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塞北”到“江南”（包茂采风作业）

澧军后裔

从“塞北”到“江南”

——茂名作家包茂高速采风活动琐忆

向梅芳

包茂高速，即包头至茂名的高速公路，中国国家高速公路网编号G65，起点为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终点为广东省茂名市，途径鄂尔多斯、榆林、延安、富县、铜川、三原、泾阳、高陵、西安、安康、达州、邻水、重庆、南川、黔江、吉首、怀化、桂林、钟山、梧州、岑溪、信宜、高州、电白，全长3130公里。

包茂高速广东段的全线贯通，对于广东最后一个辖区内贯通高速公路的地级市茂名而言，是一个历史性的事件。而相对于对作家的培养来说，组织开展文学采风活动，又是所有培训方式中排在首位的。这两个因素遇到一起，就促成了“茂名作家包茂高速采风活动”的顺利开展。如今，为期仅10天的采风活动早已结束，从冰天雪地的内蒙包头回到绿水长流的广东茂名也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偶尔回想起我们这些“南方的孩子”从千里冰封的“塞北”一路向南的点点滴滴，总觉得有些经历、见闻和感触如果分享出来会更有意义。于是，便有了这些文字——

一、走进美丽富饶的鄂尔多斯

2015年12月9日上午10点，我准时到达白云机场，乘飞机前往鄂尔多斯追赶已从包头往回走的“茂名作家包茂高速采风”的大部队。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乘飞机，一切顺利。飞机在西安转机时认识了一位就坐在我旁边的鄂尔多斯女孩小莫，她非常热情地帮我弄清了我要去目的地在鄂尔多斯的准确位置。下午5点，我们准点到达鄂尔多斯机场。

偌大的机场只有我们刚到达的一架飞机，显得有些冷清。从暖箱似的机舱出来，换上了厚外套的我还是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室外温度零下5度。

从机场到鄂尔多斯市东胜区还有一小时的车程。

在小莫的指点和陪伴下，我非常顺利地找到了大部队正在晚餐的地方。

因为次日下午就要一路观光着离开这里，我与鄂尔多斯其实只有一个晚上半个白天的缘分。所以吃完晚餐我就邀上同房小邱直奔附近的超市和特产店，期望能从这些人群聚集的地方多一点感受和了解这个城市。无奈超市里顾客还没有营业员多，特产店已经准备打烊了，街道和广场也只见璀璨寂寞的街灯……

一半因为寒冷，一半因为鄂尔多斯原本就地广人稀。

鄂尔多斯是蒙古语“众多的宫殿”的意思，位于内蒙古自治区的西南部，南临古长城，西北东三面为黄河环绕，毗邻晋陕宁三省区，是我国改革开放30年来的18个典型地区之一，也是内蒙古的经济新兴城市，曾获“国家森林城市”、“全国文明城市”、“中国优秀旅游城市”、“全国最具创新力城市”、“全国生态园林城市”等荣誉称号，是全国首批资源综合利用“双百工程”示范基地，排名中国城市综合实力50强。

这是一个富饶的地方。地上地下蕴藏着丰富的资源。

众所周知，中国是世界上第一产绒大国，年产原绒占世界总产量的四分之三，而其中内蒙古的产绒量就占了全国羊绒总产量的二分之一，质量居全国之首，而内蒙的羊绒主要集中在鄂尔多斯。在鄂尔多斯高原一带，有一种绒肉兼用型的山羊：阿尔巴斯白山羊，这种羊因生长在鄂托克旗阿尔巴斯苏木境内，简称阿白山羊。阿白山羊体表生长着22－28厘米长的粗毛，对底绒能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因而阿白山羊身上的绒光泽良好、手感柔软，而且净绒率高、梳绒量大，是山羊绒中的佼佼者。

除了第上的羊绒资源丰富之外，鄂尔多斯的地下资源也储量丰厚。截至2012年这里已发现具有工业开采价值的重要矿产资源12类35种，其中已探明的煤炭储量约占全国总储量的1/6，这里的煤炭大多埋藏浅，垂直厚度深，易开采。鄂尔多斯东西南北的四大煤田：准格尔煤田、桌子山煤田、东胜煤田、乌兰格尔煤田中除乌兰格尔煤田外，其余均在开采之中。此外，这里已探明稀土高岭土储量占全国二分之一，已探明天然气储量约占全国三分之一，而且都已经在开采利用中，我们乘坐的和沿途所见的车辆，大都不加汽油而加天然气。

正因如此，次日清晨，我们从东胜前往康巴什的途中，导游在车上向我们介绍鄂尔多斯时就用扬眉吐气的谐音“羊煤土气”来概括鄂尔多斯的富饶。导游说起这个地方的煤老板特别多，女人戴的金项链都以粗为美，汽车都用天然气，地广人稀空气好，可开发利用的土地多的是等等的时候底气十足，听得我们心里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想办法搬到这里来住着。

