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上注册登陆,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用户注册
x
首次听说甘阳的名字,还是零八年的事,那时一个诗人朋友来探望我,听说我想考哲学的研究生,说,甘阳的东西,可以看看。第一次真正看到他的文章,是那篇作为《自然权利与历史》序言的《政治哲人施特劳斯》。后来我到中大哲学系,我的室友又把它推荐了一遍。因此,我对罗尔斯的第一印象就是他在《正义论》里面弄了个“无知之幕”,无知之幕后面的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这大概就是“甘式学术”的风格,行文还是演说,总是离不开段子,而且经常还有一种直男癌的气息。我在《哲学与理想主义》一文中提到另一个老师,说他是“不用靠段子就风靡哲学系”,这里面讽刺的是谁,不言而喻。 甘阳的课,我是听过的。甘阳的课出名,主要是因为听他的课得提交一份申请书,讲讲你为什么要上这个课,印象中是几千到一万字不等,差不多已经是一篇学期论文的长度。当时我还比较单纯,第一个反应不是甘阳“吊高来卖”,而是羡慕那些能去上他课的人。他似乎是不允许旁听的,但在一些“不守规矩”的朋友的怂恿下,我们混进了他《荷马史诗》的课堂。我没有上第一节课,大概是第二节还是第三节,所以是不是因为不够重视所以影响发挥,不得而知。
上课之前,甘阳先抽查了一下博雅学生上一周的读书任务,似乎让他们读的是阿里斯托芬的《云》。甘阳有意或无意点了几个学生,让他们站起来谈谈读书体会。其中一个说,这本著作是对苏格拉底的一个诋毁(不是原话,大意如此)。甘阳呵呵道,你怎么知道这就一定是诋毁?苏格拉底就真的像柏拉图写得那么好?你看过多少东西能证明这一点?语气之讽刺,让我一个旁观者都感到非常不舒服。学生愣了,许久说不出话,课堂也一片哑静。熟悉施派学说的人应该看得出,甘阳的反诘和刘小枫的立场是有点不一致的。对于阿里斯托芬和苏格拉底谁是谁非,刘小枫不需要任何犹豫,而甘阳对苏格拉底并没有那么大认同感,即使是施特劳斯笔下那个作为政治哲人而不是牛氓的苏格拉底。我不知道博雅学生最终是不是弄清楚了施特劳斯的观点、刘小枫的观点,和甘阳的观点的差别,但是急于结盟的心态,不仅使得两个门下的人压抑了一些本应说清楚的立场差别,也使得一些初学者不知所措。
批评完学生,甘阳继续上一节课讲过的东西。那节课讲的是古希腊文化里主客之间的“礼节”问题,由此来辨析墨涅拉俄斯和帕里斯各自的对错。本来是很有深度的一个题目,可是甘阳处理得有点潦草,想到什么说什么,中间对一个英文单词进行了词源学分析。对,是英文单词,不是希腊文的,因为甘阳不懂希腊文。不懂希腊文来讲《伊利亚特》,当然不是不行,只是他对细节记得也不是很清楚,大部分内容,基本是吹水带过。根据我讲课的经验,甘阳这一节应该是没有备过课,于是整节课我就看他歪着脖子,一个劲地用手指梳头,十分难受。在这一点上,和甘阳相比,刘小枫简直就是业界良心。2011年他回中大开《会饮篇》的课,不仅关键的希腊文单词分析讲得细致入微(有没有错我就不知道了),而且从第一节课到最后一节课,讲课的质量始终上乘。尽管我觉得他在这个过程中贩卖了不少私货,但愿意把自己的私货小心翼翼地塞进文本的间隙,也可见他的用心。知乎上博雅的学生讲甘阳怎么怎么好,李思涯的课怎么怎么水,但是写得最用心的几篇,偏偏就没有讲甘阳课讲得好。甘阳的很多课,半个学期就结束了,考虑到前面他讲成那样,我觉得连“虎头蛇尾”也称不上。
后面耳闻目睹他的一些事。赵越胜说甘阳喝醉酒,语言贫乏到只剩一个“操”字。其实这话说得不对,他喝醉酒后,可是说过很多羞辱人的话的,这些当事人想必忘不了。有一年某沪上现象学学者来中大,甘阳也是趁着酒劲,对他说,你不要得意,灭了你,我只需要一篇文章,对某某某(另一现象学学者),我也只需要两篇而已。尽管这让我想起“没有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问题,不行就两顿”的段子,但是我觉得此事并不幽默。他接着指着某某某老师在场的其他学生,一个一个说,我一样可以灭了你,灭了你,灭了你。众人皆低头不语。所以后来听说他在发给全院老师的邮件里辱骂谢肃,让他去看心理医生,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如果说讲课不认真和口臭只是私德问题,那一篇《美国内战引出的四大政治难题》,让我对甘阳的学识产生彻底的怀疑。在讲到费城的宪政会议时,甘阳写道:“而且费城会议为什么没有记录,因为每个人不准做记录。”作为一个在芝加哥社会思想委员会研习过美国宪法的学者(虽然没拿到学位),甘阳如果读过麦迪逊的文集,或者研究过一点美国建国时期的历史,就应该知道费城会议的记录者是宪法之父麦迪逊;如果八卦一点,可能还知道麦迪逊夫人在1836年以三万美元的价钱将会议记录的原稿卖给美国国会。在同一篇文章“政治革命与社会革命的关系”那一节,甘阳继续写道:“美国第一波女权运动出现在南北战争结束以后。”我想甘阳应该是不认识美国19世纪上半世纪就开始活跃的女权主义先驱Elizabe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