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来迟
发表于 2011-11-8 20:38
从头到尾,粗略看了一下,感觉对你的文字很有兴趣,可惜现在没时间细看。等我有时间,一定慢慢品尝,先顶上。
圆舞
发表于 2011-11-10 09:47
本帖最后由 圆舞 于 11-11-10 09:48 编辑
结局的最后
1、欧歌,一首绝望的歌
上月,多了一个女子来上我的课。她衣着简单,目光清冷,淡妆相宜,短发精致。
但我知道她并不简单。
第一天,知道了她的名字,非常古典——清婉,仿佛是从唐诗宋词里下来的绝代女子。
第二天,知道了她的工作——本地广播电台的主任,所有能给电台赚钱的广告都经她手。
第三天,知道了她的老公,让人嫉妒——本地知名的企业家罗辉,在电视、报刊宣传中常见到他,听到他。传说中,他英俊潇洒,可是,却并无绯闻。
所以我说,这女子绝对不简单,她的人生过于完美了。就连她做的每一个动作,即使是初学,举手,甩胯,抖胸,扭臀,都力求做到完美。有一次,我有心难为,教她们做一个西米的同时还需要扭胯走路的动作,属于高难度动作,需要长期的练习才能做到。只有她是非常认真的照着去做,笨拙可笑中带着一股认真劲。
这样的女子,是我的理想,我应该很喜欢。
自那次起,我没有再为难她,只是做着我的本份,认真地教这帮嚷着要“减肥”的女人如何减去腰上,背部,手臂,大腿上的赘肉,以求风情万种,倾国倾城。她们以为,男人的爱与身上的肉是有一个比例,或正或反。其实不然,一个男人若不爱一个女人,她瘦或胖,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一堆肉与一小块肉的区别。区别是用眼睛去爱与或心灵去爱。只是,男人往往无法体会到女人的苦心。
她们有没有效果,我不知,只知自己是一天比一天消瘦下去。
直到有一天,他闭着眼睛爱抚我的****,然后,双手缓缓地往上,往上,延伸到我的锁骨,嘴唇,最后把我的脸包在他的手心里。他惊讶地说,欧歌,你怎么瘦了?
他喜欢闭着眼睛,丈量我每一寸肌肤,爱抚我每一寸轮廓,用修长的手指,用发烫的嘴唇。他说,这样,我就把欧歌刻上心上。每次闭上眼睛,都能看到你在我的脑海里。
怎么就瘦了呢?我爱着的这个男人他说爱我。
抬起头,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睫毛长长,像蜻蜓在扑动着翅膀一样在颤动着。听人说,长这样眼睫毛的男人是多情的,这话我信。他就是一个多情男,爱的,不仅只是我一个女人。还有她。
我想说,我那里来了一个学跳肚皮舞的女子,她的名字叫清婉。
我想说,她真的很优秀。
我想说,我很想我是她。
我想说,……
他的双手在我的脸上摩挲着,那么的缠绵,那么的温柔,只有我才知道,是多么贪恋着这少少的温暖,多么害怕突然间会没了。所以,什么也不想说,只是扑进他的怀抱,紧些再紧些。
两个月后,清婉大有进步,无论是姿势或是神韵都非常的娴熟,每一段舞蹈都跳得无比荡漾,风情。你可以说她跳得并不专业,但不能说她跳得不动人,与我这个教练相比,她跳得更为轻盈,给热烈的肚皮舞带来另一种味道,犹如一个精灵般在倘大的镜子里闪亮,同时却散发着舞娘的媚惑。如果我是男人,也绝对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所以,我决定原谅那些因为爱情而带来的原罪。
爱,原是一件身不由已的事情。
清婉来这,好像并不认识我,就是一心来跳舞似的,也不打算交朋结友。来的时间非常准时,在上课前一分钟到,完课后,径自换了衣服就走,不多言,也不多逗留,像一阵从容的风吹过。
可这是女人堆,是非多的地方,把她的清淡视为骄傲而容不下的人大有人在,说得好听是她不过是凭着老公的财才有今天,说得难听的,说她能当上广播电台的主任,手握要权,不过是因为上了台长的床。每次,我都会制止她们在背后这样说她,她是我喜欢的女子,对她,我有一种怜惜,仿佛那是一个不忍打碎的梦。
只是,这个梦的背后的真相,其实是很可笑的一件事。
2、清婉,是一条暗藏汹涌的溪流
很多年前,他向我求婚时说,清婉,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宁静,像湖泊一样,能海纳百川。
注目于无名指上闪烁着微光的戒指,我满心欢喜,并没有意识到,他需要我包容的,是我不能包容的。
他以为我可以做到,但事实,我做不到。我以为爱情都应该如白昼,只能有一个太阳,而不是众多星星也能并存的夜空。
我知道她的存在不是因为他露出了蛛丝马迹,他们把这一切隐藏得太好,他们希望能把偷情这条路走得长些再长些。爱情就像照片,需要大量的暗房才能培养。
是台里的一个人把一摞照片交给我手,他质问我,清婉,你怎么可以为那样的一个男人而付出?他值得吗?