我们的旅游巴行驶在比高速公路还要快捷的东康快线上，鄂尔多斯冬天特有的一派银白色景象自车窗外一一闪现，寂寥而空旷。偶尔见到的行人，大都是环卫工人。

从东胜出发四十分钟之后，我们的车停在了康巴什新城的成吉思汗文化广场旁边的临时停车点。映入眼帘的是一栋栋造型别致的建筑，笔直宽阔的街道连交通灯都是别具一格的。

康巴什新城是一座荒原上崛起的城市，全国首个以城市景观命名的4A级旅游景区，位于鄂尔多斯中南部，与东胜区、伊金霍洛旗的阿勒腾席热镇共同组成鄂尔多斯市城市核心区，是鄂尔多斯新的政治文化中心、金融中心、科研教育中心和装备制造基地、轿车制造业基地。据说这里的每一栋建筑都是由世界一流的建筑设计师设计的。

站在雄伟的成吉思汗铜像前举目四望，最先吸引我视线的是不远处的鄂尔多斯新闻大厦，这座大厦风格简约，简简单单的横竖建筑线条，仿佛体现出新闻事业的真实与理性。我用自己的相机对准大厦中央那个极像传统摄影机镜头的“新闻眼”，心头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慨。新闻大厦后面是博物馆和图书馆，博物馆外观似一块饱经风霜雨雪侵蚀的磐石，古铜色的金属外表，仿佛记录着鄂尔多斯古老沧桑的草原文明。图书馆则像一本打开的书。

同行的作家们顾不上导游规定的时间限制，纷纷走进了博物馆。我踌躇地站在门口，终于没有走进去。我不想有太多的遗憾和牵挂。蓦然回首间，看见文化广场的另一边，一座形似蒙古族人戴的帽子的建筑，我不由自主地走下台阶。穿过那两匹手握手欢腾立起的骏马雕塑，走近了才发现是气势宏伟的鄂尔多斯大剧院。这个连化妆间都大到可以容纳233人同时进行化妆的大剧院，也是鄂尔多斯市标志性文化建筑，共由两个圆形蒙古族帽子和一个飘带组成，其中大圆帽为建筑主体，主要模拟鄂尔多斯妇女头饰，小圆帽模拟蒙古族男士帽子，由男士帽子的飘带与大圆帽连接形成共享大厅。大剧院整体设计新颖，民族特点突出。剧院大门紧闭，周围空无一人。

我一个人在空旷的文化广场漫步，用相机和手机记录着这座现代化草原城市的寂寥，怀想着它曾经的喧嚣，和必将会有的热闹。直到不得不离开。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来，但是我真的记住了这里：鄂尔多斯的康巴什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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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成陵里的遐想

第一次见识了“金戈铁马”的“铁马”，那么的声势浩大，仿佛听得见铁蹄踏在大地上的声音。成陵里的车马士兵牛羊的铁铸雕塑及其布局，如同一场战争场景的重现。

不知是应该感谢艺术家的奇思妙想，还是应该感谢历史的神秘蕴藏。是历史的丰富成全了艺术家的想象，还是艺术家的高超还原了历史？

成吉思汗和蒙古的曾经，真的就是这样的么？金戈铁马、血雨腥风、横扫一切……金汗帐、战马、牛车、美人、江山、爱情……

谁说他只懂得弯弓射大雕？

成陵，成吉思汗陵的简称。是蒙古帝国第一代大汗成吉思汗的衣冠冢，位于鄂尔多斯市伊金霍洛旗草原上，距鄂尔多斯市区40公里。据《蒙古秘史》记载，蒙古皇族下葬后，都是先用几百匹战马将墓上的地表踏平，再在上面种草植树，而后派人长期守陵，一直到地表不露任何痕迹方可离开，知情者则会遭到杀戮。这就是蒙古族盛行的丧葬方式：“密葬”。因此，这里的成吉思汗陵并不是成吉思汗的葬身之地。真正的成吉思汗陵究竟在何处至今还是个谜。

这里有个神秘的传说：成吉思汗当年下葬时，为保密起见，曾经以上万匹战马在下葬处踏实土地。为了便于日后能够找到墓地，他的追随者们在下葬处当着一峰母骆驼的面，杀死其亲生的小骆驼，然后将小骆驼鲜血洒在墓地之上。第二年春天绿草发芽后，墓地已经与其他地方没有两样，族人祭祀成吉思汗，只能依靠那峰母骆驼：祭祀的人们牵着母骆驼前往，母骆驼循着记忆中小骆驼血的气味而来，最后停在小骆驼被杀的地方哀鸣不已。祭祀者便在母骆驼哀鸣处进行隆重的祭奠。可是，等到那峰母骆驼死后，就再也没人能够找到成吉思汗的墓葬了。

