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零丁香 于 2012-5-13 19:50 编辑
醉品茶香 发表于 2012-5-10 15:45
不是‘青’一身冷汗,是我一身冷汗!好刺激,令版主继续上菜!
十八
约十几分钟车程,程虎在一个布设得花枝招展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到了!” 青抬头一看。这是一栋五层高的大楼,大门的两旁摆满各种各样鲜花,吊上些祝贺的词句。其中有四个礼仪小姐各站两旁,她们高挑身材,面含微笑,如春花开放,热情地与来客打招呼:“欢迎光临!”
楼上镶嵌一块巨大的招牌:“迷情夜总会”!字样醒目炫眼,弯弯曲曲,如舞着一般,确是很迷情。门前布置得很亮丽,突出开业喜庆的氛围。
青皱了一下眉头。她不是很喜欢来这种地方,她觉得这种地方总有点妖魔鬼怪的感觉。 程虎将车停靠好,从车后箱取出了礼品。 “走,我们一起进去!” 青只好跟着他前往。 来到门前,程虎将请柬递给一位立在门侧的小姐,那小姐作了个请的姿势。 他们进入里面,越过前台,转了个圈,就到了一楼的大堂里。只见里面早已人来人往,热闹高涨:聊天的,喝酒的,吃水果的,打牌的;还有一些人在静静地欣赏钢琴小姐弹奏,也有的拥着在翩翩起舞。每个人穿着都似乎经过精心打扮一番,男士们多是名牌西服革领,女士们多是各种颜色名贵衣裙,再吊着或挂着或扎着各类昂贵手饰金链珠宝等,更显出这是一个上层社会的所在。
大堂很宽绰,地板全是光滑的大理石铺设而成,人行在其中,仿如来到王宫般。因为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大堂中部全部用彩色的毯子覆盖,那些高高的跟鞋还有硬硬的皮鞋,踏在上面,就再也不会发出“哒!哒!”清脆的声响。整个大堂周围装饰得富丽堂皇,灯光柔暖诱人,中间几盏大吊灯,层层叠叠,五颜六色,十分精美。
青低头瞧下自己的衣着,觉得自己的衣着在这种环境的影射下,显得是如此的庸俗不堪。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十分后悔走了进来。
程虎象看透青的心事般,呵呵一笑,拉住青的手,就往里走。青在这种场面,不得不顺从他。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浓眉高鼻,阔嘴,身材高挺,约五十多岁的男人。他一见程虎,笑着伸出了手:“欢迎,欢迎!欢迎虎少光临!”
程虎同他握手,“恭喜陈老板,开业大发啊!”说罢,将自己的礼品递上。 陈老板接过礼品,交给了身边一位小姐,然后说:“虎少,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陈老板,我来得不是时候吗?”程虎笑着问。 “当然不是时候,只因雅黛小姐刚走。。。。。。”那陈老板忽然看到阿青,忙改口,“我知道虎少来迟的原因了。哈哈!” 程虎脸色微微一变,马上说:“谁不知雅黛小姐舞姿天下第一?她这么快就走了,那我们就没有眼福了!” “是啊,是啊!”陈老板虽说着话,眼睛却不离阿青。他的眼神一下充满了诧异,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阿青感到不好意思。然而她见到此男人,内心却有一种似曾相识之觉,但又说不真切。
程虎干咳两声,陈老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说:“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太象一个人了,所以我多看了几眼!” “虎少,这是你女朋友吗?怎样称呼呢?” 青正想辩说,那知程虎抢先说,“是啊!她叫阿青!” 青眼神扫了一下程虎,显出嗔怪之意。 “原来是青姑娘啊!幸会,幸会!”陈老板一脸热情,“不知青姑娘是哪里人呢?” 程虎又干咳了一声,说,“陈老板,你还是带我们吃点东西吧。我们还未吃早餐呢?” 陈老板笑了笑,“虎少放心,今天让你们吃个饱,玩个痛快!”于是,他吩咐一位侍员,带他们去内厅吃早餐。
