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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楼上,原来住着后勤的杨师傅,后来,学校在南区集资建房,高层的,人家参加了集资,高层建好后,杨师傅就搬走了,那套房子就空下了。杨师傅住的时候,他家的小孙子喜欢在家里拍皮球,楼板上就经常传下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我们这是栋老房子,隔音效果很不好,那声音就很大,很响,弄得你头皮发炸。有心上去提一下意见,可又一想,人家孙子在家拍拍皮球,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也不是搞装修,动地狼烟的,咱们去给人家提意见,不显得咱们太矫情了吗?所以,忍了忍,就没去。他们家搬走了,我们家立马就阿弥陀佛了。 安静了没多长时间,前一段我和太太出去旅游了几天,回来以后,就觉得楼上有了动静,有人走动和说话的声音,倒也算不上什么噪音,但总跟没人的时候不一样。 听说我们回来了,楼下的臭妮就上来串门,臭妮办着小饭桌还经营着一个迷你超市,消息灵通,家常里短的八卦新闻没有她不知道的。臭妮虽然文化不高,但毕竟在学院住了多年,耳濡目染,沾染了不少文化气息,口才也熏陶得不亚于那些教授副教授了,甚至比有些教授副教授还好,教授副教授只会讲那些枯燥的公式定理,老和尚念经一样,很乏味的。而臭妮的语言,既学院又市井,生动活泼,雅俗共赏,而且她还能演绎,能添油,能加醋,一盘白生生的豆腐经她一加工,加上青盐、大葱、老姜、花椒、料酒、豆豉、红辣椒,就成了一盘五彩缤纷的麻婆豆腐了。所以那些普普通通的家长里短的八卦新闻,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妙趣横生活色生香了,往往能收到单口相声的效果。学院的教职工们都非常喜欢听她白乎,常常逗得人们前仰后合。 臭妮来了,太太忙招呼她坐,两个女人坐在一起,免不了就要说些张家长李家短的八卦。说到楼上新来的住户,臭妮未说先笑,说:“崔老师,你不知道,那家男的是机电学院的老师,副教授,叫陈然,女的是机电学院的博士,叫刘纤纤,人家还是海归,正教授呢。那两口子长得真有意思,女的那么漂亮,就像穆桂英,男的呢?我这么给你说吧,国庆节前两天,省委书记叫什么来着,来咱们学校视察,保卫处那天就封了大门,大门口还站了警察,不让出也不让进。你说现在一个书记出来就那么大谱,以前总理都没那么大气派。那两口子刚好上街回来,警察不让进。我刚好在大门口看热闹,那女的就是刘纤纤,就跟警察对付,说我家孩子快醒了,我得回去给他喂奶呢,警察同志你让我进去吧。你说女人漂亮了就是好办事,人家警察看了看就让她进来了,其实她哪有儿子啊。那个刘纤纤刚进来,她男的,就是陈然,也跟在后面要进来,警察就不让了。陈然的就跟人说,我跟她是一家子,怎么她就进去了,不让我进呢?你猜人家警察说啥,那个警察说:‘你跟她是一家?蒙谁呢?就你,哈米蚩似的。’警察说他是哈米蚩,把人们逗得呀,后来还是那女的回来说他真的是她老公,警察还不相信,盘问了半天才让他进来了。哎,崔老师,你说穆桂英怎么就找了个哈米蚩呢?嘿嘿嘿。” 楼上楼下的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那天我就碰见了楼上两口子一块儿上班。那女的就是刘纤纤了,的确很漂亮,高挑身材,粉脸桃腮,眉毛黑如鸦翅,水汪汪一双杏眼,忽然回头,睁得大大的,带点吃惊而专注的神情。男的,就是那个陈然,就不好恭维了,警察说他是哈米蚩,那是夸张了,因为哈米蚩的鼻子是被人割了,没鼻子。而那男的是有鼻子的,只是那鼻子有点扁,扁得都有点脱离群众了,快跟嘴唇一样平齐了。眼睛呢,又有点小了,按说眼睛小也并不难看,只是过犹不及,就未免太小了。如果他平时自己控制着点儿,把眼睛睁得稍微大一点儿,就合理了,就不难看了,可他偏偏总是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像盲人似的,这就不好看了。