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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讯】] 金士杰:不担心与众不同 只担心众与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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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22 11: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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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卫视7月20日《鲁豫有约》,以下为文字实录:
解说:他是舞台上的不老王子,影视界低调的常青树。
焦晃:那一天到晚跟那捣蛋两小孩,刘副区长来了,说把那个书包,上学把书包弄得很长,刘副区长来了。
解说:他是不合拍的老文青,台湾现代戏剧的开拓者。
金士杰:我要这一切通通停止。
解说:他是难得的全才演员,因电视成名,却身系话剧。
李立群:我去看他排话剧,一看这个话剧概念可以。
解说:鲁豫有约,说出你的故事焦晃、金士杰、李立群,听三位戏剧理想的守望者,讲述他们的过往人生,精彩马上开始。
稍后播出
解说:从第一次登上舞台至今,80岁的焦晃演艺生涯,已经长达近65年,在戏剧界、影视界,虽然他的作品不是最多,但凭借精湛的演技,他的每一出戏都是精品。
蓝天野:他在演戏上,他保持了一种天真,保持了一种纯真。
吕中:他是这样一个人,单纯得很,单纯得很,你感觉他不是演戏,真的是这样。
解说:在北京西城区的一角,焦晃的老家就曾坐落在那里,辟才胡同出过多位名人,国画大师齐白石,当代学者张岱年、这里也是焦晃出生的地方。时过境迁辟才胡同已经变成,高楼林立的街道,但名字却依旧没变。胡同中间的这条小路,就是原老北京的南千章胡同,在焦晃的记忆中,这里也有着童年的一段珍贵记忆。位于西单大街西北角的,这处地方,是焦晃童年在北京最后的记忆,在民丰胡同旁边,中国银行的位置,就是焦晃在北京最后住过的,白庙互通所在地。历经了大半个世纪,虽然有很多改变,却依然能感受到,那些当年的气息和记忆。
陈鲁豫:尽可能地找,但是全都没有了。
焦晃:都没有了是,辟才胡同我还记得,还住,那个房东好像姓关,他们家里好像有很多人,蛮喜欢我的,常常把我那个头发拔起来说,拔萝卜我还记得。
陈鲁豫:所以把您拔得比较细长,您看看这是您说的,三四岁时候吗?
焦晃:这应该是四岁以后吧。
陈鲁豫:旁边这个是?
焦晃:我小姐姐,那是我一个大姐。
陈鲁豫:想想您这一代人,什么都经历过了?动荡的生活,战争、一个小孩跟着家人,因为那个大时代的原因,从北京到重庆再到上海,重庆呢?如果说我们要说,艺术启蒙的话呢,那算是艺术启蒙?
焦晃:对,重庆那个时候,演戏剧演得很多,好像我记得每个单位,好像学校庆祝活动,什么信念或者是什么,都要演话剧,抗战的时候,因为都集中过去了,很盛行的。
陈鲁豫:那您演戏也得天独厚,您北京来的小孩,普通话说得也好?
焦晃:就是我,我那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老师就说,点我点到名字说,你下课到办公室来饴糖,我想我闯了什么祸了,我四年级我记得。
陈鲁豫:您干嘛那么心虚呢?
焦晃:那于是我就下午下了课去了,去了之后呢,他说你会不会说国语啊?我说我会,因为我从北京来的,他就跟另外一个人说,你看他怎么样,我看他挺神气的,我小学四年级,他叫我演话剧。
陈鲁豫:你演的什么角色呢?
焦晃:演的那个角色,好像我还记得那个剧本,好像有一个一个封建的家庭里吧,但这个人是一个,家里的一个少爷吧,跟他的表妹好像还感情好像,我妈妈。
陈鲁豫:您小学四年级,就演这感情戏?
焦晃:是他说那个人,大概有点谈恋爱的很好的,后来呢他们,后来那个男的出去走了,参军去了抗日去了,因为那个时候大方向就是这样子的。
陈鲁豫:就小孩演大人的戏是吧?
焦晃:演大人的戏,我那个时候,我连字也不认识,我上次哪说过的,他说原谅他,我一看我说愿惊他,人家哄堂大笑,说原惊他。
陈鲁豫:不是,四年级这个字应该认识了?
