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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闫妮:拍《罗曼蒂克》请教胡歌上海话,却被鄙视
闫妮
凤凰网娱乐讯(采/小南文/小凤)曾经以“佟掌柜”角色而被大家熟知的闫妮,这次在《罗曼蒂克消亡史》里仍然饰演了一个掌柜,不同于佟湘玉外放的喜剧色彩,这次的“王妈”,是上世纪30年代上海黑帮大佬的内院管家,见过许多风浪,在饭桌上谈论杀人的口吻有如吃饭一样平常,最后却没意料到自己的死亡。
从喜剧演员到这样一个不形于色的角色,对于闫妮来说是转变也是挑战。接受凤凰网娱乐专访时,闫妮表示自己为了这部片专门去学了上海话,还特意向好友胡歌请教,却遭到不停的“鄙视”,不过葛优“葛大爷”却在现场给了她很多鼓励和勇气,让她觉得葛优真的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
闫妮也谈到自己对角色的理解,在片场和导演不停地互动沟通,而王妈的死法,也是她在片场灵机一动“发明”的。为此她也很感谢导演程耳,能够给演员这样的空间。不过,尽管在片中是如此坚定内敛的黑帮女管家,闫妮坦言自己生活中其实有点“瘪”,甚至鼓不起勇气去上真人秀,她还调侃了一把自己:“别看我块挺大,其实我的内心挺脆弱的。”
向胡歌请教上海话,却被不停鄙视
凤凰网娱乐:接拍《罗曼蒂克》中王妈这个角色的过程是怎样的?
闫妮:其实一开始让我演的是浅野忠信的老婆的角色,然后我拍了一天,导演让说上海话,我当时给学了一下。拍完之后,导演说他晚上想了一想,看看我能不能演王妈,王妈的角色更重一点。
我跟程耳导演之前在上海聊过一次,在聊天的过程中,我就觉得我们对一些东西的审美很像,我内心就很有愿望跟他再拍一个戏。但是如果角色更重的情况下,演员还是希望导演通过角色来看到自己,所以我就也很高兴地答应了,就演王妈。
但是王妈其实也有一个问题,她本身台词也很多,需要平时多练习。我要再深入这个人物的时候,还是能感受到这个人在乱世中,她是一个大管家,可能是因为王妈被人杀死了,吴先生因为这个也要博回一些面子。
她是一个很有份量的人物,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死的时候都要坐着死,很有尊严的一个人,很有姿态。比如说她死的时候,她正流着血,她要把事情交代清楚,她是很有规矩的,她有她做人的(原则),所以说我觉得这个人其实是很有魅力的一个人。
凤凰网娱乐:拍摄前做了哪些准备,主要是上海话吗?
闫妮:对,我拍摄讲上海话,我还跟很多人都讲,包括因为胡歌上海人,我把我的台词发给他,说我讲的怎么样?他说你不要讲了,我说导演让我讲,你不让我讲,我讲的怎么样,就是让你教一下我,他说那你再讲一遍,我又讲了一遍,他说,哎呀。
我说你老哎呀,哎呀的是啥意思啊?他说让陈真教你吧,我说你看你这人,我们另外一个女孩特别好,她就特别特别认真地教我,一直认真教我,我说陈真的声音有点粗,还不是我想要的,我说算了吧,他说你还挺挑剔。反正对这个人物,是很有激情的一种创作,还是有那种感觉的。
凤凰网娱乐:有没有找专门的老师教上海话?
闫妮:有啊,程耳老师给我们专门的老师,他会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我们。
凤凰网娱乐:怎么把握上海话那种嗲嗲的劲?
闫妮:对,其实上海人是有腔调的,其实她还有她自己的一种感觉。她做事有规矩,她有她的方圆,她会觉得你有一定的距离感。那个年代的上海滩就是中国最繁华的一个缩影,她在那样一个地方的一个大家里面的人物,是很有腔调的。
我觉得这个腔调就是,她这个人该办什么事情,她还是要办。但是她也不越她的规矩,因为她就是一个管家,我也不把我当什么,但是我要把这个家治理的很好,你们该听我的还是要听我的,不管是谁,你们来到我这个家里,我是主人,虽然其实是一个仆,但是她那个分寸感还是有,反正我觉得这个角色的分寸感也是在跟导演不断(沟通)的过程中有的。
凤凰网娱乐:在拍戏时与导演沟通得比较多的部分是什么?