眼睛小,嘴巴也应该小点儿,这样搭配就合理了,可他嘴巴却是大的,不但大,而且还有点地包天。耳朵又支楞着,就是个招风耳。还有就是他的脸,怎么说呢,就像海南岛没开垦的红土地,肥沃得插根筷子都能生根发芽,而且还疙疙瘩瘩的,就像桔子皮一样。总之,那个陈然老师的五官非常的不协调,有点像荒芜了田园,杂草丛生,乱世为王的,总之没有一丁点儿当今太平盛世和谐安祥的感觉。 奇了怪了,你说这两个人的相貌反差如此之大,他怎么就搭配成夫妻了呢?这个成了理工大人们的斯芬克斯之谜,歌德巴赫猜想,人们十分非解,闹不清鲜花怎么就插在了牛粪上,闹不清美女刘纤纤怎么就嫁给了五官非常不协调的陈然。不需要很强的审美能力,只要长了眼睛,是人都能看出博士刘纤纤的美来,也都能看出副教授陈然的丑来。理工大的人,尤其是理工大的女人,是非常喜欢飞短流长的,无事还要生非的,何况有这样一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斯芬克斯之谜,歌德巴赫猜想,这个问题就成为了理工大的人,尤其是理工大女人们这一阶段谈论的主要话题。 据院办的小吴说,博士刘纤纤是属于学校为了机电学院申办博士点而特殊引进的人才,而陈然副教授则属于妇唱夫随跟进来的。这就不大合逻辑了,因为郎才女貌这个婚配原则已经深入人心了。如果五官不协调的陈然是博士,是正教授,而美女刘纤纤是副教授,郎有才女有貌,这就付合逻辑了。就像机电学院的院长刘功教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就像玉树临风一般,被女学生评为机电学院第一美男子。是众多女大学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梦中情人,而刘夫人江珊大夫的相貌呢,说死了也顶多属于中等档次,很一般。这就很伤了机电学院众多女学生的感情,认为这简直就是暴餮天物,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但是学院的女教师们却认为刘功教授是捡着了,娶了江大夫是刘院长的福气,江大夫怎么能是牛粪呢,那是家中一宝啊。即便就算是牛粪,也是牛粪滋养了鲜花。谁不知道在当今看病贵看病难的社会,家里有个医生是多么重要啊,要不是江大夫用学生的名义开药,刘院长那年老多病吃药多过吃饭的双亲大人的医药费还不得把刘院长压死啊,压不死也压成人干了,还倜傥呢,还风流呢,风干去吧。还有机电学院的副院长陈实,娶的夫人虽然只是个学校幼儿园的孩子王,但陈夫人长得好啊,丹凤眼,柳叶眉,肌肤胜雪,年近五旬,仍然是婀娜多姿,风韵犹存。而陈实却是金鱼眼,招风耳,大匏牙的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是人们的评议却说是陈夫人捡着了,嫁了陈实,不冤,再怎么说陈实也是副院长啊。 黑格尔说“存在就是合理”,凡是能够存在的事物,都有它生存的条件,生存的环境.也就是说什么事情的存在都有一定的道理。根据这个道理,那刘院长娶了江大夫就有刘院长的道理,陈夫人嫁给了陈副副院长就有陈夫人的道理。那么,刘纤纤的道理是什么呢?在哪儿呢? 那天臭妮的表妹肉妮来看表姐,在楼道门口碰见了博士刘纤纤,两人一见面,都愣了一下,随即就欢呼一声勾肩搭背地搂在了一齐。原来肉妮是刘纤纤读研时的同学、同舍兼死党,两个人同学同舍了三年,是无话不谈的闺蜜,只是后来刘纤纤出国留学才分开了。 姐儿两个疯了半天,才互相说起别后各自的经历。肉妮这才知道刘纤纤是理工大新来的博士,就问她为什么要住在这贫民窟来。我们这个楼,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建的,当初也曾风光一时,属于学院最好的房子,住的都是院长教授。但几十年过去,这楼已经老了,风光不再了。与新建的高层相比,实在是太差了,首先是结构非常的不合理,房大厅小,小得只能当过道,现在的房子都是房小厅大,厅大了,人来客往的就现得气派。而且它的卫生间太小,竟然不足一个平方,胖一点的人进去都转不过身来,现在的院长教授那一个不是大腹便便膏肥满肠的呢?再让院长教授住在这里,那不是虐待知识分子吗?由于是老房子,电线也老化了,停电是家常便饭,住在这里的人都要预备一包洋腊,以备不时之虞。