焦晃:我不认识,蛮好玩的。

解说:童年初次表演的经历,让焦晃至今记忆犹新,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今后的人生,会与舞台和表演结缘,抗战胜利后,焦晃全家随父亲来到上海,一切又一次重新开始,而这时焦晃的人生,也发生了重要的转折。
焦晃:我到了中学,中学初中的时候,人家都是什么,很比较成熟的,什么少先队大队长共青团了什么,我呢还在那打弹子真的,弹球北京叫。我那不是打弹子,后来有一天,有一天一个老师说,让你起来念篇课文了,我想糟了,因为我这个上海话能说,但是我不会念,我当时只好硬着头皮,拿北京话念了。就教室里鸦雀无声,我想完了,这都是捣蛋鬼,那下来有的要臭我了,因为那个时候,好像觉得你是个外地人,好像是怎么样的。结果我念完了之后,所有人都对我,就满脸很惊讶的看着我。
陈鲁豫:崇拜的看着你是吧?
焦晃:他们想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所以这人的审美的心里,他总是有的。后来所以他们那个老师,就让我去参加话剧,参加话剧也是大人戏,这一演戏呢,我从一个调皮鬼呢,我就变得庄重起来了,我很喜欢。后来我初中毕业了,他们也希望我留下来,继续参加戏剧组是吧,然后我在高中的三年的时候,我就准备考戏剧学院了。
陈鲁豫:很少有小孩在高中,初中、高中的时候,就已经特别明确的知道,自己以后要干什么?这样的人其实不多。
焦晃:我在高中的时候已经明确了。
陈鲁豫:当时做的所有的准备,就是为了这个目标,我的那个梦想去做的?
焦晃:对。
稍后播出
焦晃:那一天到晚,跟那捣蛋两个小孩,刘副区长来了,说把那个书包,上学把那个书包弄得很长,刘副区长来了。那个时候幼稚细胞有18%呢,那个幼稚细胞血液验血,幼稚细胞有一个就是白血病,我有18%的幼稚细胞。我总觉得很对不住我母亲,因为她这一生呢永远在为我焦虑。
解说:鲁豫有约,说出你的故事,焦晃、金士杰、李立群,听三位戏剧理想的守望者,讲述他们的过往人生,精彩稍后继续。
稍后播出
解说:上海戏剧学院让焦晃从一个懵懂的男孩,逐渐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演员,四年的大学之后,焦晃进入了上海青年话剧团,由于出众的形象,和国人的演技,焦晃很快成为了舞台上的主角。成功来得很快,但同时他也遭到了,一些人的非议和嫉恨。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焦晃很快就成为了被批斗的对象,家庭也因此被毁掉,随后被下放到农村进行劳动改造,这场长达十年的运动,让焦晃遭受了重创,他的人生也走入了低谷。
陈鲁豫:文革当中,您得了很严重的病是吧?
焦晃:发高烧,而且我那个时候,幼稚细胞有18%呢,那个幼稚细胞血液验血,幼稚细胞有一个就是白血病,我有18%的幼稚细胞。
陈鲁豫:这意味着是?
焦晃:就是幼稚细胞,我想完了白血病了,这样才住的那个医院里,然后后来慢慢也好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幼稚细胞慢慢也好了,但是我的确检查出来,18%的幼稚细胞。
陈鲁豫:我知道您生病的时候,妈妈还是来照顾您的?
焦晃:没有照顾,这个时候疏散的时候到上海去,后来她待了一些时候,我住的医院里,她当时来看我。
陈鲁豫:母亲当时看到您,她可能她难过的话,也不会当着你的面,表现出来一些什么?
焦晃:对,我母亲我上次一个采访,我说我母亲是个非常伟大的女性,这我母亲极其善良,她一辈子没跟别人红过脸,她任何事,你家里的事儿都是她的事,你们的事她的事永远不是你们的事。那么家里什么事,她知道她总是笑笑,不要紧不要紧笑笑,她知道她自己不能够显得这个,因为她是个顶梁柱。尽管她那么的瘦弱,她会晚上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去哭。
陈鲁豫:这是您母亲?这应该是在她80多岁还是?
焦晃:那是在1988年吧,到上海去,到上海去1988年几岁了,她88岁了。
陈鲁豫:您的父母都很长寿?父亲去世的时候是104岁,母亲去世的时候也是90高龄。
焦晃:对。

陈鲁豫:不难过,焦老师,可能唯一的遗憾就是,因为父母长期在北京,您是在上海,所以可能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并不是特别特别长。
焦晃:对,因为。
陈鲁豫:您的性格更像父亲,还是更像母亲?
焦晃:我像我母亲。
陈鲁豫:像母亲,是不是家里面可能很多事,还是妈妈说了算,可能父亲不太管有些事?
