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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及诗人莱昂纳德·科恩去世 其书曾被李健带上舞台
凤凰文化综合 加拿大传奇歌手、诗人莱昂纳德·科恩(leonard cohen)去世,享年82岁。其小说《美丽失落者》被誉为60年代经典之作,代表作有电影《我是你的男人》、专辑《Ten New Songs》等。曾获第52届格莱美音乐奖终身成就奖。今年10月底发布了第14张专辑《You Want It Darker》。
在《我是歌手》第三季节目上,中国著名歌手李健曾将莱昂纳德·科恩的《渴望之书》带上舞台,成为一时热点话题。
歌手汪峰2015年新专辑的第三首主打歌《你走你的路》灵感就来源于其偶像科恩的一首诗《最甜蜜的短歌》,这首诗内容为“你走你的路,我也走你的路”,汪峰则将这简短又经典的两句话融入新歌中,并写下“伦纳德曾写下这句话来把我唤醒”的歌词,用自己的音乐来表达对偶像的十足敬意。
莱昂纳德·科恩与鲍勃·迪伦
2016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鲍勃·迪伦曾说过:“如果我必须当一分钟其他人,那个人很可能就是科恩。”
哥伦比亚公司曾发掘出著名歌手鲍勃·迪伦和布鲁斯·斯普林斯汀的传奇制作人约翰·哈蒙德,在第一次约会科恩并听他哼了几首歌之后,立即就说:“我签定你了!”一周后,科恩进了录音棚。他刚刚唱了第一句,哈蒙德便在对讲机中对鲍勃·迪伦喊:“听!你要小心了!”
作为赋予摇滚乐以灵魂的旗帜般的人物,迪伦不仅深深影响了列侬、麦卡特尼等人,也影响了世界各地众多的拥趸,甚至有人说他“改变了世界”。然而诗人金斯堡却评价道:“科恩是唯一没有被迪伦思想改变的歌手。”
不过,当鲍勃·迪伦摘得诺奖之时,科恩还是表达了对这位同行的称赞。他说,对这样一个凭借《重访61号高速公路》(Highway 61 Revisited)等专辑改变了流行音乐的人来说,根本不用任何奖项来彰显他的伟大。“就我而言,诺奖就像是在珠穆朗玛峰上挂一块世界第一高峰的奖牌。”
其实,科恩一直非常欣赏迪伦做到的一切。他暗想:“迪伦在不牺牲品质的前提下能在商业上获得成功,为什么我不能?”
科恩和迪伦原本就是很老的朋友了。几十年来,他们会时不时地相聚。迪伦喜欢科恩的《哈利路亚》,科恩骗迪伦说,这首曲子花了他两年时间。事实上,他修改了很多版本,用了五年才完成这首歌。迪伦对科恩说:“对我来说,莱昂纳德,你就是第一,而我是零。”
“我已经感到了深深的疲惫,我已经做好随时死去的准备了”
而据《纽约客》的一篇文章披露,正当莱昂纳多·科恩的新作即将于10月末发行之际,他对自己发表了一番阴暗的评论。他说,“在我逐渐走进生命终点的时候,我越来越看淡那些对一个人的一生和一生的浅薄评论和意见。我身体好的时候就不怎么看重,现在就更不看重了。也许我还能再活两天,谁知道呢?但是我不敢再去谋划大作品了。我不敢。我有一些事情要做,自己的事。我已经做好随时死去的准备了。我希望这不会让你太不舒服。我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我知道,每个人生命中都有关乎精神的一面,不论人们是否愿意承认这一点。”科恩说道,“那是一种真实的感觉,或许并没有深入骨髓,但是时刻影响着你的心神和活动。它们活跃在你的脑海里,诉求着你的回应。就像是‘科恩,你最近太瘦了,你在走向死亡,但对此切忌太在意啊’。每次想到这些,我就会让自己多吃一个三明治。”
科恩尚有一些未出版的诗作、未完稿的歌词需要整理、或是录制成歌曲。 他希望能够出一本像《塔木德》那样的书,让他的诗作附以大量注释。