下水也不好,经常就堵了,楼道里经常要踩着砖头出入。现在院长教授们的住宅也与时俱进,锦上添花地住进了高层的大房子。现在这里住着的都是没权没势的人,所以也有人叫这里是贫民窟。 按说,博士刘纤纤应该在外面买房子住,而不应该住这破败的旧楼。理工大对博士的引进是有政策的,一来就有二十几万的安家费,即便他们原来是一无所有,这二十几万也够他们做为买房子的首付了。刚来时,机电学院的领导出于关怀的意思,曾经建议她们在外面买房,但刘纤纤说住在学校里方便。 刘纤纤告诉肉妮,在学校里住方便,而且是很方便,无论是到教室,去图书馆,还是去主楼办事,都很近,十来八分钟的事,走几步就到了,不但锻炼了身体,而且还省了交通费。刘纤纤喜欢香车宝马,喜欢华屋高堂,可是钱从哪儿来,不就得靠省吗,省下的就是赚下的,积少成多,粒米成箩,滴水成河。再说你住在外面,到学校来要挤公交,花钱不说,人也累啊。你看高峰期公交车上那个挤,能把人挤成扁的,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要不想挨挤,那就得打的,上班打的,那得多少钱哪? 刘纤纤还说,交通费还算小事,更重要的是学院里不但有自己的幼儿园,而且出门就有一所重点小学。虽然说现在她目前还没有孩子,肚子还是一马平川的华北的大平原,但总有一天会成为山峦起伏的东南丘陵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现在就得未雨绸缪了,不然等下了雨,才想起来修补门窗,那不是正月十五贴门神,为时已晚了吗? 肉妮听到这里,禁不住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刘纤纤,诧异地问道:“哎,三儿,这话我怎么觉得是山西老抠儿说的呢?你还是以前的三儿吗?”刘纤纤以前和肉妮同舍时排行老三,所以肉妮叫她三儿。以前的三儿花钱散漫,手指缝儿大得金条都掉得下去,从来不会去考虑什么省钱不省钱的事儿,如今怎么转了性,变得抠抠搜搜的像个老地主似的了。刘纤纤笑着说:“嗨,我哪儿懂这些,还不是我们家那口子给我分析的。” 于是,经臭妮的口转叙肉妮的话,博士刘纤纤的道理就逐渐白于了天下。 在当初读研的时候,刘纤纤也有一个玉树临风一般的男朋友,是一家报社的记者,叫楚青,青年才俊,学富五车,笔下生花。长得那才叫俊美,面如傅粉,美如冠玉,剑眉星眸,鼻挺唇薄,气宇轩昂,风度翩翩。把刘纤纤迷了个稀里糊涂,北肯定是找不到了。课也不上了,论文也不写了,终日窝在租来的小房子里和男朋友缠绵。青年男女间的爱情,想来大都是从迷恋身体开始的。两个人经常出双入对,房东大嫂羡慕地对房东大哥说:“哎,你看人家两口子,男的英俊,女的漂亮,真是金童玉女,地设天造的一对。”而楚青,对纤纤也的确是好,也不出去采访了,也不出去上班了,挽起袖子给纤纤洗裤衩,洗乳罩,系上围裙给纤纤摘菜做饭,两个人吃完饭就共赴阳台,倒凤颠鸾共效于飞。那男的还经常会给纤纤使点小意儿,制造点小浪漫,买一条贝壳项链就说是要栓住纤纤的心,买一朵牡丹花,回来给纤纤娇生嗲气地念:“牡丹含露真珠颗,美人折向帘前过。含笑问檀郎,花强妾貌强。”刘纤纤笑吟吟地等着他怎么往下说呢,楚青话音一变,变成了男人的口吻:“檀郎赶紧说,牡丹花怎比得上我的纤纤好,解语的花,忘忧的草,软玉温香给我暖被窝。”纤纤大笑,赶着骂他:“死去吧,我才不给你暖被窝呢。”于是两个人就嘻嘻哈哈地扭做了一团。把纤纤说成是解语花忘忧草,美的纤纤云里雾里的。刘纤纤还以为这就是天荒地老的爱情了。如果不是发生了后来的事,两个人就顺理成章结婚了。刘纤纤都去看了房子,看了家具。可是那年纤纤回家过国庆长假,从家回来,一进门却碰上男朋友楚青正在跟一个狐狸精在床上合体双修。才知道青年才俊楚青竟然是个荒淫好色的登徒子。刘纤纤心高气傲,焉能与登徒为伍,当然是弃如敝屣。 后来刘纤纤对肉妮说:“好看的男人都好色,朝三暮四,靠不住。” 后来刘纤纤又处了个对象,是个科研人员,事业有成,有车有房,应该属于钻石级的王老五。刘纤纤读的是机械化专业,也算是未来的科研人员,现在时的科研人员和未来时的科研人员拍拖谈恋爱,应该是很登对的啊,当时刘纤纤也是这么想的。未来的科研人员喜欢书,酷爱买书,专业的买,闲书也买,看到喜欢的就买,很有“卖却屋边三亩地,添成窗下一床书”的气度。