焦晃:对,我总觉得很对不住我母亲,因为她这一生呢,永远在为我焦虑,那么小时候也皮是吧,有点闯祸大了又不知道会怎么样,看到我总是所以我也,平时她也住在北京我也住在上海,平时也不大可能多到北京来。
陈鲁豫:不过现在一想起她的话,会象棋什么你们在一起最难忘的事?
焦晃:这我的母亲,我到了50岁吧,就在这种时候,她还来总要来亲近,想亲亲我的,但她不好意思我不是小孩了,她就等我睡觉了,她会说你发烧了吧,好像脸怎么这么红,把手搭搭,然后脸就靠着我这脸,我知道她想跟我贴一贴脸,因为这时候我已经50岁了,对不对,她不能抱着我亲也不行。
陈鲁豫:所以您家是有这种,长寿遗传基因的?
焦晃:谁知道呢这个。
陈鲁豫:您又长又瘦的,现在想起他们,会想起来一些那种愉快的,那些回忆,他们肯定也看过你的戏?
焦晃:他们不知道,他们没看过我的舞台剧,其实我的主要实际上是舞台,我没有他们没看过我舞台剧,在北京,我在上海演,他们没看过我舞台剧。五世
陈鲁豫:影视剧看过?
焦晃:影视后来大概,我母亲像《雍正王朝》她也没看过,大概看过,过去看过《难忘的战斗》看过,什么还有《拓荒者的足迹》的,这个她看过。
陈鲁豫:《难忘的战斗》我是很小很小的时候看过,您演的是一个反面角色是吧?
焦晃:对对对,一个刘副区长,一个叛徒、一个叛徒。
陈鲁豫:因为您的形象,在那个时候不符合,扮演那种正面的,工农兵角色的那种形象?
焦晃:不是,而且当时我家也毁掉了,所以那个时候人就脱形了,而且那时候拍摄的,是三不突出,人家三突出那拍我只能是三不突出。
陈鲁豫:什么叫三不突出?
焦晃:三不突出就很怪了,比如说你在这个位置,光打着你,你是这正面人物,光打你脸上。
陈鲁豫:我的光特别好看。
焦晃:红的,那么隔了一分钟,我换了这个位置,我的脸是发绿了,你就是这样在搞戏的是吧,那就不断的丑化,把那个镜头上,都给你打了标签的,给你做了技术性的处理的。那个角色后来我,好像爬了个楼上摔下,我听说我母亲,那个时候电视里,一天到晚放《难忘的战斗》你们那时候,大概很多人没生呢,不知道。一天到晚放《难忘的战斗》,很多老同志应该看过,我母亲说看到那个时候,她就不看了、她就不看了。
陈鲁豫:因为看不得儿子演那样的一个角色?
焦晃:对对对。
陈鲁豫:据说您演完那个角色之后,很长时间就不太敢出门?
焦晃:就是,那一天到晚,给你捣蛋两个小孩,刘副区长来了是吧,把那个书包上学把书包弄得很长,我搞了一个盒子枪,就把它放得很长,盒子放在后头甩着,他们好像也挂个书包在那,刘副区长来了。
陈鲁豫:这其实是好事,说明那个角色大家记住了?
焦晃:那给你捣蛋起来,那可烦的要死的。
陈鲁豫:这就是最初的影迷?
焦晃:所以后来我看看,那个时候很难出门。
陈鲁豫:那是您那么多年不能演戏之后,第一次表演吗?
焦晃:对,1975年、1975年对。
陈鲁豫:那当再真正回到舞台上呢?

焦晃:应该回到舞台1977年吧,我那时候赶快把,失去的十年抢回来,我从那个时候一直到80年代,一直到90年代初,这个我始终演了不少戏,虽然日子呢过得也比较清淡一些。但是我觉得在舞台上,我还是那倒是很激动、很愉快的。那是我最后的一个天地了,我总是守在那。
陈鲁豫:那今天在座的很多人,我是去看过您的话剧是吧,更多的人没看过。
焦晃:是的。
陈鲁豫:您能让我们感受一下,您的话剧的舞台的魅力吗?
焦晃:我说两句《安东尼与克利奥佩特拉》的,最后的安东尼之死的词好吗?
陈鲁豫:对,安东尼的戏。
焦晃:我就坐在这不表演,我就坐在这,请你们凭声音说说吧好吧。不要哀哭、也不要悲伤、当你思念我的时候,请想起我往日的光荣,你应该有所欣慰,因为我曾经是世界上,最伟大、最高贵的君王,我没有在敌人的面前,懦怯的抛下我的战盔,我是一个罗马人,英勇的在我自己的手里,堂堂而死。你死了吗?
