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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无歌1 于 2014-1-14 17:38 编辑
数九寒天,隆冬季节。虽然屋外是北风凛凛,万木萧瑟。办公室的玻璃的窗户上盘结着白色的细碎冰纹,严寒正恣肆地在那里展现它的存在:冰纹蜿蜒屈伸,纵横盘旋,恣意地化作了瓣瓣花儿、把把扇儿、或是两行鸡爪般的印痕。但是,办公室里的暖气烧得很足,暖意融融,使人感到的不仅是暖,而且还是热,特别是顾青老师,最近他有点烦,所以就更觉得热了,而且还是热得难受。 顾青是理工大机电系的副教授,他这个烦啊是周期性的烦,每到学期末,考完试,他的烦恼就来了,学生来要分的是络绎不绝纷至沓来,而且要分的招数是层出不穷花样翻新,实在令他烦不胜烦。 考试分数是检验学生学习成绩好坏的试金石,当然,也是鲤鱼能否越过龙门的门槛。分数高低关系到能否升级,能否拿到毕业证,也关系到保研和就业。所以每次考试之后,总有学生大显神通,希望把自己的分数往高里拔拔。 这不,上午刚考完,下午学生朱小齐就找来了。朱小齐是个富二代,他爹是个煤老板,钱多得怕人,富可敌国。他爹的钱把他喂养得是膘肥体壮,体壮是体壮,就是长相不太雅观,怎么呢,个子不高,身粗头尖,腰粗得像油桶,脑袋却像个削尖的萝卜头,就跟炮弹一个模样。“炮弹”的头上呢,两道眉毛又粗又短,眉毛之下,眼睛还特小,两只小眼就像两个称星子,就是那称杆上的星子。 富二代眼泪汪汪地跟她说,老师,我刚交了卷子就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这回怕是不能及格了。老师,您可一定得帮帮我啊,您给我留个小缝就行,我补考倒没什么,就是对不住我重病在身的爹,怕把他气出个好歹。顾青看着朱小齐,觉得着个学生比较面生,这个学期在课堂上好像就没怎么见过他呀,就问他,你是我教的这个班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呀?朱小齐立马急了:“顾老师,我怎么不是您教的呀,每堂课我都上了,不过我比较低调,不大吭气,而且总是坐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顾青心想,那教室拢共才几十个平米,再说就你这副过目不忘的尊容,我还能看不见你。不过顾青没说出来,这种人顾青见得多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把他打发走了。 咱们要补充几句话,顾青教授是很严肃方正的老师,可以说得上是“温良恭俭让”,见不得现今社会上流行的那些魑魅魍魉,对学生是很严格的,不苟言笑,是个很冷的人,又十分的铁腕。一是一,二是二,学生在他那儿是很难要回分来的。 晚上批卷子的时候,顾青想起了两只泪汪汪的称星子眼,心里想着看看这宝贝考成啥样子呢?等他拿起朱小齐的卷子看时,呀,怎一个惨字了得,那卷子就跟鱼网一样,哪儿哪儿都是窟窿眼儿,你就是想给他个及格的成绩,那也找不到下锅的米,一粒都找不到,米缸里空空如也。顾老师心说:小子,补考去吧! 过了两天,朱小齐给顾老师发来短信,问他考试成绩。顾青给他回了个短信,直言相告,让他赶紧好好复习,准备补考。等顾青下班回到家时,在楼道门口被朱小齐堵住了,朱小齐拎着一堆包装精美的礼品,开明车马地说一定得请顾老师给他的成绩浇点水施点肥,让他的成绩直接就开花结果。顾青这回火了,门都没让进,直接就给了他个难看,把他轰了出来。 顾青想着他肯定会很丧气,但是从家里的窗户上往外看时,狗小子朱小齐竟然满不在乎若无其事地摇晃着他提来的东西,哼着小曲扬长而去。