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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宝箱] 文艺片撕掉了遮羞布,又钻进 “诗意”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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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27 11: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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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长江图》近期公映,电影节评价、鲜明的个性风格和市场票房、观众人数又一次呈现出文艺片一贯的反差。但不可否认的是,眼下的“文艺片”似乎正在从边边角角和错位情趣向本位回归,不再羞涩、不用再刻意遮掩或炫耀,大大方方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象征着大众集体审美趣味的电影院里。同样值得玩味的是,在最近的国产文艺片中,“诗意”正在成为了一个发生率颇高的词。评论人朱白认为,在这里“诗意”不再是“诗意”本身,而是变成了一种装点作用的小小装饰品。但应该注意,电影中真正的“诗意”应该是通过画面和故事溢出来的,而非强插硬塞进去一些诗句。《长江图》的审美,当然是值得我们为华语电影鼓掌的,小众却可以让人找到共鸣的东西,永远是艺术所要触及的角落。只是,华语电影长久以来过分依赖文学性,而当华语文学止步不前时,华语电影也就难以带来相应的激变和进步,如果仍旧一边拿“诗意”充当噱头,一边依赖文学模式,就不免在暴露短处软肋的同时,也让对之有所期待的观众产生不想看、放弃看的心思。

文艺片撕掉了遮羞布,又钻进 “诗意”的圈套

文艺片撕掉了遮羞布,又钻进 “诗意”的圈套

眼下正是中国电影集体爆发的阶段,无论是资本流入的情况,还是在创作、创意团队等方面与国际越来越多的交流合作,中国电影都已经在世界电影这个舞台上越来越多的出现。只是,这种出现并非一定都是以一种卓越的体态或良好的精神面貌出现的,也有譬如蹭红毯、持续无缘三大奖项、特供3D、出口片海外受阻等等事端不时加身。当然,在中国电影不断与国际接轨、融合的过程中,试错的程序肯定在所难免,但如何以合适的身段参与,又如何以扎实接地气的努力作为方向,则是我们的电影人要选择和准备的事情。
《长江图》近期在国内公映,虽然通过前期电影节放映取得不错的口碑,在文艺片观众那里形成一定的期待值,但上映之后票房依然不够理想。非故事性的叙事结构、大量的留白,以及刻意的呈现方式,都为这部电影与普通观众之间造成了巨大而厚重的隔膜。