金士杰:是那个张爱玲吗?是那个托尔斯泰吗?是那个谁吗?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到,那个东西是活着最大的享受,金士杰,你这样子老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吧,你会不会觉得你太与众不同了,我说我一点都不担心与众不同,我只担心众与我不同。社会看见我穷,就应该给我鞠个躬,因为我没有时间赚钱,因为我在、我在忙对这个世界有点帮助的可能性。
解说:鲁豫有约,说出你的故事,焦晃、金士杰、李立群,听三位戏剧理想的守望者,讲述他们的过往人生,精彩稍后继续。
稍后播出
解说:他是电影中,让人毛骨悚然的大反派。
视频资料:你一年俸禄才几个钱,让我活这些都是你的。
解说:他是偶像剧里,让人潸然泪下的大暖男,他曾出演《暗恋桃花源》二十余年,是观众心中永远的江滨柳。
视频资料:我求你一次,你听我好不好,你只要好好的,你什么事情都不要再想好不好?你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好不好。
解说:他就是金士杰,台湾最资深的舞台剧演员之一,在赖声川誉为台湾现代剧场的开拓者。
视频资料:你就是妓女。
解说:活跃话剧舞台三十余年,凭借精湛的演技和舞台魅力,塑造了无数个性鲜明的角色,无论是《暗恋桃花源》中的书生。
视频资料:不是你说忘记就能忘掉的。
解说:还是《千禧夜我们说相声》中的皮不笑,亦或是《最后14堂星期二课》的,莫里教授。他永远是那个,让导演最放心的演员。
视频资料:我要这一切都能停止。
陈鲁豫:必须要承认,我以前还没看过,但在我的朋友圈里面,金老师的口碑特别好,其实我现在不太相信,一般的宣传,但是我相信我的那个朋友圈的那个口碑,您最看中的是什么?比如说是专业人士对您的评价?观众现场的反应?或者我所谓的那种口碑,还是什么其他的一些虚的东西?您最看中的是什么?
金士杰:某一个任何一个人,他一不小心说了一个什么,他的感受然后那个感受,我不敢说每一个感受,因为说了一些普通的句子什么,多好看、多感动、掉了多少眼泪、笑了多少次,这个东西还就过去了,有的时候从他的一个神情,有的时候从一个短短的句子当中,我突然就听到,就是这个了,那特别让心里温暖,觉得这一切都值。有的时候演完在银幕边,我发现有几个观众坐这边,呆呆的这样没走。他们没有立刻散席,我这样瞄了他们,然后我就接着就离开去卸妆,我在想他们在干嘛,怎么还不走,那他们是我心中很动心的人。
陈鲁豫:您现在回想一下,是从什么时候,第一次感受到,好像舞台对我是有召唤的,我这一生我希望在这个舞台上,生一直陪它,就第一刻感受到那个舞台的,吸引召唤在什么时候?
金士杰:应该是说小的时候,当文艺青年的时候曾经被某一些书籍感动,那个书我被感动的是,我一再想我现在一直,那个心中牵牵挂挂的,那是什么东西,是那个作者是那个张爱玲吗、是那个托尔斯泰吗、是那个谁吗、还是一个无形无状的一个云彩,一个物一些人生谜语;还是剧中某一个人物、人物、人物,到底是哪一件东西,使我这么一直牵牵挂挂。那我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到,那个东西是活着最大的享受。

解说:金士杰,1951年出生于台湾屏东的眷村,在四个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二,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太一样,喜欢独自发呆脑子里就编着一个个,上天入地的故事,后来这个标准的文艺青年,却选择了读农专畜牧科,只为躲避大学联考带来的,学业压力。毕业退伍后,还当了一年半的养猪青年,这些在外人看来,太过与众不同的做法,其实都源自他很小就在心里,萌生的念头。
陈鲁豫:我现在在想,就是您可能从小到大,一直能够保证,至少能够很大程度上做到,不被周围的人的,所谓主流意见所裹挟,比如说我们都要去考试,要考某一种学校、某一种专业,你不是?
金士杰:对。
陈鲁豫:基本上能够很大程度,能够对抗,但这种对抗是为了对抗而对抗,还是我要对抗才能够,去做到我想做的事情?才能够做我喜欢的事情?