如果用历史的眼光看这位蒙古的统治者， 成吉思汗不但是蒙古民族的伟大缔造者，他还是中华民族的民族英雄。因为，正是成吉思汗和他的子孙们前仆后继，统一蒙古高原，进而统一全中国，结束了中国自唐末以来四百多年的分裂战乱的局面，建立了疆域空前辽阔的元朝，基本奠定了今天中华民族的版图。也正因如此，成吉思汗陵作为纪念成吉思汗的标志，不但象征着蒙古民族的统一，而且标志大中国的长久统一。记得1999年末千年交替的时候，美国的《时代》杂志评选“对本千年影响最大的十个人物”时，成吉思汗曾荣膺榜首。他的影响力远远超过了彼得大帝、恺撒大帝、拿破仑等人。他和他的子孙所建立的大帝国，改写了世界版图，深刻影响了欧洲历史的进程，使国与国之间实现了“最广大而开放的一次握手”。至今，世界各国的人民对成吉思汗和蒙古文化仍然充满了兴趣。从某种意义上看，鄂尔多斯的成吉思汗陵理所当然地具有世界文化价值。

我穿行在成陵的铁马铁牛铁战车和铁士兵之间，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对英雄岁月的向往之情。不是因为崇尚武力，历史自有它自己的运行轨迹。而是因为那些荡气回肠的往昔，铸就了一个民族辉煌的历史。

历史就是我们的过去。

而蒙古，也绝不仅仅是一个“马背上的民族”，它的伟大，仅从成陵展览馆内，那幅长达206米的蒙古历史长卷就足可窥其一般。那是目前世界上最长的油画，从成吉思汗出生至元朝统治者撤出元大都，退居漠北草原，建立北元政权前后206年的历史画卷，真实地反映了蒙古民族最辉煌的一段史实和实现中华民族统一、加速世界文明发展的历史进程。

中国有五十六个民族，只有蒙古族的画家想到并以这样的方式记载自己的历史。

可见这个民族的不一般。

可见中华民族的不一般！因为伟大的蒙古族，是中华民族中的一分子。

走出成陵，再回首的那一刻，我的心溢满了找不到来有的自豪感……

澧军后裔

三、一路向南，一路冰天雪地

离开成陵，离开鄂尔多斯之后，我们沿着包茂高速一路向南。

包茂高速往榆林方向的部分路段雾霾严重，7座以上的车都禁止通行，我们的旅游大巴被迫停在路边。导游跟路政同志交涉未果，我义不容辞地找出自己从未用过的广东省政协委员的委员证，上前向路政管理人员陈述因由。高速公路入口处的路政管理人员层层上报、请示之后，我们被微笑放行。

很快，我们就被车窗外的白茫茫一片的北国风光吸引了。

曾经在毛主席诗词里读到的“千里冰封”，这一次算是真正的领略了。

没有下雪，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雪的颜色。

茫茫原野，扑面而至，又擦肩而过。我们如同穿行在银色的童话世界里。

车窗外的世界，如此寂静空茫。

这样的冰天雪地，那些修建高速公路的建筑工人们，当年是如何冒着风雪严寒作业的呢？一念及此，心中油然生出无限感慨和敬意。

向建筑工人致敬！

车窗内热闹非凡的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和咔嚓咔嚓的摄影机的声音。视频、移动模式摄影，大小相机、手机……每看见“包茂高速”的路牌标志，我们都会没来由地一阵兴奋，有亲切，有惊喜。

在这移动的冰天雪地里，我们完完全全地成了一群孩子，来自南方的孩子。

我们一路向南。一路冰天雪地。

已经看不出线条的山川、被冻住了的河流、挂着冰棱的树林、收割后的庄稼地，一切都是白茫茫的，静止的，寂寞的。

原来单一的色彩也可以如此之美。

美得惊心动魄。

我们一路向南，经过榆林去延安。

当窗外的山坡开始变得高大险峻时，我们知道已经进入延安地界了。透过几乎一路都举着的相机镜头，我依稀看见离公路最近的山坡上，有了窑洞的影子……

而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澧军后裔

四、延安！延安！

到延安不是来观光的，尽管延安有延安的风景。到延安是来受教育的，延安，这块匈奴人曾经留下深深足迹的特殊地域，是新中国应该感恩的地方。

曾经，在《最后一个匈奴》里读到发生在这块土地上的故事。那时候还不知道书中的“肤施”就是现在的延安。

我不期然地循着《最后一个匈奴》中描述过的场景，印证眼前的延安。

延安，历来是陕北地区政治、经济、文化和军事中心，处于宝塔山、清凉山、凤凰山三山鼎峙，延河、汾川河二水交汇之处的位置，从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有“塞上咽喉”、“军事重镇”之称，被誉为“三秦锁钥，五路襟喉”。由于这里自古就是边陲要地，为了避免战乱，当地人大都喜欢住在洞穴里，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这也是为什么至今延安的山上依然布满了窑洞的原因。甚至今天的延安农村，人们仍以居住窑洞为主。

