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上注册登陆,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用户注册
x
清明几天的小假期仿佛还没回过神来,便瞬间过去了。回家两个半天堵在路上,扫墓期间偶尔一阵起伏的鞭炮声才刚刚过耳,此刻又回到了正常工作的秩序中。作为家乡里的异乡人,为数不多的就是几个节日,而我们在奔波过后本该好好停一下,而每一次过后却总像是劫后余生。原本作为这个时代机器上停下来的人放松的一个时刻,偏偏就是这几段小时光过得总像苟且偷欢。
三月才过去,在网络中喧喧嚷嚷的世界,关上网络回到家里的那一刻感觉一切安然。当我们坐在电脑前,享受着信息时代带给我们便捷的同时,也接受者信息炸弹无处不在的轰炸,飞机不见了,一大群人义愤填膺忧心如焚,一个个都成了全球救援总指挥,恨不得驾起船、帮忙开飞机去寻找,当某地出现动乱,转眼之间仇恨激愤,恨不得跑去炸了政府大楼伸张正义,为国请命。忧国忧民的“地命海心”是这个时代很多人的真实写照——吃着地沟油的命,操着中南海的心。
作为安详的乡下家人,他们除了只见过天上飞过的飞机,他们没去过马来西亚,更加不知道马航,他们只希望种着的田没有灾害,母猪什么时候配种,也不会过于关心哪个干部上下台、与谁发生不正常性关系,他们看不见雾霾,更不懂pm2.5为何物。只有生活的俗事琐屑,养的鸡没有被偷,猪圈里的猪吃饱睡去了。至于那些明星谁又出轨了、哪个小三又上位了,更不屑于去打听,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的意义还比不上去鸡窝看看家里的母鸡有没有下了蛋。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在回家的路上,看别人开着大奔,一路盖着车牌,仿佛想一口气就从城里把车开到乡下去。可惜呵呵,无论你多豪华的车,一样堵在我这大巴车的旁边,动弹不得。仿佛在这短短的几日,从世界里逃离出来,进入另外短暂一种生活模式。平日在外地当孙子的,过年过节回来一定要当一次大爷,平日在外地当大爷的,清明也会收敛一下当孝子贤孙。也许这就是世界两端,我们彼此相向,却又总渴望用某种方式躲避一下。
清明节当天电话响起来,显示是陌生的江苏南通,接通对方玩笑问我要什么服务,我一听就知道是某个胖子。该胖子跟我汇报跟尹坚见面了。我想象得到在这样萧索的夜里,现场两个眼神瑟瑟迸发着柯尔蒙的男人,互相寒酸着聊聊女人,晚上打开两支酒说说理想,也可以想象着两个在深夜里的肾亏男,在孤寂的清明节里,以游兵散勇的精神相望于天涯,一夜醉生梦死。他们两个人轮流拿着电话跟我说话,有时候我还差点听不出电话换到另一只手上,挂电话前,我只能幽幽地说,今夜用手机拍几个照片给我看看,无论什么角度,抑或倚窗托腮枉凝眉,抑或以45°仰望星空,赶紧洗白白了好办事。
看到一些小年轻在自己的空间愤愤不平的骂一个叫文章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谁,几年来基本没看过电视,也不认识那两个女主角。我们并是不是因为太善良,才至于心太容易破碎。只是觉得,在娱乐圈,戏子就是戏子,很可能与情感无关,如今,我们依旧沉浸在这庸俗的生活里不能自拔,永远热泪盈眶。
生活在别处,缺少娱乐根本死不了,真正的绝境在现实生活。如果说这个时代能让人焦心的情感问题,除了爱情之外,应该是我东莞的那个朋友死胖子那种,比如他所住宿舍隔壁,长期有一对的年轻情侣晚上不定时的呻吟起来。这才是真正的绝望。
有一个诗人说过,四月是一个残忍的季节。我们远离故乡和亲人,在异地忍受焦虑、困顿,只是为逃离那些世俗的桎梏,可是我们身上贫穷、狭隘的胎记,却要倾注一生的时光想去洗去它。我不知道四月的生命是否真的如同那位诗人所说撕裂般发出惊人的声音,我只知道我走在今年的路上,每一天都是如同骨骼断裂般成长。
我们在同一个世界里相向狂奔。也许是走进苍茫的夜色,也许是奔向未知的黎明。时间这架快车拖着情感的躯体,追逐太阳或者星星的你,迈着步子头也不回走向天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