金士杰:我记得小时候,我在我长辈,某个亲戚长辈家聊天的时候,金士杰你这样子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吧?你会不会觉得你太与众不同了?我就随口回答,那个话我到现在还记得,觉得怎么回答得这么好,我说我一点都不担心与众不同,我只担心众与我不同。
陈鲁豫:我知道您大学的话,去学的是农业,后来养猪。
金士杰:对。
陈鲁豫:学农业去养猪,是一个特别实际的一个选择,因为我知道您不喜欢考试。
金士杰:对。
陈鲁豫:考别的可能考不上,这个是一个叛逆的行为,还是一个其实是一个聪明的选择?
金士杰:我发现我很喜欢读书,但不知道为什么,走到学校我就不喜欢读书,我觉得不知道是学校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我就想我要选择一个淘汰一个。
陈鲁豫:选择什么?淘汰什么?
金士杰:选择我还是学校总有一个要被淘汰,有一个人错了,我在想是我错还是他错,后来我想我选择某一种读书方式,我会保存我对读书的兴趣,如果照你们那个方式再下去的话,我会讨厌读书。
陈鲁豫:所以我明白那时候考农业,是需要分数比较低,所以就选农业?
金士杰:也可以这么说,我不是只有叛逆,我有谋成的办法,然后我也读书了。读书无完书之后,你们要觉得我可以继续做工作,也可以,我学以致用;你们要是不拦阻我,我就立刻跳槽,我会去做我从小想做的,那个文艺青年的大梦。
解说:一直摒弃物欲的金士杰,在25岁时决定只身闯荡台北,开启自己的文艺生涯,1979年台湾剧场界还是一片荒芜的状态,金士杰开始搜罗跟他一样有梦想的青年,创立自己的剧团兰陵剧坊,一年后他编导的《荷珠新配》在台湾一炮而红。即便如此,做舞台剧仍然是没什么收入的工作,当时的剧团成员,李立群,李国修,杜可风等人,都靠着做苦力的副业养活自己,为了舞台梦,过了相当长一段食不果腹的奋斗生活。
陈鲁豫:年轻人,我记得我们在大学的时候,总是想,外面的社会是怎样的,我要参与其中,然后内心会有一种,原动力其实多少是跟名利有关的,您在年轻的时候,您的那个圆里是什么,比如说除了对舞台喜爱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世俗的那个原动力。
金士杰:几乎没有,一来台北找工作,我就专门只找底下阶层的,就出苦力的,流汗才能吃饱肚子的,这个画面我很喜欢。
陈鲁豫:您都干过什么苦力。
金士杰:搬沙发,搬地毯,然后整个大仓库的人都走了,我在那边当点货的,帮人家百货公司铺地毯干什么,装窗帘干什么干那些事,我都干过。
陈鲁豫:那如果那个时候在职场上,您要不想干苦力活,干一些别的属于大学毕业生,年轻人适合干的工作,也是可以的。
金士杰:好多老板都问我说,你这个教育程度,你为什么来干我们这个事,他们都怀疑我,我说我就是想干这个事,他们都勉强接受我,都一脸怀疑,但事实上我知道我要去,我一直没有怀疑过我在现实社会当中可以赚钱的能力,我觉得哪天我真的肚子饿了,真的没东西吃了,我明天就开始去求职,换一个可以赚钱的工作,我觉得我并不难,因为我知道我的脑子在活动,我的讯息很快,我的某一些组织,某一些创造很快,我要去帮一个公司写个文案,我要替一个剧本写出一个结构来,我要去干嘛干嘛的,我觉得我这个东西是在的,我出手可以有字,我没有怀疑过这种赚钱的能力,只是我不想去赚。

陈鲁豫:人有时候我发现其实我们多少都是被社会洗脑,就是你必须要做怎样的事情,才对得起你受过的教育,才对得起家庭,人都会有这样的压力,比如说我要想,我就想做苦力,但我内心可能会有压力,我怎么去回学校面对我的同学,老师,我怎么跟家长说,您内心那时候有没有那样的压力,哪怕一点点,有没有。