即将离开延安城区的时候，我们就看见不远处的山上有一排排的窑洞群。导游告诉我们说，他有一个当教师的朋友曾经就住在那里，每天下班都要抢先回家到山下来挑水上山，后来实在不堪其苦才搬到城里的楼房里去住。

延安的窑洞有土窑洞、石窑洞和砖窑洞之分，其中，土窑洞是最早的窑洞，大多依山就势，利用地形，选择土质较好的地方，削平崖面，然后开挖而成。这种窑洞省工省料，自己动手就可以开挖。早年间，这里的多数人家都住在自己挖成的土窑洞里。只有少数有钱人家，为了使窑面更加坚实和整洁美观，才用砖、石砌面，有砖石砌面的窑洞，人们称之为“接口窑洞”。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也为了生产与生活的方便，延安人逐渐由高山向缓坡移居，在比较平坦的地方修筑起大量的石窑或砖窑洞，于是就留下了今天我们看到的一层层、一排排的窑洞群。

延安是中华民族圣地、中国革命圣地，全国优秀旅游城市和爱国主义、革命传统、延安精神三大教育基地。明末陕北农民爆发大起义，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等农民领袖曾经在这里一呼百应、纵横南北。1926年初，李象九、谢子长等创建中共宜川军队第一、第二特别支部；是年春夏，陕西省立第四中学（延安）成立中共延安特别支部，成为延安最早的中共地方组织。20世纪30年代，刘志丹、谢子长等在延安境内开展武装斗争，创建陕甘边和陕北两个革命根据地。1935年10月，中央红军长征到达吴起镇。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新中国的缔造者毛泽东在这里度过了他人生中最艰苦也最辉煌的13个寒暑。

毛泽东在陕北十三年，除了最初在保安、瓦窑堡住过之外，基本上都在延安居住。他和周恩来、任弼时，就是在两个窑洞里指挥了全国的解放战争。

我们依次参观了如今被称为“毛泽东故居”的毛主席曾经居住过的窑洞。他住的第一个窑洞在凤凰山，在那里举办了与江青的婚礼，就在婚礼的当天晚上，遭遇日本人的轰炸而离开，前往杨家岭。1942年5月，杨家岭的中央办公厅举行了一场举世瞩目的文艺座谈会，毛泽东在会上发表了他那篇著名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影响了不止一代人的中国文艺工作者。后来，因为要建设大礼堂，白天要指挥战斗晚上还要著述的毛泽东受不了施工的嘈杂声不得不再次搬家至枣园。在枣园毛主席居住的窑洞旁边和下面，是周恩来、朱德和刘少奇等人的窑洞。就是这些土窑洞，在那段艰苦的、光辉的革命岁月里，担当起了中共中央最高指挥部的重任。在这些窑洞里，毛泽东不仅指挥了世界上最大范围的民族解放战争，而且写出了大量的对中国革命具有指导性的文章：著名的《论持久战》《为人民服务》《矛盾论》《实践论》《纪念白求恩》等。

据说，蒋介石曾经到过一次延安，并且在毛泽东住过的窑洞里住过一晚，第二天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他永远无法想象，他的对手毛泽东是如何在那样恶劣的生存环境中保持着旺盛的斗志，有效地指挥他的军队在全国战场上与政府军对抗，并且能在那样凹凸不平的桌子上把文章写得既尖锐犀利又文采飞扬。

当年的“巍巍宝塔山，滚滚延河水”如今只见宝塔山了。当我发短信给南方的朋友说我们住的宾馆水龙头里的水是咸的，整晚都没有水喝的时候，朋友回复说有咸水供应给你们就不错了，延河早就断流啦。

参观毛主席旧居那天，我们的旅游大巴停在中共中央党校外面的公路边，远远地望了一眼宝塔山，看见那座历经劫难的宝塔，依然高高地耸立在山顶。那么巍峨，那么亲切。

最先参观的是延安革命纪念馆，然后依次是中央大礼堂、杨家岭革命旧址、中共中央办公厅、杨家岭的毛泽东和朱德等延安领导人的旧居，中共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部旧址，毛主席和江青种过菜的菜地，枣园革命旧址，和那里的毛泽东、朱德、张闻天、周恩来、刘少奇、彭德怀等延安领导人的旧居。

我们在每一间旧居门前留影，甚至在那些革命领导人休息过的土炕边留影，我们走进每一间可以进去的窑洞，希望寻觅到当年的蛛丝马迹。毛主席用过的电话，还有他睡过的炕用过的桌子。我在窑洞墙壁上挂着的他跟江青和李讷的温馨合影前面久久驻足，怀想起那个在那些逝去的岁月里被捧上了天之后又被妖魔化的女人，她在延安的艰苦岁月，应该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吧。

