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转】

何以笙箫默 · 发表于 2014-8-12 16:05

马上注册登陆，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登录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用户注册

x

故人之故非惟相识之久，亦必是别而不疏、重见如旧。——题记

在SM看来，对于友情，我是渴望的也是有所期待的。中肯之极，以至于适用范畴可以囊括全部以人为名的类属，至于人与动物、动物与植物之间是否有类似的渴望和期待，就不得而知了。

从小到大，我就有一个梦想，即可以拥有如马克思和恩格斯那样深厚的友情。当然，在这两位伟大的思想先列面前，我竟然没有脱却现实的外衣而深入其形而上学的思想的哲学的内核，实在是肤浅得让自己也不能不惭愧。然而他们又说“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那么我的关心形式，也可以视为敬服前贤的一种表示。

一个不查，竟然长到了二十几岁，幡然回顾，多狼藉，多愚蠢，多任性，理想却以或凌波微步或左右闪躲的方式避开一切危险而始终前进，论及它的生命力，如果没有更强劲的话，至少也是保持着最初的活泼与健康的。只不过，作为理想的拥有者的我，为一切的平凡和琐碎所渗透，因此也就没能拥有伟大先辈那种伟大的友谊。然而用“伟大”二字来形容友谊，委实是有些别扭，但在某些场合比如现在，我还是乐意别扭地用“伟大”一词来形容一下我和ZYY的友谊的。关心我的朋友们，千万不要急于探问为什么我没有提及他人的存在，并据此而发出我的故人竟然如此零星的感叹。未提不代表不提，现在不提不意味着以后不提，然而，在际会的因缘面前，我是羞于说满话的。不过，在因缘之下，我也做好了“嘤其鸣矣，求其友声”的准备。

就在昨天，我和ZYY又见了一面，在此“又”一改厌烦的感情色彩，转而指向“难得”之意，要知道自从大学毕业后，我和老Z是见一面少一面，好在同在一座小城，虽各奔东西，但逢年节，只要费些努力，总还是有些见面的机会。早早地来到约定的广场，紧等慢等，就是等不着一个叫做YY的人。把广场上的紫薇都拍腻了，太阳也升得老高了，伊人仍旧不出现。“不行，得催”，一个电话过去，她略带调侃地说：“千万不要骂我，我也快到了”。 “骂”她一事，早有先例，同一所高中的我们进了同一所大学的不同专业，虽然缘分如此之深，见面倒是寥寥，电话也不多打。而每次电话，大抵由我开头，凭借先下手的优势，不免在电话里数落起她的疏于联络来。几次三番，再接到我的电话时她的第一句话，必然是“你不要骂我”，“不要骂我”也成了她毕业后给我打电话的动力。

来到巨大的商品广告牌下继续等她，只见她足蹬高跟凉鞋，身穿一袭飘逸的蓝色长裙，垂落染过的一头直发，款款走过斑马线。心中陡然有了距离感，在这漂亮的天鹅面前，我更显得是一只丑小鸭了。本想找个休闲厅坐着聊聊天，饶了一圈，还未开门，便随便走进一些营业早的衣服店。她不多说话，也不怎么笑，优雅得体的俨然不是我草莽辈中人。“果然是变了”，时间的利刃在任何一个人的棱角的琢刻上都不容情。果真变了吗，坐在休闲厅喝着烧仙草的她，撩起裙角，将脚放在靠墙的高台上，活脱脱一副莽女形象。不忘打击她，实是深自庆幸，走了一圈，依然得见她最初的样子。我实在是怕极了，那些扭曲在时间之流中的面孔。

坐不多久，她从包里掏出一罐药，递给我，说我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想想仍旧给我买了些药。原来她多绕远路，只是为了给我买些药。那一瞬间，心中翻江倒海，却始终将“谢谢”二字咽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是太细腻到太粗莽的一个人，客气，我只能也只敢对陌生人客气。

JR不止一次地重申过这样的一个观点，即真正的好朋友完全可以凭借心灵的贴合而超越时空所带来的隔阂。对此，我曾经表示过怀疑，至少在我与一些自认为的好朋友当中并不如此，在与他（她）们交往的过程中，常聚则情浓，离散则意淡，渐行渐远到只剩下一个再次想起不痛也不痒的模糊的点。而这些凋零在时光中的人，与我只是行过的缘分，我于他们亦是过客。剥落纷繁表象那肤浅的外衣，我将遥举一杯茶，面向西北方，借由白云青天，认同JR的观点。

到家，将照片拼接了下，并在边侧写下这样几个字：“从高中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一辈子的好朋友”，这是我的煽情，这更是我忐忑的确定，我希望我更坚信，浓浓的此情会长存不灭在未来的漫漫前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