而而钻石级的现任的科研人员王老五却对此大大的不以为然,他认为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什么书网上没有啊?想查资料,上网就行了,想看书,上网就行了,哪儿用自己掏腰包买什么书啊。而且他认为如果是买专业的书,还情有可原,闲书,那是诲淫诲盗,乱人心志的东西,最好不看,想看,找人借一本不就行了,还值得买?而刘纤纤则认为看书是生活的一部分,闲适时,翻开一本书,心沉醉于书中,任时光静静地流过。有书相伴的日子里,心灵是宁静的、充实的。窗前,风清花香,一杯茶,一本书,悠悠品读,是一份闲适,一份温馨,一种心情……。易安居士李清照不是说嘛: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看书是人消磨时光的最好办法。在网上看书,有什么意思嘛?那感觉能跟手里拿本散发着油墨香的书比吗?再说看得时间长了还眼花。自己买的书,什么时候想看什么时候看,借的能吗? 刘纤纤逛街不喜欢逛商场,书店却是不可不去的,看到喜欢的书,就有一掷千金的冲动,可经常是她的钱包不允许她一掷千金。刘纤纤读研的时候还是全公费,但一个月也就发个生活费,很难有允许她一掷千金的时候。每当这时候,刘纤纤的眼神就会扫向钻石级的王老五。钻石级的王老五自己花钱那是豪气冲天的,很有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的气概。可偏偏对刘纤纤买书却一毛也不肯拔,刘纤纤的眼神还没扫到他,人家就借口人有三急,跑到洗手间去了,或者躲到刘纤纤眼神拐弯也扫不到的地方去了。以前这时候,刘纤纤鞍前马后总有愿意为她冲锋陷阵的人,眼神都不用打,就有人给她埋了单。如今钻石躲开了,刘纤纤只好悻悻而去,悻悻了几回以后,纤纤对这个钻石就很鄙视了。再后来,就萧郎陌路了。趣不投,焉能与伍。 刘纤纤现在的老公陈然,其实就是刘纤纤的大师兄,同门学艺。只是以前刘纤纤的眼睛从来也没有扫在陈然的身上,看见了也没往心里去,等于没看见。也是,五官非常不协调的陈然怎么能入得了美人纤纤的法眼呢? 陈然貌相丑陋,而且沉默寡言,几近木讷,虽然学理工的人话都比较少,但像他这样少的人还不多见。更不解风情,不会跟女孩子溜嘴皮子,讨女孩子们的好,所以女孩子们眼尾也没扫过他,就别说美女刘纤纤了。“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这也怪不得纤纤,女人不都是爱慕虚荣的吗?再说了,五官非常不协调的陈然朽木头一根,木头木脑,一丝一缕的款曲也不通,又怎么能怪女孩子们呢,又怎么怪得美女刘纤纤呢。 但是丑陋的陈然学问好,有内秀,他们的导师经常要他代老师辅导他的师弟师妹们。师弟师妹们遇到什么难题去问导师,导师顾不过来时,经常就叫他们去找大师兄请教。有一次,纤纤的论文给导师打了回来,说她的前瞻性不够,要她重写,可是纤纤苦思冥想也不知道该怎么改,无从下笔。她去问导师,请导师具体地指点一下,导师没说什么,却叫她去找师兄请教,没奈何,美女刘纤纤只好降尊纡贵去请教丑陋的大师兄。这时五官非常不协调的大师兄给她指了一条路,让她不妨换一个角度写。横看成岭侧成峰,这真是仙人指路啊,刘纤纤如同“闻名之如露入心,共语似醍醐灌顶”,眼前一亮,即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有亭翼然临于泉上。于是思如泉涌,文不加点的写了出来呈报导师,导师竟大加称赞,说她慧质兰心,秀外慧中,一点就通。还把她的论文推荐到国家级的刊物上发表了。五官非常不协调的大师兄这才引起了美女刘纤纤的注意。 那年导师过生日,师兄妹们想请老师吃饭,又想请出点新意来,于是就每人掏了五十块份子钱,凑了三百多块,买了鸡鸭鱼肉,提了到导师家,大师兄让师弟师妹们到客厅陪老师和师母说话聊天,自己挽起袖子下厨当大师傅。整了一桌子姹紫嫣红活色生香的菜,红烧鱼、胭脂鸡、八宝鸭子、火腿豆腐煲、居然还有一锅广东的老火靓汤,味道鲜得呀,连善于做饭的师母都赞不绝口,吃得馋嘴的师妹们一个个都忘了矜持,舌头都快咽到肚子里去了。 