或许科恩的生命已经没有太多可向前探求之处了,他最在意的是家庭、朋友、以及手头的工作。“我尚有需要撑起的家庭,挣钱、巡演有时是无关乎情怀的。”他说,“我挣的钱从来不是很够,一直以来,我需要养活自己以及自己的2个孩子、以及他们的母亲,因此我并无其他选择。(挣钱、巡演)似乎成了一种习惯。如今,我的生命进入到了一个新阶段,它有着强烈的力量,也随时可能终结。我尚未感到(终结)马上就要来临,相反,我已经完成了很多事,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还能够做成多少,因为我已经感到了深深的疲惫……我想是时候好好歇歇了。我恐怕不能再尝试太多新事物了。而那些关乎精神与灵魂的事,在生命的这个时期我已经能有条不紊地把控它们,这让我感到深深的满足。”
伟大的诗人 伟大的歌手
柯恩有着辨识度极高、“仿佛来自地下道”的低沉嗓音,有如历经沧桑的老朽凄诉着岁月的陈年往事。他的音乐真诚、简单、直接而感人肺腑,其文字、音节、旋律、意境都保有诗般的美丽与隽永。他多愁善感、情感丰沛,歌曲背后总有一段段难以忘怀的故事,关于青春,也关于浪漫,并且总是带有些许难以排遣的悲伤。
他是伟大的诗人,也是伟大的歌手,从没有人怀疑过。他的诗即歌、歌即诗。他愿意耗费五年十年的时间只为静静等待一首歌、一行句子、一字一语的完成。也由于这样追求完美的诗心,使得他的作品字字经过雕琢,而充满启示性、神谕性,深深影响后来许多音乐人与文人骚客。
所谓“诗歌不分家”,诗既为一种有韵律感的文体,自然容易与歌相辅相成,然而放眼歌坛之中,称得上诗人的却寥寥可数,柯恩就是其中一位。有人称他为“摇滚乐界的拜伦”,和其他几位具诗人特质的创作歌手比起来,柯恩没有传奇的Jim Morrison那样迷幻颓废,也不似庞克女王Patti Smith的叛逆敏感,更不同于Chris de Burgh的优雅华美,或Bob Dylan的任重道远,柯恩就是柯恩,一颗总在深思的老灵魂,一缕总在爱恋的孤独男声,一个不爱穿牛仔裤的老嬉皮,他的歌与诗,看似平淡质朴却十分耐嚼。
有人说科恩像达斯汀·霍夫曼,有人说像艾尔·帕西诺,仿佛洞穿一切的眼神和深深的发令纹,俨然一副过分沉郁的个人主义者形象。柯恩从来就不是快乐的。从他的作品你可以清楚看到,他自怜、愤世、犬儒、沉溺,但从来都不快乐。就像他的一身黑,和嘴边那两道深深的、刀刻一样的法令纹。他很少笑,笑的时候也像是在自嘲,或者讥诮,那不是快乐的表情。他穿西装,黑色的。他穿羊毛套头衫,黑色的。他喝大量的咖啡,烟不离手。他的眼神灼灼逼人,像两口深井反射着阳光。
13岁拿起吉他 17岁开始写诗
1934年,莱昂纳德·科恩出生在加拿大蒙特利尔一个犹太中产家庭,在他9岁时父亲就去世了。13岁时,他第一次拿起吉他,目的是为了给某个女孩留下印象,但在一两年后,他就开始在当地的咖啡馆演唱自己的歌。后来,科恩就读于McGill大学,主修英文。17岁那年,他组建了一支叫做the Buckskin Boys的3人西部乡村乐队,同时,他开始写诗。当第一本诗集在1956年出版时,科恩还是一名大学肄业生。
在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经历过一小段节衣缩食生活之后,科恩获得了一笔家族遗产使他可以过得很安逸。而他,也毫不犹豫地过上了这种生活:沉湎女色,服用兴奋剂以及周游世界。科恩开始在欧洲旅行,最后在希腊的一座岛上落脚,和一个女人与她的儿子一起生活。在希腊的7年时间里,他写了两本诗集和两部小说。如今,每本书都已卖出了超过100万本。
但是地中海的温暖阳光并不能平复科恩躁动不安的心。“在写书的时候,你不得不呆在一个地方,”1988年他接受《音乐人》杂志采访时说,“当你写一本小说的时候,总是希望一些东西包围着你。你的生活中需要一个女人,充满了美酒佳肴,而且最好还有孩子们,以及一个干净整洁的地方。而我已经拥有了这些,然后,我决定成为一个唱作人。