闫妮:我们其实拍每场戏的时候,我觉得导演非常懂演员,因为我是昨天看了电影,他真的是把所有演员最好的东西都留下了。包括我觉得子怡有几场戏都很不好演,她演得都非常好,导演他能看到一些演员的一些东西,他把这些东西留下了。所以这就有我对导演的完全信任,他给我讲什么东西的时候,我也觉得他也非常敏感,他能看到你身上的一些闪光的地方,他一下就能捕捉得到,还能把这种东西留下来,这个我觉得是很大的收获吧。
王妈见过很多风浪,她的日常都是杀人
凤凰网娱乐:王妈这个角色身上似乎有很多故事,但电影里面似乎没有展开来,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从哪里来、为何这么忠心……导演和你聊过吗?
闫妮:其实好像没有说的那么多,比如说在这场戏里面,我觉得王妈是什么人呢?因为她跟着陆先生,其实她每天都是能,也不是每天吧,经常能见证死亡,比如说见过风浪,她也要保护陆先生,所以她浑身都是长着眼睛的。
她出场的两场戏都是在讲她认识的人,第一场出场讲,如果那个人给你下毒,那我扒了他的皮。第二次又是讲她遇到了一个什么人,说那个人也是神秘的一个人,而且陆先生对她是多么信任,说好吧,你明天就带他来。其实王妈在这个家里也是(有地位),她对一个人的判断(很准),因为她其实也见识的很多。
我也是在拍摄的过程中,慢慢慢慢感受到王妈,我也就越来越会看,对她有一种兴趣。其实你看她讲的很多东西,她说“撒明啊”就是杀个人对吧。王妈她能在饭桌上聊杀人这样的东西,这个人还是很耐人寻味的一个人。我昨天看完电影,我也发了一个朋友圈,说看完《罗曼蒂克消亡史》,就是想回味,想思考,你不由自主的你想去回味里面的人物,你觉得这个人物,好像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不知道的什么样的感觉,就是想回味的一种感觉。
凤凰网娱乐:王妈的日常到底是怎样的?电影里只展现了她买菜、管做饭……你觉得她的日常是不是都在杀人?
闫妮:我今天就是看她那幅海报,我也是有那种感觉,当时就说她拍海报的时候,为什么让我把鲜花给洒落,其实就是她可能看到一种生命的凋零,就是人为的让它凋零,把它放到一个坑里面去,而她也是那个时代的见证者,那个时代本来是一个乱世,我们就讲,乱世的时候人可能达到一种极致,所以王妈也是一个精神上非常极致的一个人,但是她生活中还是要料理吃喝拉撒的一个人,所以你可以感觉到她的平淡云清。
她早上起来吃饭,她说这个勺子怎么就掉了一下,就掉到桌子上了,就这样一个细小的东西,她就感觉到今天可能会有什么事发生,以她这个人的敏感,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是发生在她身上。这是她长期的一种敏感,然后她从走廊里往外走,出来被人杀死。而且她去跟人说,今天交代事情的时候,她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还有一个未完成的东西。其实她忘记了。然后她就往前走,所以说,她人生的很多就叫没有料到。电影很多也是你没有料到,也许你看的时候,你想说这个电影是什么?但是有很多你没有料到的东西。
凤凰网娱乐:王妈死的时候也要坐着死,包括她死前要把家事交待了等等,这些细节都是导演设计的吗,有没有你主动建议或发挥的部分?
闫妮:对,当时就说死到底是个什么死法?那时候我们到现场的时候,本来就是乱枪打死她,她扑倒在地上的,她就倒下了。那天我问导演,我说导演,每个人都想,死到底是什么状态?对于我来讲,我觉得我的形体不是说特别的那个什么,就想我到底是什么死法?因为我在化妆期间,我也不断在思考,在想,后来我还问了一下导演,走廊的地方你拍到了吗?他说还没有拍到,我说那能否摆上两个沙发,我想试着去坐到那儿死,比如说中枪了,这个人坐在那儿死。我觉得导演这是让我最感动的一个地方,他可以让演员去尝试这件事情,但是他当时没有答应我,他转身走了,我印象中特别深,他走的时候也一直在思考,思考。
然后等他回来的时候,因为妆大概是要化将近2个小时,他回来说,我给你摆了两个沙发,我当时就特别感动,我记得好像说开中午饭了,我当时都没去吃,赶紧去看一下当时的景。一看那个景,大概就在那儿感受了一下,走了几下,我就觉得我说可以。等到下午拍的时候,导演还要在镜头上看一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先走到那儿,先定一下,可能观众没觉得她中了枪。
后来我就说,我说特别神奇的是,有一年,我刚好那一年就看到东北有一个在候车大厅的一个协警,他是正当防卫,打当时一个要饭的人,但打完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死了。当时打完以后,他真的是找了旁边一个椅子,他坐下来,坐了一会儿栽下去了。
那时候我觉得,其实很多事情,生活中确实这样偶然的东西,那一刻我还挺激动的,我还想说,我说不管怎么样,程耳导演能给演员这样的一个(尝试),最重要是他给我讲了一个这个死法,他说这个死,其实就像怎么那么倒霉。我记得他让我看一下《美国往事》上noodle,noodle当时一下被摔倒了,他倒在地上之后,他跟那个谁说,我不小心摔倒了,就因为她摔倒了所以她才那什么,她讲的是要那样的一种感觉。那个感觉,《美国往事》情节刚好和《罗曼蒂克消亡史》他们背景的环境感觉是相同的,所以我就觉得导演给我讲的很多东西,一下子就让我思想打开,一下子让我捕捉到,这个真的是非常难得。
葛优有智慧有气场,自己内心脆弱不敢上真人秀
凤凰网娱乐:电影中你与葛优合作的戏份更多,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对手?