还有那些旧照片、泛黄的文件资料等等，每一样东西都能将我们带回过去的岁月，那些岁月，就是新中国的历史。

我常常会站在那些照片前走神，遥想那些身怀理想的先辈，如何在严酷的自然环境里创造那些不朽的传奇，以及他们被黄沙掩埋的纯粹而浪漫的爱情故事。

无论他们的那些要为人类寻找、建立最合理的社会制度的崇高理想，最终能不能完全实现，延安岁月，都将是人类历史上最光辉的一页。

澧军后裔

五、十三朝古都，匆匆而过

一个小孩在放学路上踢着石头玩儿着回家，发现一块石头比其他的石头好看就一路踢回了家里。然后那块石头就被家里的哥哥霸占了去，再然后在哥哥们玩耍的时候，路过的村主任你发现了石头的不同寻常……最后那块石头被鉴定为汉朝的皇后玉玺。

西安缺水，一个姓杨的农村老人，在挖水井抗旱的过程中发现了红烧土块，当时以为是挖到了砖窑就没有放在心上，继续挖出残断的陶俑躯体时才留意起来，再继续挖就挖出了完整的陶俑，而且越挖越多，受过相关文物知识普及的村民们不得不停了下来……然后，一位新华社记者回家乡临潼探亲得知此事，就将秦始皇陵发现大型陶俑的消息在《人民日报》内参上作了报道。再然后，看到报道材料的中央领导做了批示……最后，兵马俑就被发现发掘了出来。

这是一块神奇的土地。保不准一锄下去就挖出个惊世宝贝。

“陕西的黄土埋皇上”。“秦中自古帝王州”。西安拥有7000多年文明史，3100多年建城史，1100多年建都史，历史上有周、秦、汉、隋、唐等在内的13个朝代，在此建都。西安因而成为世界四大古都之一，曾经作为中国首都和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长达1100多年。是中华文明和中华民族重要发祥地之一，也是丝绸之路的起点。

据相关记载，早在100万年前，蓝田古人类就在这里建造了部落；7000年前的仰韶文化时期，这里已经出现了城垣的雏形；2008年，考古专家在西安高陵杨官寨，发现了距今6000余年的新石器时代晚期的城市遗迹，这是中国发现的迄今最早的城市遗址，也将西安的城市历史推进到了6000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晚期。

新中国建国以来，世界上已经有200多位国家首脑和政要到过这里访问，其中包括联合国秘书长、美国总统、俄罗斯总统、德国总理、法国总统、英国女王、日本天皇、韩国总统……

这样的历史，够辉煌了吧？

我们在延安的黄陵县拜谒了黄帝陵之后，就直奔西安。迎接我们的是一场别开生面的“长安诗歌节”朗诵会。西安的诗人们为了迎接我们，特地临时决定举办一场诗歌朗诵，并将那场朗诵纳入他们的当届诗歌节。

我很高兴他们将诗歌节命名为长安诗歌节，而不是西安诗歌节。

盛唐诗风犹在。一千三百多年前的盛世传统，依然在影响着今天的西安人。

只是，一切都太匆忙了。我们真正与西安亲密接触的时间只有一个白天两个晚上。而在其中一个晚上自由活动的时间里，我居然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冒雨排队，只为尝尝西安城的肉夹馍……

我们正儿八经参观的，只有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

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位于西安临潼城东，南倚骊山，北临渭水，面积约218万平方米。是以秦始皇兵马俑为基础，建立在兵马俑坑原址上的遗址类博物馆，也是中国最大的古代军事博物馆。

兵马俑是1974年3月发现的。当地农民在一片砂石堆积、墓冢累累的荒野上挖井时偶然发现了一些陶俑残片。后经考古工作者一年多的精心勘探和试掘，发现是座规模宏伟的大型兵马俑坑，就是现在的一号俑坑，里面埋藏着和真人、真马大小相似的陶俑、陶马约6000件。这一巨大的发现，在国内外引起了强烈的轰动。

1975年8月26日，时任国家文物局局长王冶秋飞抵西安，传达了国务院要在此建立兵马俑博物馆的决定，并把它作为国家的专项工程。

博物馆的筹建工作1975年底开始，1976年2月负责筹建工作的人员陆续进入工地，9月正式破土动工。那时候正是国家多灾多难的困难时期，国民经济濒临崩溃，许多大的建设工程纷纷下马，建馆资金严重不足，建材筹集困难。但是在国家的大力支持下，负责建馆的专家和工人们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克服了各种困难，并在博物馆的建设过程中继续对附近地域进行考古勘探，在1976年的夏季发现了现在我们看到的二号和三号兵马俑坑。 经考古专家和学者鉴定，一、二、三号兵马俑坑是秦始皇陵的一组陪葬坑。三个坑内共有陶俑、陶马约8000件，整个兵马俑坑就像一个庞大的地下军团。