直把顾青气了个倒憋气。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班里的好学生张秋明也来找他要成绩了,在顾青眼里,张秋明属于刻苦学习的好学生,上课的时候总是坐在最前排,生怕坐远了听不清老师的话。老师布置的作业总是能很认真的完成,还经常能找老师探讨一些很专业的问题,那些问题往往能把顾青难住。张秋明的卷面成绩是八十九分,虽然没拿到满分,但也算很好的成绩了。 张秋明一进来,就吞吞吐吐地问他了考了多少分,顾青翻了翻成绩表,告诉他考了八十九分。本来顾青还以为他回很高兴呢。谁知张秋明的表情很执拗,非要查看卷子,顾青以为他是想看看错在哪里,以便总结经验,心里还很高兴,为有这样的学生骄傲。那知道张秋明专看扣分点,指着扣分的地方说:“顾老师,你这儿扣得太狠了。”“顾老师,你这儿扣得有点多了吧。” 顾青一听就火了,扣分的标准那是定死的,该怎么扣就得怎么扣,还能跟自由市场买菜一样,可以讨价还价的啊?顾青真是后悔,不该给他看卷子的。张秋明说他准备保送研究生,保研要求很高,要求每科的成绩都得在九十五分以上,才能保证水到渠成保研成功,希望顾老师高抬贵手帮他完成这个心愿。张秋明在顾青心里的好感顿时土崩瓦解。 一天晚上,顾青正在家里看书做学问,忽然他的手机响了,拿过来一看,是北京来的陌生电话,因为来电显示前三位是010,所以顾青知道是北京来的,可是他在北京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啊,谁呢?他疑疑惑惑地摁了接听键,电话里是个女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带点磁性的声音。电话里说她是学生刘新叶的妈,给他打电话没别的事,只是慕名,久仰他的好名字,当年清华大学的高材生,现在理工大的学科带头人,所以给他打电话,希望他不要见怪。 这虚荣心啊就是害人啊,慕名两个字把顾青忽悠得晕晕忽忽的,北京人就是能谝,句句话都说到了顾青的痒痒处,顾青不知不觉顺着刘新叶她妈的话头就聊了起来,俩人是越聊越热乎,真是话逢知己千句少,从学生教育聊到学校环境,从学校环境聊到老师的居住条件,又从老师的居住条件聊到社会上的各种弊病,老头吃糖,越扯越长,电话粥直煲到手机没电方才罢休。 过了几天,顾青又接到刘新叶她妈的电话,说是她有一位同事因公出差到太原,住的地方离顾青家不远,说她给刘新叶带了点东西,要托顾青转交一下。这在顾青来说是易为之事,当然一口应承。 顾青家的电话又响起来了,这回是刘新叶她妈的同事打来的,说是他已经到了顾青家小区的门口。顾青连忙说那你等一下,我马上下去。顾青穿好大衣,围巾口罩,全副武装地到了小区门口时,一个穿呢子大衣围着雪白围巾的男子马上迎了上去,好像地下党接头似的交给顾青一个小纸盒子,还在顾青耳边悄悄地说了声:“里边有封信,您回去看吧。” 等他打开那个盒子看时,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两管牙膏,还有一封信,信封里还有一千块钱。 信里说她女儿身体虚弱,怕不能坚持每天去听课,希望顾老师关照一下,给她家女儿个好成绩云云。 顾青刚看完信,刘新叶她妈的电话就来了,顾青很委婉地劝她用不着这样,能关照的老师会关照的,但是关照不了的话那只能请家长理解了。那钱和东西他都会交给刘新叶的。 顾青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急了:“顾老师,我们可是慕名和您联系的,咱们是慕名的好朋友,我和她爸都是国家部委的干部,都是共产党员,在当今社会这点小事都是小小的意思,算不了什么,属于人之常情的。请您一定不能见外。