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颜 发表于 2011-11-16 07:04

张静

  (开始为了取名方便就取了个张翠--张翠是我妈的名字。所以有些认识我的人就觉得我是在写母亲。但我却不是写母亲,我在写普通人,所以我又随便改了个张静。我不认识张静,亦不知道她是谁。或许是你,或许是我。谁知道呢!)
  正文:张静从医院出来时是在下午。天正蓝--不知是灰得发蓝还是蓝得发灰。昏昏沉沉,很模糊。像个钵扣在上面一样。
  突然听到有人在呼喊着什么,她朝前走两步。原来是个老头,那老头坐在轮椅上。
  “谁能把我推上这个坡啊?我上不去。”老头见无人搭理他,又喊了一遍。
  张静拨开手背上的棉球,见针眼不再流血,忧郁了一下,最终还是走过去握住推手,使劲向坡上推。
  走到一半,她的小腿肚开始打颤,肌肉直往一起拧。脚下像涂了强力胶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五脏六腑似被一张打手掐着,掐得她心里一阵翻涌,顿时涨红了脸。
  张静暗暗叫苦,恨不得立马松手让这个老家伙摔下去。看这老头瘦不啦叽的,没想到却死沉死沉。但她知道这是万万不能的。没办法,只得打落门牙和血吞,再累再要命也得憋着。然后慢慢挪了上去。
  “谢谢你啊,姑娘,你真是个好人。”那老头一脸感激地说。
  “没事没事,出门在外谁不需要帮助呢?没事没事。”她抬手擦了擦苍白的额上的虚汗。
  “你真是个好人!”老头又重复了一遍。
  待老头走后张静调整好呼吸,坐到旁边的休息椅上。
  “这下算是吃了个闷亏!”她心想,“要是能重来自己绝对不帮,绝对。”
  又掀开棉球,还好,没出血,便投进旁边的垃圾桶内。
  张静住院已经一星期了,但医生说没啥大病,就是积劳成疾,需要好好休养。于是天天打吊针。当她睡在病床上时,却又横竖不舒服,总觉得有谁拿着羽毛对着自己的心脏,一会儿扫扫,一会儿戳戳,不是个滋味。
  丈夫也有说要回来照顾她。她算了算,这来回的车费和耽误的工钱加在一块儿,足够自己在医院多住好几天。再者,自己还没病到需要人伺候的地步,就拒绝了。不过她到很想叫儿子来照顾她。儿子一来,自己的病绝对好得快得多。她坚信。但她又怕影响儿子学习,就忍着没让他来,甚至都没让别人和儿子说自己住院的事。只是偶尔对着墙发呆的时候想一想儿子。这一想,嘿,她就觉着自己有精神了。
  张静又歇息了一会儿,便起身向广场走去。
  冬天的晚上来的特别快,待她走到广场时已经华灯初上了。
  人流熙攘,张静随着人群漫无目的地摇晃着。
  忽然传来“哗…”“哗…”不算响亮却很有规律的声音,其间伴随着“砰…”“砰…”金属敲地声。
  张静转过身,原来不远处有个要饭的。
  那要饭的没了两腿,只落在一个木制的滑板上,用一只手滑着向前,发出“哗…”声。停下时,再用抓在另一只手上又破又旧分不清颜色的铁碗敲击路面。
  早饭的滑到张静面前,伸出他那永不缩回的瘦手。
  张静看着他黑糊糊的脸庞。
  要饭的也盯着他。
  “我前天和昨天已经给过你了,今天不给了。”张静说。
  要饭的顿了一下,又看看张静,“哗…”“哗…”滑走了。
  “天天给你不就成了养活你,我还要养活我儿子呢。”张静看着那要饭的半个身子想。
  接着她迈了两步,寻着远处的歌声去了。
  那歌声的尽头,却是一个独臂卖唱的……

古月轩 发表于 2011-11-16 07:37

本帖最后由 古月轩 于 11-11-16 08:17 编辑

故事情节洒墨颜
写作笔魄挥结目


落叶的春天 发表于 2011-11-16 10:01

心里的真实想法
社会道德的体现

小花 发表于 2011-11-17 15:20

哈,结局有点韵味~~

墨颜 发表于 2011-11-18 07:19

嘿嘿…

烟雨飘谣 发表于 2011-11-18 09:45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和更下层的比较一下,自信心来了,幸福感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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