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井之头
我爱这一带的冷池周围环绕着森森的墨树
特在降过这濛濛的细雨
上覆着一层轻轻的薄雾
我爱那悠悠的灰纱的浮云
捋着蛋白石般的天空的澹淡
悠悠 悠悠 悠悠 悠悠的走下去了
渡过了桑田 林尖 走下去了 直向彼岸
最可爱的是塔塔渡过的一群的寒鸦
开开了一片涟漪 衬漾在静静的
散荡的 嫩嫩的浪花“鸭鸭鸭”
不住的欢唱 好如赞美说“朦胧呀 我们的家”
“唧唧 唧唧 唧唧”是什么的水鸟呀
这样的哀啼 这样的哀啼
梭似的穿入了灰色的枯苇的从里
梭似的穿出来了 啊 哪里去
那一片纤纤的娇丽的灰紫的小花
沉思在那里 在那里幽睡的水涯
好如梦想着远园 远园的灰色的小花
呀 芦苇的哀琴呀 虚伪的歌声 休要管他
潺潺的那里的水源呀 不住的流
滴 滴 滴 滴 你这滴滴的泪滴呀
是人类的心油 啊 你不得不流
——啊 桥上的红裾的少女们呀 欢乐 欢乐 欢乐 不知愁
那里的腐草 那里的枯舟······
你们知道不 这是哪年的秋······
你们知道不 那里的工人们呀为什么抬土
你们要说吧“逝者如斯夫 苦闷 欢乐 无头”
虚伪的光明呀 那里 休玷辱了她——
我这爱人——灰淡的水乡——朦胧的她
夜幕 你挂在林梢 夜幕 你盖住池腰
夜幕 你盖住了我 啊 我跟她拥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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