1979年9月底，一座雄伟的占地面积达16000平方米的一号兵马俑坑遗址大厅竣工，在新中国成立三十周年大庆的10月1日，向国内外、公开开放。

1987年12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秦始皇陵（包括兵马俑坑）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现在，秦始皇陵是国家5A级旅游景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自开馆以来，就在全球形成了一股秦兵马俑热。很多外国人不知道西安有兵马俑，却知道兵马俑在西安。

我们从规模最大的一号坑开始参观。一号坑整体呈长方形，是一个战车和步兵相间的主力军阵，距原地表约有6米多。凭栏俯视，只见坑的东头是 3列面向东方的步兵俑，每一列有68尊兵佣，是军阵的前锋；步兵佣后面接着战车和步兵相间的38路纵队构成军阵主体；俑坑南北两侧和西头各有1列分别面南、面北和面西的横队，应是军阵的侧翼和后卫。

完全像一个披坚执锐军容严整的古代军团！

恍惚间，我竟然有种置身战马嘶鸣，鏖战在即的古战场的感觉……

然后是二号坑、三号坑……二号坑里都是战车、骑兵、弩兵混合编组的军队战阵模式，进可以攻，退可以守，严整有序，无懈可击。三号坑则是军队的指挥系统，整个呈凹字形，武士俑按夹道的环卫队形排列，与一号和二号坑呈“品”字状排列。

这些兵马俑个个形体高大，比例匀称，形象生动，神态逼真，光是发式就有许多种，手势也各不相同，脸部的表情更是神态各异，可谓千人千面，栩栩如生。从它们的装束、表情和手势，可以判断出是官还是兵，是步兵还是骑兵，具有鲜明的属于秦朝的时代特征。

威武雄壮的军阵，更是再现了秦始皇当年为完成统一中国大业而展现出的军功和军威。

秦始皇兵马俑是秦代写实艺术的完美体现，是我国古代的艺术宝库，其蕴含的丰富信息，是我们研究秦朝历史重要依据。

为我们讲解的是一位姓杨的文史工作者，他除了带领我们一路参观为我们详细讲解兵马俑之外，还向我们介绍了兵马俑坑内出土的青铜兵器：剑、矛、戟、弯刀以及大量的弩机、箭头等。告诉我们这些铜锡合金兵器都经过铬化处理，虽然埋在土里两千多年，依然刀锋锐利，闪闪发光。原来，我们的祖先早在两千多年前就已经拥有了很高的冶金技术，堪称世界冶金史上的奇迹。秦始皇兵马俑为我们民族灿烂的古老文化增添了光彩，也给世界艺术史补充了光辉的一页。

离开的时候，那位知识渊博的讲解员杨老师告诉我们，我们所到之处尚不到整个秦皇陵的万分之三！

回西安市区的途中，我忍不住从车窗回望，终于望见远远的那个巨大的土堆。面对它的壮观与丰富，我第一次那么深刻地感觉到自己所知太少，我们这个民族的文明真的是太丰富也太伟大了。

一切都太匆匆了，就像时光。

离开秦始皇陵博物馆之后，我们就离开了西安。十三朝古都，就这样匆匆而过。

澧军后裔

七、在重庆，心情忽然沉重起来

这是一个因为战争而进入世人视野的城市。

从1938年的春天到1944年的冬天，日本陆海军航空部队联合对重庆进行了长达六年多的狂轰滥炸，史称“重庆大轰炸”。那场旷日持久的大轰炸造成的死伤之惨重，罄竹难书。而重庆民众绝不向侵略者屈服的坚毅决心，也令世界动容。日军对重庆历时6年半的无区别轰炸，最终没有让重庆倒下。大轰炸下的英雄之城感动了不少外国政要，当时的英国首相丘吉尔、美国总统罗斯福、副总统华莱士等，纷纷致电、致信重庆人民，鼓励和赞扬庆人民的坚毅勇敢。重庆，也因此由一个僻处内陆腹地的中等城市，一跃成为与伦敦、莫斯科、华盛顿三大国际型大都市相提并论的国际名城。

重庆，一个不屈之城，一个英雄之城。一个注定留下过无数故事的城市。

1945年8月15日，抗日战争结束，国民政府还都南京。在其后的制宪国大中，以法律形式规定重庆为永久陪都。

之后不久，为避免内战、争取和平，国民政府与中国共产党在重庆进行了为期43天的和平谈判，史称“重庆谈判”。

再之后，是一段令人唏嘘的历史——

1946年2月10日，在重庆较场口举行“庆祝政治协商会议成功大会”时发生骚乱事件，李公朴、施复亮遭到殴打，郭沫若、陶行知、章乃器和新闻记者及劳协会员等六十余人也被打伤。中国共产党称之为“血案”、“惨案”，国民政府方面称之为“较场口事件”。

