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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文化讯(特约记者罗皓菱)中国70后代表性作家阿乙的长篇小说《下面,我该干些什么》意大利文版近日面世,阿乙也受邀参加威尼斯文学节并发表题为《新时期的虚无》的演讲。
本次威尼斯文学节主题为“文明的十字路口”,邀请全球26位作家、艺术家出席,包括墨西哥的paco ignacio taibo 二世、澳大利亚的arnold zable。本次活动的亚洲色彩比较浓,除了中国作家阿乙,还有韩国的金光圭、叙利亚的khaled khalifa、以及拥有法国国籍的黎巴嫩作家amin maalouf、拥有法国国籍的越南作家linda le,以及来助演的拥有美国国籍的伊拉克音乐家amir elsaffar。
阿乙:自由,对无法以创造为业的人来说,是一种放逐
活动期间,恰逢长篇小说《下面,我该干些什么》(E ADESSO)意大利文版出版,阿乙就此发表题为《新时期的虚无》的讲演,讲述无聊情绪对现代青年的侵蚀,“我的这部小说讲的正是一名精神上无所皈依的青年为摆脱无聊而逾越法律及道德秩序的故事”阿乙说。
《下面,我该干些什么》的写作来源于一起真实的案件。发生在2006年。一名高中生杀害自己的女同学。没有人能清楚他作案的动机。这起案件被定义为“无由杀人案”。“我看到报道时很兴奋。那个杀手是一个对未来没有什么兴趣的人。我记得自己有两年的时间都在断断续续地思考他为何干下这件伤天害理的事。”阿乙说。
在这个案件中,阿乙说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从1997年到2006年,将近十年的时间,我自己表现得极其无聊。那正是我21岁到30岁的黄金时期,我将这样的时光付之虚度。无聊和悔恨几乎噬空我的心灵。我记得有一个周末,我在举目无亲的郑州街头徒劳无益地行走,感觉没有任何目标会接纳我,一直这样恐慌地走到天黑,才因为饥饿,找到一家餐馆,将安顿自己。........因此我看到赵大伟这个案件时,看到他所透露出的那些寂寞、孤独、自闭的零星信息,觉得找到一个相似的自己,一个突破法律和道德边界的自己。我一厢情愿地认为赵大伟也和我一样,根本无法用掉自己。正是因为无法用掉自己,他选择一场猫鼠游戏。”
“自由一直是可贵的概念,然而就像30岁以前的我,自由却是我不配享用的东西。我用吃饭、睡觉、敷衍的性爱、孤零零的体育活动和一边进行一边深深后悔的游戏来打发这样的自由。我没有能力处置它。我到现在都能听见当初几次起床起不来,那床板所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声响。”阿乙在演讲的结束说道,“我相信有很多中国老人怀念1960、1970年代的贫穷生活,并不仅仅因为那时财富分配比较公平,贫富差距不大,也有集体生活的原因。很多人在离开集体生活后,无法处理自己的自由。自由,对无法以创造为业的人来说,有时正是不自由,是一种放逐。”
《下面,我该干些什么》出版方Metropoli d’asia出版社老板andrea berrini介绍,阿乙今年即将出版的新长篇《早上九点叫醒我》也将出版意大利文版。该书意大利文版译者麦保磊说,阿乙的到来在意大利汉学界引起了轰动,很多当地媒体诸如《英特纳雄耐尔》杂志、《elle》杂志、《Il manifesto》、《晚邮报》等都给予了大篇幅的报道。
《晚邮报》将这部小说视为当今中国的隐喻,阿乙说,“只是对一部分人的状况的刻画。存在一些像小说主人公这样的人,他们极其无聊,没办法振作起来。这当然跟他们自己有关系,但同时也跟整个时代缺乏一种理想主义有关。美好的理想主义,不是通过役使他人来实现某种目标,而是鞭策自己成为一个积极生活的人。”
阿乙:自由,对无法以创造为业的人来说,是一种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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