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有一种伤痛叫撕心裂肺①

亚回只佬

     亚回只佬并非圣人，只是个平凡老男孩。我有我的苦，我的无奈，我的工作，写作只是我业余爱好，并不是专业，如果今天不开工就失去今天的收入，所以请友友们谅解与支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过去，情感！有些人埋怨父母为什么没本事，为什么自己不是二代们。更有些另类者(小部份)长大结婚后不懂感恩，父母老了，嫌弃他们！(个别)心黑，狠一点的用各种方法折磨他们，至于目的是什么……我想只有他们知道了！(孝)这个字有人把它当宝，有人把它当草！
     此文百份百真实，请朋友们别质疑，可以不尊重我，但不能不尊重我的父母。本人诚心祝原天下的父母永远健康，生机勃勃，开开心心。为何当初没奶 奶这一段，我只想讲，不想解释，也不会解释，有点文化的看完会明白为何的，亚回只佬最后一点隐私都写进去了，细心的朋友看完本文如果要找出本人相信易过借火，不过本人又毛系土豪，又毛系明星，所以我想毛会有人咁得闲去人肉吧。希望大家用平常心看待亚回只佬，万分感谢……
      有时候真羡慕别人一家大小！一家人欢欢乐乐，特别是看到别人父母开心地带着孙玩耍，偶尔想起自己父母，总是莫名奇妙的觉得已习惯的痛又准备出现，然后习惯性地折磨我……
2004年我爸爸因长期病痛，老天爷狠心的把他带走了！
       永远无法忘记2004年旧历最后一天，也即年三十晚，家家户户正在欢乐地准备过年，吃团圆饭。而我家却在一片哀伤中…… 因为这天我最亲爱的爸爸永远永远离开了我们！
       每当我一想到我爸爸去世前两分钟，我的泪水总是不争气流下来！我爸爸出院后一直半昏迷，就是人能够动，但脑子不清醒，而且说不出声音。
      那天，我习惯性地帮他擦脸，因为他一直在发高烧，医院已下了病危通知书，所以我们把他接回了祠堂。我那农村有个习俗，人如果去世了，不能进祠堂的！这时，突然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还是其他什么……我爸突然用手紧抓我手,眼睁眼睁睁的看着我,他嘴唇一张一合的，好像想对说些什么，只看到他的嘴不停的动着，却听不到他声音！人生最无奈的，莫过于临终前想留言而却偏偏说不出声音！最令我深深记得的是他眼角流那几滴泪水。因为他一边不停张合着嘴，一边和我对视着，可能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不出声音吧，只能用流泪的方式诉说他的不甘！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爸爸得泪水……
第一次是2003年奶 奶去世那天。
        我隔壁是个政府工作人员，某单位中队长。他仗着自己有一点权力，经常欺负我家，因为我爸外来的！03年2月他家准备建新房，因屋地(自留地)跟我爸吵起来，仗势欺人欺负我爸来，硬硬霸抢走了我家几平米自留地。因为我爸是外嫁带上们的，所以跟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兄弟叔侄帮忙讲公道话！爸爸见讲不过又斗不过他只能低声下气跟他讲道理，谁知道隔壁的他得寸进尺，当着我全家和上下隔邻几十号人的面指着我爸鼻子骂！你这野种，外来人，滚回你佑英(我爸以前的地去)，我说这地方是我的就是我的，你这野种有什么资格说是你的，过程还有一连串粗口！
      那时我奶奶还在，野种，外来人这两个词本来一直是我奶奶心中一根刺 ，因为她觉得很对不起爸爸，十几岁就把我爸带嫁上门，令爸爸一直在别人指指点点下成长！但她也没办法，以前爷爷那么早走了，别人就说她克死爷爷，动不动就用各种方法欺负她们孤儿寡母，万般无奈只好带着爸爸改嫁。虽然我爸爸经常对奶奶说，从没怪过她。但是我奶奶心里还是有愧意的，平时偶尔听到闲言闲语讲爸爸是野种，外来人，奶奶有泪也只能心里留！今天居然亲眼看到又亲耳听到别人当着那么多人面指着自己儿子骂出这两个词，偶尔含沙射影连带着她！可想而知奶奶心有多痛，我只看到奶奶伤心得倒在一边，傻笑带哭着说了几句：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们，不公平啊……然后伤心过度晕过去了！这次争吵以也因此结束。不过我爸爸最终还是挨了骂又丢了地。奶奶晕了，赶紧送医院，到了医院人教醒了，不可思议的又一种伤痛压在我爸身上,医生告诉我爸，叫我爸做好心理准备，以后老人家想吃什么就尽量满足她，因为经过研究捡查，结果是奶奶得了食道癌，而且是晚期，医生建仪没必要动手术，因为奶奶那么老了(82岁)，动手术会可能更加快结束生命。我爸听了，尽量压抑制着自己，冷静地对医生说，奶奶最长能活多久？医生：如果心情好可能还可以活一年，心情差就说不定了！所以出院后你们千万别刺激她，别让她伤心。还有别让她知道自己有癌症，怕她想不开，不过这是我个人建议，跟不跟老人家说由你们家属决定。当时我就在旁边，当听到医生说心理准备四个字时眼泪早在心里打滚了，奶奶从小到大最疼我，因为我是长孙原故吧。小时候经常偷她的钱(平时儿女们给的孝心钱)，她明知道是我偷的却当不知道，甚至怕我找不到钱，经常故意把钱放在显眼的地方好让我去拿，虽然不多，但善意的奶 奶却令我学上了坏习惯！自己也记不起拿了多少次，还有每当我惹事生非被爸爸教训时，奶 奶总是第一时间唯护我，对我爸说，小孩子打有用吗。还用这么大的鞭子打不疼啊，走，到奶 奶那去。而我爸爸也只能停手，唠叨一句，妈你这样会疼坏他的，但这句话对我奶奶一点没有用，奶 奶总是一句话顶回去，我不管，我就不让你打我乖孙，要出气就抽我几鞭吧。就这样，每次犯错，爸爸准备教训时，我总是大声喊，奶 奶教命啊，啊……好痛啊，奶 奶听到总会第一时间出现的……可是现在听到奶奶将要离开我，心又怎么能平静啊……