1949年9月2日，重庆发生火灾，延烧十八小时，死亡近万人，重庆市建筑损失大半，国民政府史称“九二火灾”；11月27日，中国国民党中央直接授权中统对关押在渣滓洞、白公馆的400多名政治犯进行“最后解决”，史称重庆“11.27”大屠杀。

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渣滓洞和白公馆。

我们到达重庆的时候，正是雨天。导游告诉我们，被誉为“雾都”的重庆是全国年日照最少的地区之一，每年平均雾日多达104天，而有世界雾都之称的英国伦敦年平均雾日只有94天，远东雾都日本东京年平均雾日也只有55天。这段时间正是雾日，每天都下雨。

放下行李，我和同房小邱拿了雨伞出门，去寻找印象中的朝天门和解放碑。外面的人未必知道重庆港，但绝对知道朝天门码头。

朝天门位于嘉陵江与长江交汇处，是重庆以前的十七座古城门之一，因为在南宋偏安临安即今天的杭州时，不时有钦差自长江经该城门传来圣旨而得名。朝天门是两江枢纽，也是重庆最大的水路客运码头。

我们冒着蒙蒙细雨，沿着往朝天门码头方向的江边漫步，只见江面上停泊着一排排的轮船，对岸的楼宇青山清晰可见。在写着“朝天门”三个红色大字的朝天门的门楼前拾级而上，上面就是像极了一艘轮船的朝天门广场，重庆人称这里是他们的泰坦尼克号。站在广场上举目四望，终于看见了泾渭分明的长江和嘉陵江，略带黄色的是长江水，黛青色的是嘉陵江水。

从朝天门广场下来后，我们继续冒雨步行，一路询问着找到解放碑。解放碑是重庆的标志建筑物之一，位于重庆市区民族路、民权路、邹容路交汇的十字路口处。纪念碑的顶端有时钟、方向标志和风速风向仪。据记载，解放碑最初兴建于1940年3月12日孙中山逝世纪念日，1941年底落成后即被国民政府命名为“精神堡垒”，以激励中华民众奋力抗争以取得抗战胜利。抗战胜利后改名为“抗战胜利纪功碑”。1950年，刘伯承改题“重庆人民解放纪念碑”。

在解放碑前合影的游人很多。这时候的重庆城，已经是华灯初上了。雨，依然下个不停。

重庆人真的很热情，而且给人的感觉是永远不担心被骗。我和小邱在一个典型的重庆美女的指点下，找到了离解放碑不远的小吃街，然后一样一样的尝过去。

一路都是开心的。一直到次日晨在嘉陵江畔的磁器口花550元买了一件旗袍样式的大衣的时候，我的心情都是欢快的，尽管天气一直处于阴雨状态。

然而，当“渣滓洞”三个字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的心却莫名地就瞬间沉重了。沉重得一点过度都没有。

几乎所有与战争有关的电视剧，都会出现被捕人员受刑的场景。而所有的受刑场景中，重庆歌乐山的渣滓洞和白公馆是出现最多的背景。

真正走进来还是第一次。

我们没有请讲解员，沉默着跟着其他前来参观的队伍走进去。

迎面深灰色的外墙上竖着写有几行猩红色的大字：“长官看不到、想不到、听不到、做不到的，我们要替长官看到、想到、听到、做到”。绕过那面墙走进去，是“放风坝”，看起来并没有电视剧里面用于“放风”的院子那么大。穿过放风坝就是牢房，整个渣滓洞看守所共有16间男牢，2间女牢，此外还有审讯室、看守所长室，审讯室里有审讯台、铁锁链、竹签、辣椒水、老虎凳等刑具。

渣滓洞原是重庆郊外的一个小煤窑，因渣多煤少而得名。这个地方三面环山，一面临沟，位置很隐蔽。1939年，国民党军统特务逼死矿主，霸占煤窑，在此设立了监狱。国人耳熟能详的“江姐”江竹筠就成关押在这里的女牢。关押在渣滓洞的有“六一”大逮捕案、“小民革”案、“挺进报”案、上下川东三次武装起义失败后被捕的革命者，除了江竹筠之外，还有许建业、何雪松等，最多时达三百余人。1949年11月27日国民党特务在溃逃前夕策划了震惊中外的大屠杀，被关押在此的革命者仅15人脱险。我们曾经读过的《烈火中永生》《红岩》《江姐》等文学著作，就是以这里和这里的革命党人为背景和原型。1943年白公馆被改为中美合作所第三招待所后，所关押政治犯必须外迁。军统总务处长沈醉亲自开着一辆吉普车到处察看，最终选中了渣滓洞作为关押原白公馆看守所内犯人的新址。白公馆离渣滓洞的距离步行不用五分钟，原是四川军阀白驹的别墅。1939年军统局将此改建为看守所关押政治犯。原一楼一底的十余间住房改为牢房，地下储藏室改为地牢。1943年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成立，白公馆作为中美合作所第三招待所，关押人员被移往附近的渣滓洞。1947年春，渣滓洞“人犯”又被迁回白公馆关押。抗日爱国将领黄显声、同济大学校长周均时、共产党员夫妇及幼子“小萝卜头”都曾被囚于此。临近解放只剩10小时的时候，在这里还有32名革命者牺牲……

