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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上,有二位狂草大家很有名,他俩都将狂草推到一个很高的层次,以至后世人难于超越。这二个大家就是张旭与怀素,同是唐朝人,二人有“颠张醉素”之称。
一瞧这个称号,就知他俩好酒。历史上也有记述,他们喝起酒来,借着酒意挥洒狂草,常起到尽情抒发的效果,创作出来的作品是酒醒后无法书及的。至于是不是喝了酒就真的能写好书法,这不敢苟同;至于是不是喝了酒就能写好狂草,这要因人而异。如果对于我,我是喝了酒便倒的人,再想拿起笔写书法已经不可能了,不管是狂草或楷书。张旭与怀素能做到,也是天赋的一部分。
狂草是一种抒情性很强的书体,它过多的要求性情的发泄,对“有来有往”的众多楷书笔法是不用的。或者即使有败笔也无防,只要气息浓厚,达到一种精神的艺术美就行了;过多笔法的束缚是无法写好狂草的,所以对于狂草的创作,非常强求书者的天分,没有洒脱不羁的胸怀,你是无法写好狂草的,有人甚至认为,狂草是书法的最高境界,这也不失为过。
张旭与怀素的狂草是否运笔极快,这不敢肯定。现代的书论,多数都认为,运笔太快是难于写好线条的,那样线条质感就不强。李可染观齐白石画花鸟,发觉老人运笔极慢,一条长长的线条起笔与收笔都要求运力求到位,写出来的效果就是线条质感特强,很有力度及厚度。李可染将这种慢运笔用于山水画与书法,自然有一番说不出的拙味及厚重感,所以李可染在他的画论中,多次提到运笔要慢,不可过快。
我想运笔过慢是写不好狂草的,从历史同朝代的众多文人对怀素的赞颂,都可以看到狂草运笔是不会太慢的。如
少年上人号怀素,草书天下称独步。墨池飞出北溟鱼,笔锋杀出山中兔......
------李白
粉壁长廊数十间,兴来小豁胸中气。忽然绝叫三五声,满壁纵横千万字。
——窦御史冀
奔蛇走虺势入坐,骤雨旋风声满堂。
——张礼部
虽然文学语言总有夸张之说,但也能隐约中感悟到狂草 运笔绝不慢,要不诗人们也不会作如此夸张。后来也有人认为,运笔的快与慢都可以使书法达到最高处,重要是适合你的性情,才能发挥到效果。
我是这样认为,运笔慢有运笔慢的艺术效果,运笔快有运笔快的艺术妙处,但深一层来说,运笔慢
应比运笔快出来的线条质感要高。你如果想运笔快,重要是线条质量要过关,如果不过关,多快也是薄。你要达到又快又好的线条效果,你没有过硬的基础功夫,是不可能做到的,即使你做到,运笔快的线条总会比慢运笔的线条缺乏韵味,运笔快是能得势,但难得韵;运笔慢,势难具,但韵味自有。因而更多的书家认为,最好是 该快时便快,该慢时便慢,达至中庸。这种要求非常好,我想中国的哲学无非就是中庸,然而这个”该“又是一个很深的层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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