两天后，我们把奶 奶接回了家。医学论：天下最惨的两大病。第一个糖尿病，不能吃带糖成份食物！大米都带糖，只吃豆之类！第二个是食道癌，就是慢慢吞咽不下东西，最后硬硬饿死！奶 奶得了后者，回家后，奶 奶慢慢大概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了，因为以前听过村里人说过这种病，而且自己症状和说的一摸一样，想起了自己觉得可怕，听说某人因得这种病最后到死了眼都是睁开的，因为眼睁睁被饿死！所以奶 奶经常问我们想证实自己是否得了这种病，但大家都没告诉她，怕她想不开。直到她去世前一天，当晚我去接爸爸的夜(大家怕奶 奶想不开)所以天一黑爸爸，叔，和我就轮流守在奶 奶床边，预防她需什么或者上扶她厕所(当时奶 奶已经吃不下东西，每天靠吊针维持生命，所以身体虚弱)，那晚，奶 奶叫我到床边，对我说，亚强，奶 奶好辛苦啊，我到底前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今世这样折磨我。说着说着，奶 奶叫我再坐近点，然后费力的抬起一个手，摸着我的头说，乘孙长大了，奶 奶很安慰啊，以后奶 奶不在了，别整天跟你爸顶嘴，你爸这悲子真不容易啊，很苦命，以后要出息点，让你爸不用天天操心你，还在他的病反反复复，奶 奶想起都心痛，以前奶 奶总是害怕和担心白头人送黑头人，经常跟老天爷说，千万要让自己先走，不能让自己白头人送黑头人，老天爷今天真的答应我了，看来奶 奶可以先走了。奶奶最遗憾的就是看不到你和亚菊(前护士女友)结婚生孩子，亚菊是个好女孩，千万不要放手啊(其实当时我们已分手了)只不过我不敢对家里说而已！我叫奶奶说完，狠狠的点头说，奶 奶我记住了，你放心，你病去好的，你还要等孙子和亚菊结婚生孩子呢，你以后还要帮我带孩子，所以别想太多，安心养病。奶 奶听了，轻轻拍了两下我的头，说，傻孙子，别安慰奶 奶了，奶 奶心里清楚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奶 奶都82岁了，也该满足了。现在奶 奶只想快点走，半死不活的害了你们也苦了自己……我说，奶 奶别乱想，然后用手去帮她擦流在脸上的泪水。而奶 奶见我的举动，呵呵，我也不知该叫什么称呼的笑！然后说，没事，这泪水都已经流了几十年了，早习惯了，我一直以为会流不干呢，看来很快就不用流了……我听了，再也忍不住，整个人像个小孩一样扑在奶 奶身上呜呜的哭起来，而奶 奶咳了两下，手拍着我背说，别哭了，现在你是长大了，要像你爸一样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爸从懂事后不论多苦多累多委屈，从来没流过一滴泪……怎么没声音了，刚才我背上的手还在拍着啊，我想可能我压到奶 奶辛苦了吧，又或者奶奶累了，不管怎样，为了不让奶 奶太难受，我很自然的把头抬起来，然后准备一边把放我背上奶 奶的手放回床上，一边说，奶 奶，我听你的，做个男子汉，不哭。说完，感觉不对劲啊，奶 奶的手怎么这么凉，还有奶 奶不回答我。难道？我赶紧把电灯打开(当时用火水灯)用电灯怕太光影响奶 奶眼睛和睡眠，打开灯后，看到奶 奶脸带笑容眼睛已闭上，我不知怎么办，一边推奶 奶一边大叫，爸，叔，奶奶可能不行了……一会儿，爸爸叔叔跑了进来，爸爸用手去奶 奶嘴鼻处探一下，然后跪了下来，妈，我的妈妈……我叔听了也跪了下来叫着和我爸差不的话，两个大男人在此刻是小孩子，泪水从爸，叔眼中流出，而我却整个人瘫在地上，此刻我的心，心就像万只蚂蚁正在慢慢啃一样，痛，一种撕心裂肺痛……
     爸爸的第一次流泪也深深留在我脑中，这一天是2003--11--28！
      谁知道才事隔一年，我又看到爸爸第二次流泪呢，而且是最后一次！
       就在我准备换毛巾时，本想把爸爸手推开一下，好换个毛巾帮他擦泪的，谁知道不用我推，自己慢慢感觉到本来紧紧抓住我手的那双辛苦了一悲子，而且因长期做农活已经裂开的手松了！可能已经没力了吧，然后我爸的腿动了几下就不动了。还有本来睁开的眼睁已闭上，只留下两行还没干的泪水……
       就这样，爸爸走了，我知道，他走得是多么的不甘心，肯定很想留下来照顾几个在他眼中还没长大的孩子，尽管我们都已经成年，但在他眼里是永远长不大的。这就是父爱！还有想再看看受尽苦难的妻子，很想留下来帮她减轻负担，这就是情爱。不过现实是残酷的，爸爸一个人怎么能斗得过牛鬼蛇神呢，最终被它们拉走了……我亲爱不甘心的爸爸，你辛苦了一悲子养大我们三兄弟，没享过一天福！才四十九岁啊！也许吧，爸爸唯一的安慰就是能下去陪奶 奶了。本文分①②③完成。谢谢关注。

近朱者赤

父亲的泪，让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