程虎忙拉起阿青就走。 他们来到内厅,内厅早有一些人在吃早餐。 那是自助餐,青随便弄了几样点心与水果。 “那个姓陈的,有点色!”青说。 程虎笑了笑,“陈老板的老婆死得早,一直都没有继娶,也难为他了。” “你见过他的老婆?”青好奇。 “没有。这些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他有多少个子女?”青问。 “只有一个儿子,五毒具备,夜夜笙歌!”程虎大笑。 “这间夜总会是他开的?” “是啊。他做娱乐业起家的。人面还挺广的,钱也赚了不少。可惜他的儿子不争气!”程虎喝了一杯饮料。 “你见过他的儿子?”青不知为何,很想了解。 “见过啊!可能今天他也会来!”程虎说,“他儿子比我大。我与他谈得来,就是大家都喜欢喝酒。但是他什么都不做,只靠着他老爸来享福。呵呵!” “他比我们岁数大,应结婚了吧!”青随口说。 “他才舍不得结婚呢?一大堆情人的,不是挺好的享受吗?呵呵!” “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坏的!”青不由地哼了一声。 “不!他是他,我是我。至少我还做着自己的事业。” “我还未见到有人这样夸自己的!”虽然这样说,但青觉得程虎这男人不坏。每次见着程虎,她就想起从前男友龙,这使她的感情一直处于徘徊状态。
吃过早餐,青想去一下洗手间。侍者指引她位置。
洗手间靠近消防楼梯口处。青从洗手间出来时,抬头发现楼梯口侧挂着一幅人物油画。青看了一眼,就怔住了。 本来一幅普通的油画不值得惊异的,最令她惊奇的是,油画里的人物居然是她。 青呆呆地看着,“怎么画得如此逼真的?真好象另一个我在里面似的。” 青边看边胡想,“我可没有让人画过像啊!我也没有照过这样一张相啊!”青忖测,如果画里那个女的不是自己,那么她又是谁呢?怎么长得与自己一模一样的?
青百思不得其解。她细细瞧着画里的个女人,只见她神态安祥,嘴角略露微笑;一身旗袍装,半倚坐在一张软椅上,眼睛晶莹剔透,似有无限的话言要说。
青入了迷,竟发起呆来。当她的眼睛稍离开画时,她又发现楼上竟又挂着这女人另一幅的画像。青不禁循画而上。 一幅,二幅,三幅。。。。。楼上挂起这女子各种不同姿态的画像,张张虽神态有别,但都栩栩如生,仿如就是另一个自己似的。 不知不觉,青上到了第三层楼。青的好奇不断地加重,“这是谁呢?她太象自己了,我是在找着自己啊!啊!自己,我又是谁呢?”
青的神经正在迷茫时,忽听得三楼有一间房子传出女人粗重的呻吟声。 此声音快乐中伴随着痛苦,又是那样的无助,又是那样的兴奋。 青吃了一惊,刚想退下楼,然而那声音似有一股滋力般,令她不由自主地循声而往。 房门大开,青看到一个赤裸的男人,背对着她,正压在一个女子的身上。。。。。。,那女子披头散发,青无法看到她的脸。
青真的不忍瞧下去,正想转脚就走。那知那男的,突然转过头,对着青“嘻嘻!”地淫笑。青大吃一惊,她发觉那男的面形似曾相识,但又说不出具体来。 她欲撒腿就跑,那知自己的脚好象被死死钉住一般。 那男的奸笑二声,他的嘴角突然露出二条尖牙,转头对着身下的女子就是一咬。只听得那女子“啊!哼”二声,她的头颅被男的咬断,鲜血直射在床上、墙上,恐怖万分。
青吓得大喊救命,然而嘴巴却只有动作没有声音。 那男的用力一甩,女的头颅向着青抛过来。青不知如何是好,她眼都直了。 幸好,头颅被房门挡了一下,“啪!”摔在地,“噜噜!”地滚到青的脚下。
只见死者的眼睛睁得特大,直盯着阿青;她的嘴角渗满了血,面色红得如火,好象还不明白自己为何一下子就死去似的。 青几乎魂飞魄散,她隐隐约约觉得那女的脸孔就是自己。 她再也控制不了,大喊“啊!”,脚步如风般奔下楼。 刚跑到楼下,“朴!”一头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青,你怎么啦?”那人一下将青扶住。 青定睛一看,原来是程虎! “有。。。。有。。。。有命案!”青未消去惊惧,语无伦次。 “命案?”程虎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是命案!上面杀人了!”青稍镇定,手指楼上。 程虎见青不是开玩笑,拉起阿青,“快带我去!” 青一下清醒过来,马上带着程虎跑上楼。旁边有些人听青如此说,也随他俩奔上楼。 早有人将此事告诉陈老板,陈老板叫助手安隐客人的心,也急急跑上楼。
青带着程虎来到那间房。房门仍是开着,只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里面的床铺整整整齐齐的,没有发现床上有血渍,墙上也没有血痕。 那个女的头颅呢,更没有发现。一切显得是如此安静,只是风偶尔从窗吹进来,门“吱吱”地摆了摆。
“人呢?”青禁不住自语自言,她实在想不通,刚才那一幕,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了呢?难道,难道又遇到鬼了?