闫妮:葛大爷他说上海话,其实有一天我要演戏了,我把他好像拉到旁边墙根还是什么地方,我说葛大爷你听一下我说的这个词怎么样啊?葛大爷说,那你说你说。我就把我的词哗啦哗啦说了,把我的一大段词说给他听,我说你觉得我的上海话讲的怎么样?葛大爷他停顿了一下,他说你呀,还真的可以讲,我说为什么呀?他说你看,像我们这种外地人吧,听不太懂,我不是特别能听懂,但是上海人呢,就觉得你讲他们的话,也许他们会挺高兴的,觉得我们的语言还能被别人来学习。他这样跟我讲完了之后,我就更加坚定,要把这个讲下来,不管这个上海话我讲得怎么样,不管是在那么大的一个餐桌上,有那么多人我也敢开口,也许有的调调是不准的,但是我敢讲,这个敢讲其实就是有一个很大的这个东西在里面,这个东西还真的是葛大爷他告诉我的,我觉得也非常感谢他。
我们在合作的过程中,我也能感受到,他是一个很智慧的一个人,我能感受到他的那种智慧。然后呢,我也能感受到他的一种气场,包括全剧的很多的演员、工作人员、导演,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一个机会。
凤凰网娱乐:你和袁泉的台词“电影看不懂,导演不打算让人看懂”很有意思,你觉得自己看懂了吗?
闫妮:其实就像今天画板画的人,他说他画板画,光看预告片的时候,就感觉电影有一些悬疑,有一些神秘,他说还有一些想去探究它,这就是我看这部电影的心态。我看完电影回去还想,杜淳跟小五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他俩坐到那儿,他怎么说你怎么来了,让人觉得他俩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这反倒是这个电影的魅力所在,你真的能看懂这个人吗?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每个人不一定都能看懂,我们叫盖棺定论,你这个人到了棺材里面,还不一定(能看懂),所以说有一些事情是你愿意去琢磨,你愿意去探究,你愿意想很多的东西,这是这部电影很大的魅力。
我也不希望一看就知道就讲了什么,因为我们看完这个电影,包括我身边的一些工作人员,我说我想上厕所,他说你别在厕所里先议论,出来我们几个人一起议论,就是想把这个东西多聊一聊,你讲这个,我讲这个,因为电影就是这样的,每个人看都是每个人不同的感觉。
凤凰网娱乐:年轻一批的演员都被批没有演技,但刚刚过去的金马奖出了两个影后,你对年轻演员有什么建议吗?
闫妮:我觉得还是要有一种传承,比如说我每次到一个剧组,不管是什么年轻演员,有可能还是奔着喜欢你,来到这个剧组,所以我觉得要是现在还算老一点的演员,要有这个义务去给年轻演员讲一些东西,我们经常会打成一片,因为年轻演员虽然没有那么多的经验,但是他有生命力,他有青春的东西,也带给我们很多的享受,所以我觉得其实传承还是很重要的。
凤凰网娱乐:会不会考虑参加当下比较火爆的真人秀,比如旅行类的?
闫妮:因为我参加真人秀,说白了我是很紧张的,演戏的时候,我就把我的面具摘下来,带着那个角色的面具,它有一个遮挡,要是真人秀的话就是没有,靠我自己,那个时候其实对于我来讲是没有安全感的,其实我是害怕的。别看我块挺大,其实我的内心挺脆弱的。
如果哪天我要是怎么着了呢?反正也不是说没有可能,但是这总需要鼓足勇气。你得先鼓起来,我现在还蹩着呢。
专访闫妮:拍《罗曼蒂克》请教胡歌上海话,却被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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