半躺在床上，张母正帮其洗脸抹手，小张步入。父见小张脸上稍添喜色。 小张：爸爸（上前牵父手），您今天感觉还好么？ 张父：总是那样，浑身无力不想动。 小张：我……只请到七天假，很快又要走了。 张父（泪眼朦胧，虚弱地）：儿啊，看样子爸是好不了啦，你难得回来，能见你多一刻是一刻啊！ 小张：您别说晦气话，我昨天问过医生了，说您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您得下床多运动运动，这样有助您的恢复。 张父：唉，年纪大，机器坏——我自己的身体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么（剧烈的咳）？ 【手机响，小张步出一旁接听，张父、张母都倾斜着身子，伸长了脖子偷听。 小张：您好……项目就等着我？我可能一时半会还走不了，我爸还躺在医院里呐……不是……好吧（情绪转变低落）。 小张（唱）： 项目正攻关， 忽闻父病危， 请假往家赶， 父啊，却死不去又活不来， 自古忠孝两难全， 教我怎么好？ 【小张无意识地用手机轻敲头部，踱步，情绪忽然变得焦躁 小张（自言自语，因激动声略大）：爸爸您可知道我是多么忙吗？可知道我在外谋生多么不易吗？领导只是特批了七天假，既然好不了那您怎么还不死？ 【张父闻言又急又气，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指着小张，颤抖着。 张父：你……你……个不肖子！ 【张父翻着白眼，上气不接下气，晕了过去。 【病房内一时间大乱，小张忙按呼叫铃，呼叫声已起，小张等不及，马上又跑到门边。 小张：医生，医生……您赶快过来，病人晕过去了。 【忧伤的旋律响起，医生匆匆上，护士快步随后，一番紧张急救，张父渐醒， 医生（责怪）：你们家属要多加注意，不能让病人情绪有太大的波动，这样反复可不利于病情的治疗。 小张：是是是，对不起，给您们添麻烦了。 【医生、护士退下。音乐渐渐隐没。 张母（悲声）：儿啊，你刚才的话说得实在太不该。 张父（缓过气来）：老太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还是让我去死……倒一了百了（挣扎起床）。 【张母手忙脚乱按住张父，小张不知所措 张母（对小张）你呀……（唱） 离家整两载， 闻声难见面； 父本小毛病， 相思酿成灾； 未承膝前欢， 反赶父气绝； 你且细思量， 此话太忤逆。 小张：我…… 张母（回忆，眼闪亮光）：自小，你就是咱家的骄傲，多少邻里笑咱老张家独苗人丁单薄，你却懂事争气，每年奖状证书没少往家里拿——最后还成了咱村里那年唯一的大学生。（气）可今日，却成了白眼狼！ 小张（愧）：自从毕业入了社会，我再也没有回过家，我也知道自己工作忙，顾不上二老，但多少次提议请您们进城，却没得一句肯定的话。 张父：说说就容易，只是树木离开土地就活不下去了，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里，我与你妈的根就在这里啊。 张母：你爸的病，说到底就是心病！ 【张母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本影集，一叠奖状、证书。 张母：这里，所有关于你，你爸总放在身边，就连进了医院，稍清醒了都叮嘱着我一定要带过来，他每晚临睡前都要看上一遍，一边看一边自说自话，你听听他说什么？ 张父：（眼神迷离，轻声唱） 你在城里为前途， 我们乡间守回忆， 不求日日绕膝前， 只想常有见面时。 【小张 接过所有东西，边看边落泪 小张（悔）：我的一点一滴，您们都保留得这么完整，但我的所作所为却是不念半点恩情……（下跪）爸，妈，我……错了！ 【母扶起小张，为他擦去眼泪 张母：不怪你，也不全怪你。（唱） 回看当年小豆芽 ， 品学兼优人皆赞； 如今长成参天树， 初涉社会担重任； 工作家庭难两顾， 情急之下乱择言， 父母岂会生怨恨？ 小张（激动地）：谢谢爸妈的包容！好，我再与领导电话联系，把咱家的情况都摆摆，说不定他们就多准我几天假来陪陪爸了。 张母：你与领导一定要好好说话，不能同刚才那样焦躁！ 小张：妈妈请放心，我不会再鲁莽！ 【小张转身急下，舒缓的音乐声起，张父闭目养神，张母收拾整理。 【音乐渐缓隐没，小张右手着手提电脑上。 小张（兴奋地）：爸、妈，问题都解决了！ 【张父抖擞了精神，张母露出了询问的神色。 小张：爸，您这病，就安心的养着，在您好起来之前我不会离开。征得领导同意，（拍拍手提电脑）只要有它，我的工作就可以在电脑上，远程连接操作完成，虽然是多添了一些麻烦，但绝不会误事！ 张父（像个孩子似的拍起了手）：真好！真好！ 张母（双手合十）：感谢如此包容下属的领导……儿啊，你可得努力工作才能对得起人家。 【小张放下电脑，双手各拥着二老的肩膀。 小张（响亮地）：这是必须的！ 三人的笑声响起，光束定格在三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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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2-6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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