离开了舒适的家庭式生活之后,他回到美国,在音乐重镇纳什维尔附近安顿下来,准备开始他的音乐生涯。当时已经开始走红的民谣女歌手Judy Collins,翻唱了他的“Suzanne”,结果大受欢迎,成为电台热门歌曲和她最流行的代表曲目之一,于是她说服科恩一起参加民谣巡演。在1967年夏天的纽约新港民谣节期间,科恩首次登台亮相,并在CBS电视网节目上演唱自己的歌曲并朗诵了诗作。
科恩与哥伦比亚唱片公司签约,于1968年初出版了他的首张唱片《The Songs of Leonard Cohen》,尽管制作简单、内容抑郁,但它在那个民谣盛行、唱作人风潮刚刚开始兴起的时代马上就大热起来,成千上万的大学生都买了这张唱片。
1968年,科恩出版了诗选集《Selected Poems:1956-1968》。它为他赢得了加拿大文学界的最高荣誉:总督奖。但他迅速地拒绝了这项荣誉。
1969-1972年期间,Cohen接连出版了第2、3张专辑《Songs from A Room》、《Songs of Love and Hate》,和第一张现场唱片《Live Songs》。但在商业上和评论上都大不如前。
1973年专辑《New Skin For the Old Ceremony》依然充满着阴沉和黯淡的情绪,继续深入细述了闺房里的隐秘搏斗,而封面使用中世纪的宗教情色插画,当时在美国被禁。
1977年,Cohen推出了他最受争议的专辑《Death of a Ladies‘Man》,它是与著名制作人PhilSpector(以神秘与隐居著称,监制过包括The Beatles在内的许多著名乐队唱片)合作的,但到了最后的制作阶段科恩却被排除在外。“这是个灾难,”科恩回忆说,“那些涂鸦般的歌声混音工作,是PhilSpector在警卫守护下秘密进行的。我当时想,要么派一支私人军队去攻打位于日落大道的录音棚,要么就算了。我就算了。”
1979年专辑《Recent Songs》带来了少许变化,歌曲延续了Cohen解剖男女关系变迁的主题,也开始反映出他在宗教信仰上的长期探索。而1985年专辑《various Position》就完全投身到宗教怀里,歌曲“Hallelujah”、“The Law”、“Heart With No Companion”和“If It Be Your Will”都是当代的宗教赞美诗。
1988年初,科恩为Jennifer Warnes制作了那张街知巷闻的唱片《Famous Blue Raincoat》(著名的蓝雨衣)(它比科恩的任何一张唱片都要卖得好)。54岁Cohen的声线变得极富吸引力,低沉而性感,而那融合了黑色幽默、悲观色彩和诗歌意识的歌曲更是引人入迷,而这张唱片是他这10年来销量最好的专辑。
1992年,科恩发表了专辑《The Future》,细述了一个男人面对余下岁月的恐惧感。在完成专辑巡演之后,科恩大部分时间都在南加州Baldy修道院里修炼禅道,法号Jikan(意思是沉默的一个),主要的活动是冥想和给他的导师做饭。
1999年,结束了将近5年的修道生活,科恩带着近百首新诗和歌词下山了。他立刻开始和Sharon Robinson(一个著名的幕后歌手,曾与科恩共同创作了名曲“Every body Knows”、“Waiting for the Miracle”)着手新歌的工作。
2001年10月,在隔了8年之后,科恩终于发表了最新创作专辑。和早期那些唱片一样,它有一个简单而又纯粹的名字:《Ten New Songs》。这是一张弥漫着告别气息的歌曲集,充满了个人自白,挽歌式的感叹,一些轻微的抗议声,和禅意。它,看上去就像是个句号。
歌手及诗人莱昂纳德·科恩去世 其书曾被李健带上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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