人们常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先得抓住男人的胃。其实这话也可以反过来说,要得到女人的心,先要得到女人的胃。五官非常不协调的大师兄就渐渐地引起了女人美人刘纤纤的注意。可当时纤纤还正跟钻石王老五科研人员处着呢,也就是注意罢了,绝没有以身相许的打算。 后来,刘纤纤病了。连着处了两个男朋友都以失败告终,刘纤纤心情沮丧,茶饭无心,病从中来,发烧了,胸膜炎,卧床不起,闭门不出,课也不能上了。她是外地人,在本地没什么亲人,也就没人来照顾她。还是大师兄听说她病了,来看她,背她去医院,陪她看病,打吊针。回来又给她用小炉子熬好吃的桂花粥。纤纤睡着了,他就拿本书守在煤气炉边给她用慢火煨银耳莲子汤,屋子里飘着莲子的清香,干瘪的银耳被大师兄熬得像一朵朵盛开的莲花,又被大师兄一勺一勺地喂进了纤纤的樱唇。纤纤病得浑身无力,静静地躺在床上,大师兄就静静地守在她身边。那时是冬天,窗外是北风呼啸,刘纤纤感到全身心都是暖融融的。一男一女的安静,有时候的意味是很深长的,说没什么,也没什么,但是如果要静静的体会呢,慢慢地回味呢,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山环水绕了,又有些烟雾缭绕了,还有些曲径通幽了。有病在身的人,感情总是比较敏感的,这时纤纤眼中的大师兄,似乎不太丑了,似乎还有点儿耐看,这大概就有点儿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意思了。病了的这几天,跟大师兄接触的多了,刘纤纤慢慢的就发现,师兄其实并不总是木讷的,那是得分谁,是得分谈什么。跟她刘纤纤谈起专业来,谈起学问来,也是飞珠溅玉的,也会神采飞扬的。大师兄不单是学问好,社会能力生活能力也强。 女人做什么决定,总是喜欢举重若轻的。大师兄衣不解带喧寒问暖的伺候了几天,纤纤病愈以后,就约束起了心猿意马,打叠起精神,一片芳心就系在了大师兄的身上。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男人重要的有两条,一是人品,一是有才,其它的都是次要的。有才而无品,是坏人,有品而无才,是庸人。黄昏时候的鸟儿,总要择木而栖的,青春靓丽的美女刘纤纤也要择夫而侍的啊。《诗经》里不是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大师兄虽然貌丑、木讷,没有灼灼其华,但是貌丑而心善,木讷但有才,心善有才,就能宜其室家啊。一半对一半,前一半是形式,后一半是内容,后一半永远比前一半重要。 于是大师兄就似一块璞玉,被聪明的刘纤纤慧眼识荆了。大师兄对刘纤纤的抛过来的绣球受宠若惊,“今兮何兮,得与王子同舟”,继尔就惊喜若狂了。 一个男人要是爱上了一个女人,那就是全身心的爱。刘纤纤想吃水煮鱼了,跟师兄说一声,晚饭的饭桌就摆上了一盆活色生香的水煮鱼了。实验时遇到什么难题,师兄就没日没夜地陪她查资料,做实验。为了帮助刘纤纤写出高质量的论文,师兄干脆停下自己的毕业论文,帮她选题,而且采取了述而不著的方法,把自己的想法、观点,倾其所有全部倒给了她。使她的那篇论文受到了国内外有关专家的关注,并且受到了国外著名大学的邀请,欢迎她去那里读博。 刘纤纤临出国时,与师兄确定了关系。学成归国,一回来就跟五官不协调的师兄结了婚。 美女刘纤纤和陈然的婚姻,基本上就是如上所述,所以说差不多,是因为其中的一部分,尤其是一些细节,是经过了臭妮的演绎的,有虚有实。一棵树,如果是光秃秃的,就没什么看头了,总得添上的枝啊叶啊,枝繁叶茂的,再有些花朵绽开期间才好看。一只鸡,清汤寡水的清炖就没什么吃头,但是要加上白葱、青蒜、老姜、料酒、花椒大料、蜜汁红烧才好吃。所以说添了油加了醋才有吃头,添了枝加了叶了才有看头。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实相间,文章就有看头了。 (附:大师兄陈然的生活能力社会能力因为臭妮没有多说,所以就没有具体地介绍出来,但仅从其选择不买新房,住进旧楼的雄才大略,就窥一斑可见全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