在白公馆原来的主人用作防空洞的刑讯室门口，一名女讲解员正在讲“活棺材”，讲“消毒”就是剥人皮，讲“坐老虎凳”就是把“犯人”的手脚都捆到那个长条凳子上，给脚腕下落砖头，常常砖头放到第三层的时候，“犯人”的腿就断了……

一样一样介绍那些刑具的用途和用法。

不忍瘁听，终于逃一般离开了。

渣滓洞、白公馆这“两口活棺材”，在无底线扭曲人性的同时，也最大限度地挑战人体对于戕害所能承受的痛苦极限。它永远是人类耻辱的存在。

我不期然地想起了最终赢得天下的中国共产党，他们对待反对者的方式，不是迫害和屈服，而是感化和改造，仅仅是这一文明的进步，就足以让历史作出选择了吧。

离开白公馆离开重庆的时候，我这样想。

重庆，同样是一个新中国应该铭记和感恩的地方。

澧军后裔

八、重临凤凰

客车行驶在俞湘高速公路上。俞湘高速也是包茂高速公路的其中一段。沿途是巴山蜀水的氤氲风光。越往南行空气越湿润，绿色和彩色越多。

“塞北”印象逐渐远去，属于“江南”的印象和感觉正在回归。

我们的目的地是凤凰。沿途要经过的南川、黔江和吉首都被包茂高速串连在一起。

这是我第三次重临凤凰了。似乎每一次都是为了“再见沈从文”，重临那座小巷深处的大师故居。

并不是有多么喜欢他的作品，或者多么喜欢他这个人。而是，感慨于他一个人成就了一座城，感慨湘西人对大师的无限尊崇，和对本土名人文化现象的充分演绎。

我喜欢凤凰的韵味，那些到处都充满了文化的商业味儿。

到达凤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晚上10点了，离沱江两岸熄灯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了，我们依然匆匆放下行李，去赴沱江夜的璀璨之约。

每一个白天都热闹无比的回龙阁古街，长长的青石板路上行人稀少。虹桥上的商铺，门扉紧闭。唯有沱江两岸依然灯火辉煌。灯火辉煌的地方，依然人声鼎沸。人声鼎沸的地方，是古城酒吧常年不息的狂欢。

那位来自新西兰的作家路易·艾黎，曾经盛赞这里是中国最美丽的小城。而此刻，灯光璀璨中的古城，应是最美丽的小城最美丽的时光吧。

我们一直流连到灯火渐隐，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住地。

次日，我们相继参观了沈从文故居、陈斗南宅院、古城博物馆和杨家祠堂。大师的故居门前依然人满为患。我们在大师留下的遗墨、遗稿和那张据说是大师专程从当时的北平运回的书桌前流连忘返，无限的景仰，无限的缅怀。我们从那些被无数人瞻仰过无数次的黑白照片中追寻大师足迹，感受大师灵气，怀想大师的人生传奇。我们知道凤凰文化的密码，很大一部分其实就浸润和潜隐在这个看似极其平常的古宅之中。

至于陈斗南宅院，则是《乌龙山剿匪记》《湘西喋血记》《父亲的战争》《战士》《拯救女兵司徒慧》《未代苗王》《我心飞翔》《湘西往事》等十多部著名影视剧内景拍摄地。建筑风格是江南典型的四合院。据说这里是民国时期的将军府，出了两位国民革命军少将。陈宅里那座很多游人围观品评的陈氏祖宗泥塑像，是“泥人张”传人张秋潭大师的封世之作，曾被专家、教授赞誉为国家级乃至世界极的泥塑艺术精品。

博物馆和杨家祠堂，都只是匆匆而过。

之后，我们坐上乌篷船游览凤凰的母亲河：沱江。沱江两岸是已有百年历史的土家吊脚楼，吊脚楼下偶尔会看见浣衣的女子，仿佛一些早已远逝的风景又重回眼前，别有一番韵味。顺水而下，一幅江南水乡的画卷便展现于眼前：万寿宫、万名塔、夺翠楼……还有紫红沙石砌成的古城墙，那么典雅、雄伟。久经沧桑的古城楼，依然壮观。清澈的沱江水，甚至看得见水底招摇的水草……一种远离尘世的感觉悠然而生。

虽然这一次我们没有安排参观民国第一任总理熊希龄的故居，但是离开凤凰的时候，我们都聊起了他，聊起并不遥远的民国，为何会有那么多的“民国粉”，正是因为有熊希龄这样为国为民而且儒雅的“民国范儿”总理的存在。

所有被后人怀念的人们，都值得我辈致敬。

凤凰古城，也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而不朽。

海之声助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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