以往,我们更多的是通过资源下载等方式看到国外的文艺片,也有国内拍摄的所谓地下电影或者根本无法在院线上映的只闻其声未见其身的小众作品。所以,“文艺片”才会在某种程度上沦为一种近似于媚俗的态度,它成了我们标榜品位、附和潮流的某个道具,或者涂在广大自以为风雅的年轻人、中年人嘴巴上的一抹口红之类的装饰品。尽管用“文艺片”乃至“文艺”点缀我们的生活并非什么大恶,但在审美向度和个人生活品质的选择上,这并非什么高级阶段,它更像是某个进阶过程中的小插曲。只是稍微遗憾的是,我们很多自称文艺青年的人,将之放大后当成了某个时髦的logo或者简单的生活小趣味。
眼下“文艺片”似乎呈现出从边边角角和错位情趣向本位回归的趋势,正在逐渐成为一个不再羞涩、不用再刻意遮掩或炫耀的名词。另一方面,在象征着大众集体审美趣味的电影院里,“文艺片”可以大大方方堂而皇之地出现,并取得与之相呼应的排片安排,这又是可以看成商业、技术、质量、观众培育等等环节一同进步之后的一种现象。
“诗意”发生了不可逆的改变
在最近的国产电影中,“诗意”是一个发生率颇高的词。当善用美颜软件的高晓松用一种高高在上且“猥琐”的表情端出“诗和远方”这个词组时,这里面的所谓“诗意”就已经发生了从端庄到枯萎再到腐烂的变化。“诗意”不再是“诗意”本身,而是变成了一种装点作用的小小装饰品,它类似女装上的蕾丝边,或者你家中的一个不经意摆放的小画框、插干花的花瓶,再或者你身上的耳环、无镜片眼镜框,等等。它们的作用即便已经不再是所谓的实用性和功能性,但也并非真的无用,只是发生了某种不可逆的改变而已。
从《路边野餐》开始,国产文艺片便登堂入室般地在片中插入大量的“念诗”环节,《长江图》里也到处宣泄着以“诗歌”作为意向和写实对象的关键词。有人说“诗意不是念诗”,而在这些电影中从乡村诗歌爱好者,到船舱中发现一本破旧诗集再在现实航程中不断寻找印记,“诗意”也从某种强硬的插入,变得越来越与剧情结合之后产生所谓的应景融合。但不管是唐突的乡村电台朗诵诗歌,还是破败货船上的诗歌阅读,以及反映在电影画面中的正儿八经的庞中华书法字体般的诗句摘抄,都只能被看成是一种照猫画虎的临摹行为。只有外皮的附和,而无血肉的一致性,“诗意”出现在这些电影中都成了一件道具。
“诗意”甚至已经成为我们提及到文艺片时的一个重大要素,包括围绕“诗意”而来的旁白、字幕和情节,都成了一部电影的某个类似化妆师、摄影师般的工作。在类似《长江图》这样的电影中,应该在职员表上大张旗鼓地署上一个“诗意”的工种,并将对之负责和有贡献的人名坦荡地填入其中。谁提供了诗意,谁对诗意有了不可撤销的贡献,谁将诗意一次次在角落里呈现,谁又对哪一个具体的诗意提出过切实的想法,等等,都应该一一记录在案。
在电影艺术里搬弄把玩“诗意”,并非这代影人的特供发现,甚至相反,“诗意”在某个阶段为电影艺术提供过方向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如果没有影像系统中的“诗意”的存在,那么电影史上就会少了西奥·安哲罗普洛斯、安德烈·塔科夫斯基这些名字。但电影中真正的“诗意”应该是通过画面和故事溢出来的那种,而非强插硬塞进去一些诗句。正如我们欣赏美女,她化了时髦的彩妆、点缀了珠宝首饰等等,当然表达了美的意思,但真正的美女还得是拥有了从内而外气质以及先天面容的那些。
当然不期望有一天我们的电影诞生出一个诸如“诗意类型片”的片种,那样就太可笑了。但是按照我们当代年轻导演对于电影&诗意的理解,以及某些自诩文艺青年的审美趣味,这种潮流趋势倒真有可能朝着黑色幽默的荒诞方向去发展。
抒情是《长江图》提供的唯一入口