金士杰:没有,只有一滴滴就是,有的时候回家乡看望父母亲,父母亲假如生病要看医生,那一般来讲他在医院我们就会带一点奶粉,苹果,或者是什么去,那我常常空手去,那那个时候会有一点惭愧,每次都是两手空空回家,有的时候还从家里边带一大堆东西回去。
陈鲁豫:对于您的传说我听的最多,第一就是金士杰喜欢穿旧的衣服,然后喜欢过那种比较清贫一点的日子,甚至有一段传说,后来您也讲过,就是去朋友家吃饭,因为生活,可能就是起源于生活拮据,我今天去你家吃饭,明天去他家吃饭,一个月都可以排得满满的。
金士杰:没有到30个,但是有好几个朋友这样,我可以去吃蹭饭,重点还不是吃蹭饭,蹭饭可以当成一个有趣的话题跟人家聊,别人说真有意思,你这么厚脸皮,然后这么阿Q什么什么,我最在乎这故事的是,我完全不以穷为耻,甚至反过来,我有点把穷当我的傲,当成我比较。
陈鲁豫:牛的地方。
金士杰:棒的地方。我觉得这个社会看见我穷,就应该给我鞠个躬。因为我没有时间赚钱,因为我在忙,对这个世界有点帮助的可能性,我天天在这想那个剧本,或者那个人要怎么样去雕琢他,然后像一个苦命的哲学家一样,苦苦思索一些摸不着的事,我觉得这很重要,所以我觉得,我没有时间去赚那个钱,所以我的穷是这个世界欠了我的。所以当这个世界赏我两个钱的时候,我也不会脸红的说谢谢谢谢,我一点都不自卑,就是说好,很好,就拿来了。
陈鲁豫:最愉快的事情就是在舞台上。
金士杰:对,你要知道,舞台上一开始的时候,它也是一个没有收入的地方,就像你刚刚开场的时候说,演很多年也不见得有更多人知道你,那对我来说这是很开心的事,有生之年我觉得,我从人生这条路走过,我遇到一些人,然后他们互相跟我打招呼,我也跟他们打个招呼,这一生走完,我不会想说我这一生经过很多很多很多很多人,他们跟我一起欢呼,我说,我就这样走过去,他们我都不认识,我们也摸不着,我们应该认识少数一些人,然后我们就互相看见彼此了,然后我们就走过去,那刚好舞台就有这样的乐趣,他们是小众,他们是有所为而来,而不是在看电视选台,结果不小心选到你,他们是专程走来,那个晚上,在坐着一个陌生人的人海当中,这样看着你,那个世界是黑的,只要你在亮灯当中,他在里面仔仔细细的看着你,但是他是一个没有收入的事情,所以我也是,我还挺乐在其中的。
陈鲁豫:在这个舞台上,一直是有这样的激情在,还是有的时候有一些压力。
金士杰:之前我一个人来说还比较没有,但随着自己年纪长大,长大以后健康会退步,会生病,包括你自己身边的长辈也会开始凋零,很多事情都在跟你招手要钱,那个时候我就会有一点,好像应该再去赚一点钱了。我也稍微改变以前的航道一点。
稍后播出
李立群:我去看他排话剧,一看这个话剧概念可以,让大家在一分钟之内,要笑两三次,三分钟之内不笑,你一定要严格检讨,对,那个做这件事情当时挑战性很大,我太太呢,是那个朋友的二嫂。
陈鲁豫:你太太是那个朋友的二嫂?
李立群:对,二嫂的妹妹。
陈鲁豫:你别大喘气。
李立群:我希望好好的珍惜着就好了,让我们糊里糊涂过到老也好。
解说:《鲁豫有约》说出你的故事,焦晃,金士杰,李立群,听三位戏剧理想的守望者,讲述他们的过往人生。精彩说后继续。21岁接触表演,27岁正式入行,29岁斩获台湾电视最高奖,金钟奖最佳男演员,先后出演电视剧总集数近三千集,舞台剧演出40余出,900余场,他就是李立群。1973年21岁的李立群风华正茂,当时他还是台湾航海学校的一名学生,在学校里他参加了青年剧团的活动,而从一开始他就被绚丽的舞台所打动。
李立群:所受的话剧的训练的师资,在当年还是台湾一流的,然后我从那个话社里面出来以后,就演话剧,就在学生的话剧界里面小有一点名气。
解说:虽然日后执着于舞台,虽然如今话剧已是他难舍难分的挚爱,但李立群第一次出任话剧主角,却是一次无心插柳的机缘。
陈鲁豫:李立群早年间,颇有文艺小生的那个样子。
李立群:是吗?

陈鲁豫:你一开始是演男主角吗?
