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麦法务致张宏杰：没有契约精神的小人 法庭见

香蕉

编者按：27日，作家张宏杰在网上发布了一篇题为《我和著名出版商L先生之间的故事》的文章，指出自己在《大明王朝的七张面孔》的再版期间，与果麦公司产生的合同纠纷与争议，诸如乱用签名，不按约定付版税等。此次事件受到了网友和读者的广泛关注，L先生被指向了出版人路金波。28日，路金波接受媒体采访，对此事进行了回应。当晚，果麦公司法务发布公开信，举出三份协议原条款证明果麦的清白，并称张宏杰为是对利益贪得无厌的人、是一个没有任何契约精神的小人，自己已向公司管理层提交报告，希望与张宏杰在法庭上相见。以下为公开信全文。
张宏杰先生：
您好，我是果麦法务专员vivi，15年7-8月期间代表果麦与您就合同纠纷进行沟通，希望您还记得。本以为这件事情早已划上句号，不料一夜之间，整个网络都在盛传路总和果麦公司欺负您的事情。
首先，让我们还原下这起纠纷的来龙去脉。
一、合同签订
2012年8月8号果麦与张宏杰先生就出版《大明王朝的七张面孔》签订合同，合同约定：
吴怀尧作为该项目负责人，与张宏杰直接联系；果麦向张宏杰支付许可费，计算公式为定价*发行册数*10%；首印数为5万册，出版后三年内果麦应累计支付保底版税9万册。
▼著作权使用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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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同变更

2013年3月1号双方签署补充协议，约定将图书分为两册，分别以《大明王朝的七张面孔：朱元璋》和《大明王朝的七张面孔：终结篇》出版，并明确写到：本补充协议中未涉及的原协议其他条款保持不变。
于法，如果您当时的心理预期稿酬已经从保底9万册变为18万册，应该要求对原协议的保底条款进行相应变更，约定两册保底各9万册，合计18万册。
于情理推测，原本一本书要保底9万册，单本定价29.9元。果麦需要支付保底报税26万元。现在一册书变成两本，而且单本定价也是29.9元，这种情况下总销量或许上升，但单本销量肯定下降。所以果麦不会直接默认“保底自动变成了18万”，更符合逻辑的推理是：既然约定9万册以上部分果麦继续如实支付版税。那就维持原来9万册保底不变，不管实际销售是9-18万册的任何一个数字，果麦继续支付版税，作者也不会亏。
▼著作权使用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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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图书上市销售及版税支付

2013年4月图书上市。截至2015年12月31日，图书销售共79141册，但果麦已按合同约定保底90000册的销售，向您支付稿税共计250450.56元；另支付电子书版税共计52293.83元。
▼财务付款凭证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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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纷争突起

2015年4月初，吴怀尧告知果麦：您因购房缺钱手头紧张，要求果麦尽快按18万册支付剩余26万版税。吴怀尧表示是因为您对于合同保底册数存在误会，他已经发详细邮件给您进行说明解释，确认在图书出版前已经达成一致，双方从未有过9万套的合意。（此信已由吴怀尧原文发布在@吴怀尧微博）。
您对此表示不能接受，然后有了您和路总的第二次接触：发短信要求路总支付剩余版税。
在我仔细查阅了原协议和补充协议，并向财务确认果麦的稿酬支付记录、您和吴怀尧的所有沟通记录后，告知路总从法律上果麦与您从未就9万册变为9万套18万册达成过共识。吴怀尧的说法按照合同并无问题，您的主张存在争议，于是路总如此这般回复，并告知这件事情后续交由公司总裁和法务处理。
五、达成合意
7月份您发邮件给瞿总，表达自己对吴怀尧不满，需要为自己讨个公道。您在邮件中，声称对果麦拥有很好的印象，认为果麦是个靠谱的公司，是吴怀尧的沟通导致果麦和您存在误会。
▼此信截图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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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吴怀尧工作室已经从果麦分离出去，吴怀尧和您各执一词，合同是果麦签署。而您在别的信中明说，要在网络上报复炒作此事。本着做生意“和气生财”“息事宁人”的原则，瞿总决策，我执行，和您协商双方各让一步，达成和解协议：您提前7个月收回版权，果麦就前期因间接沟通导致的误会和冲突买单，支付10万元补偿。双方签署终止协议。

先生记否？在第一稿我草拟的终止协议中，有如下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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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您义愤填膺，说违约争议解决条款是对您个人的侮辱，表示作为知名作者您是有信誉的，承诺只要双方签订了协议，果麦将10万元打给您，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因您个人自我介绍为清华大学博士后，而我2008年本科毕业于清华大学法律系，出于对清华“君子以厚德载物”校训的信仰，我放弃了作为企业法务应有的谨慎，秉承着对人基本的信任，向公司总裁瞿总请示最终签署了如下终止协议。

▼终止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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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署之后，就是履约。后来收到您的短信，还肯定了我的工作。我原以为，这件事情，已经处理到位，就此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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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风波再起

2016年1月27日，在我们签订“不公开评论”的终止协议后第168天，您自称“因为被某朋友劝说成熟”，写下了“我和著名出版商L先生的故事”的7415字长文，其中对果麦董事长路金波先生（您和他历史上只见过一面、通过一条短信）使用了如下攻击性词语：
赖账、
奇葩、
“这哥们经常这样，可能现在手头又比较紧了。”
“他负债破产（据说不止一次）然后成立新公司”
“我发现他们都有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既才华横溢，又蔑视道德，同时又几乎都是心理疾病患者。他们如同儿童一样自大、霸道、天真、自私，又出人意料地粗俗、直接、野蛮、信口开河。他们背信弃义，说过的话转身就忘，用过的人随手就扔。但是奇怪的是，他们似乎正是因此而成功。”
这篇歪曲事实、恶意中伤的文章发表在原本应该传播思想学术的腾讯“大家”栏目，并且因其勾起观众好奇心的高明传播方式，在互联网上流传甚广。目前已查明覆盖人群超过100万人次，对路先生名誉和果麦公司商誉都造成恶劣负面影响。
七、结论
我个人认为，您是个对利益贪得无厌的人，书印了79141册，果麦支付了您9万册保底版税，而您却主张18万册版税。
由此看出，您在2013年补充协议时，恶意埋下了欺诈陷阱。如果当时您就主张保底18万册，果麦很可能放弃拆分方案。而您特意不提修改2012年8月协议的保底数字，就是为了既成事实后走合同争议。
我个人认为，您完全是一个没有任何契约精神的小人。我们2015年8月的终止协议，付您10万元。说实话，根本不是认为合同有争议，而是被您死缠烂打扬言使用网络平台攻击我们，才被迫签署了和平协议。而您不仅评论了，还造谣了，还在长文结尾贴上新书封面宣传了。
您的炒作非常厉害。但上帝欲使其灭亡，就先让你疯狂吧。
就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陈述如上。
我已向公司管理层提交报告，个人非常希望，与您在法庭上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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