程虎与大家里里外外察看了一番,什么痕迹都没有。 “青,你是不是看错了?”程虎问。 “不可能,我明明见到一个男的,杀害了一个女的,血水淋淋,恐怖极了!”想起刚才那一幕,青打了一个冷颤。 “可是。。。。。什么都没有!”程虎提醒青。 “我也想不通,为何变得这样快!但我是亲眼所见的!”青摇着头,她怕得眼泪都要流出了。 “别怕,青!镇定!”程虎握着她的手,“可能这里面另有原因!”
众多奔来的客人,见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得虚惊一场,有的摇了摇头,下楼去了;有的冷语道:“这姑娘可能脑袋有问题了!”
这时,陈老板也跑了上来,“发生什么事了?” 程虎忙迎上前,“陈老板,没事,虚惊一场而已!”
陈老板环顾了一下,说:“青姑娘不会是身子不舒服吧!”语气有关切之意。 “可能是我身体不舒服,眼睛花了!”青苦笑,“实在对不起,陈老板!”
正在这时,忽听到一个粗大的声音喊着:“爸!这里发生什么事?”一个高瘦的中年男人,领着一个艳丽女子跑走了上来。
陈老板一见,“你这小子,怎么现在才来?” 青与那高瘦男人四目接触,双方都“啊!”了一声。 青“啊!”是因为她的眼神露出惊恐;那男的“啊!”是因为他惊奇。
“是他,是他凶手!”青指着那高瘦男人,惊怕地倒退几步。 那男的一脸茫然,“爸!我刚来到这里,怎么成了凶手?” 程虎连忙扶住阿青:“青,镇定啊!” 陈老板上前说,“青姑娘,你怎么啦!这是我儿子,他怎么成了凶手啦!” 青知道无法说得明白,只好摇头,说:“对不起,陈老板,是我看错了!”然而她心里非常清晰,那恐怖一幕的凶手,与眼前这高瘦男人的面容一模一样。
那高瘦男人走上前,好奇地问,“爸!这女子怎么啦!她怎么长得与妈妈一模一样的?她是不是我妹妹啊!”
陈老板脸色一变:“她怎么可能是你妹妹呢?她是青姑娘!” “哦哦!”那高瘦男人又瞧了青几眼,“不过真是奇怪,她怎么长得与母亲如此相似!”
高瘦男人旁边那位妖艳的女人上前挽住他,酸滴滴地说,“强哥,咱们走吧。在此扯些无聊的事干嘛?咱俩乐去!”
那高瘦男人还想说些什么,早被那女的拉下去。 陈老板摇了摇头,“这小子,真没出息!”
青在一旁听完他们的话,这才稍明白起来。原来那油画中的女人是陈老板的已故妻子,怪不得他将妻子的画像挂了那么多,可能也是因为怀念她吧。 想到此,青觉得陈老板这种男人,还是挺有情有义的。
程虎在一旁拉起阿青,“陈老板,我还是带她去看医生吧。改天再来玩!” “好!只要青姑娘身体健康就行了。我这里随时欢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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