要不我们就没脸了,咱们以后还怎么见面呢?” 挂了电话,顾老师就烦了,这人都怎么了,这不是拿钱来买分吗?把老师看成什么人了? 顾青倒不是不爱钱,但是他遵循的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是从来不取不义之财的,他的人生目标是学者,教授,博导,著作等。 如果只是这些事,倒也不算什么,这都是等闲之事,虽然烦,但是不至于太烦,令顾青烦的事还在后面呢。 理工大的女学生呀都是狐狸精,而且还是后现代的狐狸精。这么说似乎有点促狭,也不严肃,不过也无伤大雅。这是理工大的风气,而且是很时尚的风气。狐狸精的武功家数也是与时俱进的,在夏商周时代,流行的是房中术,妲己就凭这一招,与商纣王坐则叠股,立则并肩,饮则交杯,食则同器,须臾不可分离。在唐宋元明清时代,不但要精通房中术,而且还要精通霓裳羽衣舞,杨玉环凭这两招,就把唐玄宗迷惑得“君王从此不早朝”。社会发展到现在,对狐狸精的武功要求也越来越高,不但要精通房中术霓裳舞,而且还得学会......。 狐狸精们对男老师的课,不论在上课听讲的时候还是在准备考试的时候,都有点敷衍。因为那些男老师对女生,尤其是对漂亮一些的女生,总是有点怜香惜玉之情的,在政策上总是要怀柔一些的。狐狸精们都懂得功夫在诗外的道理。所以考后那些得了四十几分或者五十几分的狐狸精们就会纷纷溜到宿舍外面偷偷给老师打电话,使一使美人计,一般都能解决问题。 可是狐狸精们这一套招数都了顾青这里就不好使了,顾青那张脸是西伯利亚的脸,不是西双版纳的脸,狐狸精们考了五十八分就是五十八分,五十九分就是五十九分,绝对没有高抬贵手网开一面的时候。顾青的这种铁面无私的作风,令狐狸精们大受挫折,她们哪受过这种委曲?不要说考了五十八分,五十九分,即便是考了三十八分,三十九分,只消向男老师玩点暧昧,笑得妩媚一点,声音莺歌燕舞一点,老师们都会放她们一马的。读过书的男人,尤其是年青一点的读过书的男人,谁没有怜香惜玉的情怀呢?谁没有想入非非的习惯呢?尽管私下里,没有那只狐狸精会为了成绩好一点就去和男老师闹什么校园绯闻,用不着如此的小题大作,现如今的女大学生,个顶个冰雪聪明,个顶个精得如同《红楼梦》里的王熙凤,不是狐狸精胜似狐狸精。杀鸡不用宰牛刀,吃亏不上算的事是绝对不会做的。但是意念却不坊给老师留一点的。毕竟是人在屋檐下呀,求人家的事,不好一毛不拔的,但是毛拔得太多,莫说她们不肯,就是肯了,老师也未必敢要的。别看那些人表面上蠢蠢欲动,真要事到临头,都是些银样蜡枪头,不中用的。但意念就不同了,来无影去无踪的,不触犯法律也不触犯道德,即便是有目光炯炯的师母在一旁坐着,也抓不到他们的任何把柄呀。只能干生气,由了那些狐狸精们和她们的老师在想像里在意念里风花雪月颠鸾倒凤。 可偏偏顾青啊是铁石心肠榆木脑袋不解风情,狐狸精们拿他没办法,背地里都咬牙切齿地骂他变态。展敏儿一开始也是跟其他狐狸精一样的骂顾青的,展敏儿是狐狸精里的最高境界,九尾的狐狸精,生来的好,一张瓜子脸,粉脸油润而鲜艳,两道柳叶眉,不用描画,弯得恰到好处,杏眼闪动,黑玉般的眸子楚楚动人。桃腮上的酒窝,不深不浅,妩媚动人。樱桃小口就如一朵石榴花,那是最撩拨人心的亮点,黑鸦鸦一头秀发,香飘四溢。可说得上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不是校花不敢肯定,但系花是毫无疑问的。展敏儿平时的成绩是不错的,中等偏上,本来用不着去找顾青求分,但是她也想保研,中等偏上的成绩保研就不行了,必须每门成绩都在九十五分以上。那就没办法了,只好给顾老师抛几个媚眼了。 其实展敏儿这样的学生,对理工大的男老师来说,都是诱惑,都是对道德的挑战。