文艺片撕掉了遮羞布,又钻进 “诗意”的圈套

文艺片撕掉了遮羞布,又钻进 “诗意”的圈套

在货船驶入长江三峡大坝的刹那,我想很多观众也一定如画面中秦昊的表情一样,那是惊悚、震撼和赞叹交织在一起之后的某种复杂表情。在电影院的放映厅,在各种环绕立体声的空间里,水电站大坝的闸口开合时发出的巨大轰鸣声,从四周的音响里传出,那是基本上可以等同于一种工业噪音的声响,但在这里却相当具有审美体验。
首先,这种噪音既是存在,又是一种在以往观影体验中相当陌生的形式。很久以来,我们无法在真正的电影院去享受一部艺术电影。这里存在两个障碍,一是作为院线无法接受一部毫无商业价值的作品出现在自己亟需创造效益的放映厅里,二是艺术电影的制式和技术能力也决定了它们的粗糙表象,令观影者下意识里觉得没有必要在电影院里看上这么一部作品。但事实上,电影作为一种艺术,它是应该有它的最好展现环境的,电脑上下载之后看、家庭影院投影里看,和电影院里与很多陌生人在声光画交错的环境里看,这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和审美体验。《长江图》的拍摄技术和它本身具备的内容核心,使之在电影院放映成为一种必须条件。
其次,震惊的来源于我们日常性的忽视。我们大多数人既没有亲身前往三峡水电站那巨大的后现代建筑中的经验,也没有在仿真的影像中在声光配合下的观影体验,震惊突如其来,哪怕你有了充足的准备。在秦昊那好奇的目光下,显得无比渺小的货船上升或下降,轰鸣声震耳,钢铁机器之间发出的扭曲而刺耳的狰狞声,巨大的“门”张开,泄露出来的水柱,等等,它们扭成一团成了我们对客观真实的一次有效触碰。
不能说提供这种震惊正是《长江图》的一种初衷,因为除此之外,本片可以说聚焦的并非这些“客观环境”,而是一种飘忽的、不确定的抒情。
“抒情”正是《长江图》提供给我们唯一进入该片的入口,只有它们的存在才可以有效证明我们作为观影者的合法性。《长江图》通过无比壮阔的长江景象之下的小人物情感纠葛,展现的是大时代下的某种逆流而上不合时宜的旨趣。
华语电影,成也文学败也文学
《长江图》的画面以及通过这些颇具震撼性的声画艺术所抵达的某种审美,当然是值得我们为华语电影鼓掌的。小众却可以让人找到共鸣的东西,永远是艺术所要触及的角落。
但《长江图》与《路边野餐》有着共同的“毛刺”和顽症,比如过于刻意强调诗意,以及在剧本剧情、包括演员表演本身存在相当程度上的对“文学性”的依赖,都成了不尽人意的所在。电影离不开文学,但主流电影史从来也不应该拘泥于文学艺术,否则它还有什么必要和资格单独被称之为一种艺术形式呢?华语电影从张艺谋那一代的异军突起开始,对文学的顽固性依赖就从没消失过。从直接改变先锋小说为己所用,到找专业作家来创造一个并非严格意义上的电影剧本,再到直接从作家、诗人身份变身成为电影导演,这些不但说明文学在长期为中国电影提供补给养料,也可以说明华语电影的每一次进步和突破都没有有效离开文学的圈套。
华语文学看上去是“先于”华语电影存在的,比如先有了刘恒的村野小说、莫言苏童余华的先锋小说,才有了张艺谋的一系列光芒万丈的国际获奖电影作品。这样的次序或构架也不是说不行,但本来是应该各行其道以及互相影响的两门艺术,在我们这里却被固定地排成了先后,就一定是存在问题的。
问题还反馈在,华语文学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什么真正的卓越贡献了。仅仅有一个莫言的诺贝尔文学奖能够拿得出手,但那也是对他此前数十年创作的认可,而非当下有了什么超级厉害贡献的嘉奖。从先锋小说家的纷纷掉头重回现实主义创作路线,到一批当年叱咤风云的新生代小说家改行放弃小说创作,再到文学的主流越来越聚焦在畅销书、网络文学大IP、“非虚构”溢出效应、段子手逗逼鸡汤、话题噱头型文字上,真正的以艺术原教旨为指标来要求自己的作家越来越成为另类和边缘。好像什么以文字形式出现的东西都可以叫做文学,又好像我们越来越远离文学了。
正是因为华语电影长久以来过分依赖文学性,当华语文学止步不前时,华语电影也就难以带来相应的激变和进步。曾经的助燃剂、催化剂甚至有效原料,今天很容易就变成某种制约因素。二十一世纪都快走过了五分之一,难以想象我们的电影还在一边拿“诗意”充当噱头,一边依赖文学模式,暴露短处软肋的同时,也让对之有所期待的观众难免产生不想看、放弃看的心思。
朱白,现供职于《南都娱乐周刊》。评述作品包括外国文学等诸多领域,并持续关注汉语文学之困,书评作品散见《南方都市报·阅读周刊》,《东方早报·上海书评》、《新世纪周刊》、《人物杂志》,《时代周报》、《南都周刊》、《文汇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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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片撕掉了遮羞布,又钻进 “诗意”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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