李立群:一开始演戏就是演男一号。
陈鲁豫:我怎么听说你是从灯光开始。
李立群:我是从学灯光开始,因为我去参加一个那个社团的时候,它叫中国青年剧团,当时的老师都是一时之选,然后我就想,我起先以为是京戏,因为我爱好京戏,结果去报名什么什么不是京戏,是话剧,那即来之则安之吧,我就报了一个舞台技术组,就想学学打打灯光也不错吧,结果学员培训毕业以后,那缺演员,一天选演员的时候,那个主角叫阿福吧,他说我希望,我希望你来帮我演,就一指指到我,我说我,我说我根本没准备要演戏,没办法我们没演员,就你好不好,就你就你,结果我就我就我们同学当中就变成,好吧,就来演了,就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解说:1974年已经在学校青年剧团崭露头角的李立群,接到台湾一家电视台的通知,去参加艺员培训班的考试。
李立群:那么电视剧它是一个非常消耗演员的一个地方,很多演员可以由电视剧而得到大量的知名度,由电视剧而起,但是也会因为电视剧而垮。
解说:训练班结束不久,李立群也从从台湾航海学校毕业,24岁的他选择了海上漂泊的船员生活,在他的心目中,想象力的四海为家般的日子,应该是和舞台上的戏剧人生一样,充满着浪漫,然而在李立群结束了船员生活之后,由海上回到陆地的他,不得不面对最基本的生存压力,当李立群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做着各种尝试的时候,他之前在青年剧团的朋友们,都已经是台湾影视圈中小有名气的人物了。
李立群:然后我去看朋友排练,去的时候导演看到我,你回来了,我说我回来了,你现在走不走,我说可以不走,你等等等,他马上把编剧找来,硬编了一段戏,让我插进去就排了。
解说:就是这次偶然的机会,一个熟悉他的导演留住了李立群,27岁的他也因此得到了第一次出演电视剧的机会,而且从一开始李立群就是一线主角。
陈鲁豫:第一次是一个只是试了一下,小试牛刀第一次。
李立群:那个,那个小试牛刀,对,那个只是他,你回来了,我说回来了,我还以为他说我跑船回来了,你走不走,我说不走,他说你现在走不走,不走,好,加戏,加一个戏,马上一看,马上一看他们觉得可以,然后下一个礼拜再录一个90分钟的戏,90分钟的一个剧,下个礼拜再录的时候,剧本就给我寄来,就让我演那个一线的。
陈鲁豫:就是主人公,主角了。
李立群:主角,主角,是主角。
视频资料:您的鸟叫声嘹亮,我信了他的话,隔日我就上街遛鸟。
解说:1985年李立群和赖声川等人,成立了表演工作坊,他们创作了《这一夜,谁来说相声》,《那一夜,我们说相声》等多部台湾相声作品,不仅如此,他们创作的话剧《暗恋桃花源》等作品,更是台湾话剧迷心目中的经典之作。
视频资料: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
李立群:其实那个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间之一,因为没有更多压力。
解说:回到自己钟爱的话剧舞台,压力中李立群也倍感充实,其中他自己创作表演的创新相声《台湾怪谭》更是赢得了一片赞誉。
相声《台湾怪谭》片段:他做什么?他开了好多家马杀鸡店,什么呀这是,我当你在发面呢,而且他没有忘了传统吧,你不要乱摸了,小心我漏电。
陈鲁豫:事隔多少年之后,舞台剧的梦想终于能够实现了?
李立群:演了几年电视,走了几年穴之后,觉得在表演本质上,我有点对不起表演本质。
陈鲁豫:这个时候觉得还是要去演舞台剧。
李立群:对。
陈鲁豫:碰到赖声川。
李立群:碰到赖声川的时候是因为他来看我作秀,他非常喜欢我的秀,然后我去看他排话剧,一看这个话剧概念可以,我就突然间觉得,我可以再搞话剧了,对,原来去演电视的原因,是因为也觉得在话剧上面已经觉得很荒漠了,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做什么事了,就干脆去演电视,这个也是原因。后来看赖声川回来了,一看这个舞台剧我喜欢,这个导演有概念,结果我们就认识,认识之后大家就觉得做点事吧,有一天他就提出来说,我们做相声吧,因为台湾有一段时间,十几年听不到相声了,结果我们就做一个相声的剧,用一个相声做了一个舞台剧,一个晚上全演相声两个人。

陈鲁豫:第一次演相声剧难不难?