如果展敏儿不是那么矜持的话,如果展敏儿能够稍微配合一下男老师的暗示的话,高等学府的老师和学生在这方面都是高手,一个眼神,一句双关语,在别人看来,都是在正常的师生关系范围之内。但是他们在意念里却早已越过了师生的界河,成了你知我知的男女之情了。然而展敏儿从不接受这样那样的暗示,别说暗示,就是明示,展敏儿也能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老师就知难而退了。对男老师来说,和学生谈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是很正常的,并不丢人,但是如果是纠缠女学生,就有失教师的体面了,毕竟是高等学府嘛。 顾青不是个爱拈花惹草的人,而且他的精力都放在了做学问上,写论文,做课题,争取早日评上正教授,理工大评教授的条件越来越苛刻了。原来只要在国家级期刊上发表七篇论文,现在不行了,必须得九篇了,而且还必须是CSSCI的。虽然这些条件对顾青来说不是难于上青天的蜀道,但它毕竟是要占时间耗精力的。 所以,顾青现在没有工夫去拈花惹草,即使这花是美丽的系花展敏儿,他也没工夫,没心情。所以他对展敏儿抛过来的媚眼视若无睹,看是看见了,但是没理会,这就让展敏儿有些恼了,系花展敏儿早已习惯了男人们对她的趋之若骛了,也习惯了长袖善舞地拒绝那些没头没脑的骛们。展敏儿自信前程似锦,可不想早早就陷入到爱情这个泥塘沼泽里头。爱情是女人的沼泽,尤其是漂亮女人的沼泽,这个道理她早就明白,可是顾青却不是没头没脑的骛,而且道貌岸然的人,这就让展敏儿有些兴奋了,还就不信了。虽然表面上展敏儿是很温柔的,温香软玉,是软绵绵的玉帛,但骨子里展敏儿却是铿铿锵锵的干戈。她自信三下两下能把顾青拿下,她是不斩楼兰誓不还的。还就不信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学生还拿不下他。 展敏儿是高智商的大学生,智勇双全,绝不会像张飞那样,提一杆丈八蛇矛,站在当阳桥上那么一声断喝,就能把曹兵吓退。那是有勇无谋之徒的所为,展敏儿不屑的,纵然是胜利了,也没什么意思。展敏儿喜欢的是周瑜周公瑾的风格,要羽扇纶巾的,要在谈笑间就让对方的樯橹灰飞烟灭的,那才有诗意,那才浪漫。 展敏儿是以请教学习中的问题去接近顾老师的,顾老师很喜欢学生去请教他,他喜欢诲人不倦,做老师的都是这样的,你越是请教他,他就越是喜欢。喜欢是喜欢,但那是老师喜欢学生的喜欢,不是男人喜欢女人的喜欢。展敏儿请教了几次,顾青却总不接招,讲是讲,说是说,说的讲的都是学问,丝毫不涉风月。但是展敏儿并不气馁,她对自己的美貌和智商充满信心,而且久经沙场。展敏儿根本不相信顾老师的内心会是一碧万顷,波澜不惊,水波不兴。是猫儿总要偷腥的,是男人总要爱美人的。她知道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有的男人一被女人撩拨,就会变得轻浮了,变得饶舌了,而有些男人却正相反。本来是很温和的人,但被女人撩拨以后,却变得更严肃了,更矜持了,变得如同一棵黄芽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这种过犹不及的反应往往会骗了那些没经验的女孩子,但却骗不了久经沙场的展敏儿。怕的是不变,只要变了,往左往右都是一样的。一位伟人不是曾经说过:“最后的胜利,往往在于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吗?展敏儿不屈不挠,就是在争取着最后的胜利。她估计顾青很快就会缴械投降了。而且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投降,是绝对意义上的,丢盔弃甲,俯首称臣。弦绷得俞紧,俞容易崩。花闭得久了,一旦开放,就俞加的灿烂。忽如一夜东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刚刚还是寒冬腊月,转眼就春暖花开了。 千树万树的梨花终于开了。那天,展敏儿又去顾老师的家里请教学问,刚好顾老师的太太有事出去了,展敏儿要请教的问题是电力系统自动化控制的问题,恰恰是顾老师最得意的功夫,顾老师读博的时候研究的就是这个问题,一个美丽漂亮的女弟子向老师请教他最得意的功夫,那是挠到了他的痒痒处了,你说这老师能不高兴吗,能不兴奋吗?兴奋的顾老师就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说的说的,顾老师就想拿自己当年的科研论文给女学生看,可是当年的论文放在他的书房里,顾老师就起身到书房去拿,展敏儿就在客厅里坐着等。 但是顾老师找论文的时间有点长,书房里的书太多,堆积如山,要找出一本,真的是要费一点时间的。展敏儿等的时间长了点,于是也就进去了,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不过站在一边,表现出帮忙的样子。展敏儿那天穿的是雪白的羽绒衣,因为屋子里的暖气烧得太热,进门就脱了,露出里面大红的羊绒衣,她那大红的羊绒衣非常的合体,把她苗条的身材衬托得凸是凸凹是凹,婀娜多姿,正是“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 论文找出来了,展敏儿就站在书架旁边翻开起来了,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顾老师也就没请客人到客厅去,也弯着腰和女学生一齐看他的论文。这一弯,就弯坏了,顾老师看见了一点他不该看见的东西。“一团红玉下鸳幛,睡眼朦胧酒力微;皓腕高抬身宛转,销魂双乳耸罗衣。”顾老师就有点心跳耳热了,展敏儿的乳房很是饱满,沙田柚一样的丰硕,而且因为挨得很近,展敏儿身上还散发出一阵一阵幽幽的香气,顾老师有点心醉神迷了。情不自禁地用下巴蹭着展敏儿的头发,展敏儿由了他蹭,眼睛却只顾看手里的论文,好像聚精会神的样子。其实呢,那是马二先生游西湖,虽然在西湖边上转了一天,但西湖什么样儿,他却是完全不知道的。 也不知蹭了几秒钟还是几分钟,也好像是一万年,两个人都有点神魂颠倒了,完全的忘记了天地岁月。真是巧了,这时候,顾青的太太回来了,顾青的太太一见大怒,气得浑身发抖,上来就给了展敏儿一耳光,打得她的粉脸桃腮越加红彤彤的。顾青心疼了,挺身而出挡住了太太的第二巴掌,并且当着太太轻轻的抚摸她被打的地方。展敏儿蜷在顾老师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顾青的太太是结发之妻,人家眼里是不揉沙子,坚决要求离婚,顾青本来是不想离的,两人毕竟是感情深笃的夫妻,又没有什么感情不和谐的地方,可架不住老婆总是骂他老牛吃嫩草,骂他陈世美,骂他没良心,顾老师毕竟是书生,有几分书生意气的,被老婆骂得心头火起,就要挥斥方遒了。于是就旗帜鲜明地站到了女弟子一边。 于是顾青也想离了,他想离了再找展敏儿续弦。可是人家展敏儿却没打算和他鸾凤和鸣笙磬同谐煦。展敏儿前程似锦,原本就没打算当什么捞什子教授夫人,而且还是个副的教授。她接近顾青,只不过是想让他给自己的成绩加点分,事成之后,她可是要全身而退的。就如徐志摩在《再别康桥》里说的:“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事情闹到这步天地,你说顾老师能不烦吗?怎一个烦字了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