李立群:我觉得很好玩,我觉得要做,把段子做好,让大家在一分钟之内,要笑两三次,三分钟之内不笑你一定要严格检讨,对,那个做这件事情倒是挑战性很大。
陈鲁豫:我们老觉得舞台上,或者电视上演的爱情才是荡气回肠的,特别感人的,其实生活当中的很多爱情故事,也可以是感人至深的,也可以搬上话剧舞台,搬上银屏,李立群的爱情故事也是这样。
解说:1986年的时候,李立群到一个朋友家做客,笑谈之间有一个女孩吸引了他的目光,打听之下原来是主人的妹妹,李立群对这个女孩一见钟情,可就当他打算开始爱情攻势的时候,却听别人说,女孩已经有了自己的男友。
陈鲁豫:生把人家夺过来了是吗?
李立群:他刚才说,是在一个朋友家聚会认识的,有一点小误会,其实是我在朋友家聚会,我太太呢,是那个朋友的二嫂,压根跟我不认识,我们在聚会。
陈鲁豫:等会,你太太是那个朋友的二嫂。
李立群:对,二嫂的妹妹。
陈鲁豫:你别大喘气。
李立群:对,是那个朋友的二嫂的妹妹。
陈鲁豫:对,二嫂就已经嫁了。
李立群:那真够省的。
陈鲁豫:对。
李立群:一人嫁俩人够省,然后她去看她姐姐,出门的时候我正好进门,那门也就那么宽,我这一进门,她这一出门,两人就这么擦肩一过,我就觉得,怎么这眼神,这眼神怎么那么特别,不会形容,就人家所谓的特殊的眼神吧,就是,就一下子,惊鸿一瞥,我就,我这人一辈子我交过的女朋友,我都是被动的,我基本上不主动的,就那一会居然就很不自觉的,就主动的问我朋友说,刚才那女孩是谁,他说是我二嫂妹妹,我说能不能,有没有男朋友你打听一下,这个这个就介绍给我,帮我介绍一下,我就这么,这么说了,结果过了一个礼拜那个朋友说,她好像有男朋友,我说那算了。
陈鲁豫:你连争取都不争取。
李立群:有男朋友干嘛还争取呢是吧,然后后来过了一个礼拜以后,他又说好像没有男朋友,我说那介绍,那就介绍,结果他就介绍了,解说有一天她就陪她二哥来,我们就这么认识了,然后慢慢的我们就出去看电影,或者干嘛的,就慢慢的就开始沟通,那沟通的内容也是很,很不恋爱的,就是,直接就是好像就会比较好意思说,未来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你看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如果对方也觉得不错不错,或者怎么怎么,我们就可以有一些默契,然后过了几个月之后,就敢订婚,然后。
陈鲁豫:求婚肯定得你主动吧。
李立群:那当然,但是也没有说你嫁给我吧,没有,就是说你愿不愿意,我们将来就怎么怎么,就这样了,就愿意,愿意然后那个,然后我们就订婚,完全按规矩来,订婚的时候那个,去她们家去订婚的时候,还得给那个聘金,给这个聘礼,然后还要请她坐上我的车,回来的时候,我们还要带一根甘蔗,甘蔗拖在车后面这样,这样走着。
陈鲁豫:谁拖着。
李立群:不是拖着,就是挂在车后头。
陈鲁豫:这代表什么?
李立群:越嚼越甜,就这样子结婚了,结婚的时候人家都是在酒店里面办酒席,我在家门口,在家门口摆那个摆桌,摆30几桌,什么当时的那个影视圈的朋友,或者所有的朋友就查地图,我住在乡下,山边,就查着地图,看着喜帖上的地图,坐着车到我们家,到我们家就摆30多桌,摆在野外就这样摆着,搭个棚子这样吃,很开心。
陈鲁豫:那是哪一年的几月几号?肯定印象深刻。
李立群:1987年11月8号。
陈鲁豫:1987年11月8号。
李立群:对,对。
陈鲁豫:结婚。
李立群:对。
陈鲁豫:在家里面谁说了算,是你还是你太太。
李立群:早期她比较宠我,我说了算,所以我就发现一个女人,如果一个懂得让男人赢的女人,这个女人是真的赢家,她老是宠着我,其实没有溺我,就是宠,该宠的她就宠,所以我说了算,我说了算,这个在执行的时候,她会再修正一下,变成她说了算。
陈鲁豫:你们夫妻俩的感情在演艺圈里面,据说是有口皆碑,大家挺羡慕的那种。
李立群:我每次别人一夸奖我的婚姻,我都不太敢接受,因为我希望好好的珍惜着,我看到好多人被夸奖到最后就穿帮了,我希望好好的珍惜着就好了,让我们糊里糊涂过到老也好。
陈鲁豫:谢谢李立群,谢谢。

金士杰:不担心与众不同 只担心众与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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