照片告诉我,曾经值得的一切,都不再值得。然而,爱有时并不问值得不值得,而是问你舍得不舍得。
是的,我舍不得。
于是,我去了欧歌的舞蹈培训班。
我恨她,她不问自取是为偷窍。我想亲眼看到一个贼没有好下场。就算偷的是情。
照片里的欧歌非常洋化,烫一头粟米色的大卷发,着一件黑色真丝层叠式抹胸长裙,她微笑着与一个男人对望,谁都能看出,她爱着他。我关心的是,他,爱着她吗?
出现在我眼前的欧歌却是一头直发及腰,穿着休闲,不是牛仔裤就是运动服,除了清纯还是清纯,相差甚远。实在不是当狐狸精的料子。
很多次,我都想走近她,去了解她。一个人,总得先摸清对手的底,才有胜算的机会。可是,从她的眼睛里,我总是看到一个男人的存在,像一根刺一样,逼着我一步步退远,逼着我一刻也不敢多停留。
那天,在更衣室里,因为不设独立间,所以,所有人都在一块巨大的镜前换衣。大家都是女人,也没啥好害羞的,慢慢地,也就都习惯了这样的“坦诚相对”。
欧歌背着我,背着镜子,弓着腰脱换舞衣。她不知道我在偷看。在她脱得只剩下一条纯白色棉小内裤时,我看见了她纤细的腰肢正后方有一个深蓝色的纹身,刻的是一个名字,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
当时,悲愤的我真恨不得冲过去掌她一耳光,揪她的头发,把她拖到众人面前,让大家看清楚——不是所有的贼都是贼头鼠脸的,也有看起来纯得比纯净水还要纯的。
可是,当她一个转头,以关心的口吻来问我时,清婉,你怎么了?我的恨意碎成一地的破碎,白着一张脸说,没什么。然后,自顾自地脱换舞衣,拉门走人。
我不能说出点什么,一切未得水落石出时。
在这个世界,爱护着自己怜惜着自己的人,只有自己。我必须懂。
3、欧歌,原来我爱唱的调,并不是你想听的曲
那次,有家企业开张剪彩,邀请了我们舞蹈队作为嘉宾,我作为主力,节目是一段极之妖娆的肚皮独舞。迷离音乐,****灯光,犹如醉生梦死。谁会留意到不远处,有一小块玻璃在闪闪发光。一直到结束,灯光明亮,才发现,那块玻璃已经深深地渗入了我的脚。痛,十指连心的痛,痛到脸色发青,冷汗直冒。
是他一把抱起我,塞进车里,送到医院。
在我住院的那半个月,他隔天便会出现在病房。那时正是春暖乍时,他喜穿白色休闲T恤,衬一条卡其色休闲裤,手里拿着一束百合,就像把整个春天都关进来似的。
谁能拒绝得了春天?只是,那时我真不知这个春天原来只是借来的。
——他有一个优秀的妻子,早已春暖花开过。
他优秀的人生需要一个优秀的妻子,与爱情无关。如是他说。而我,脆弱的灵魂需要欧歌你的一双手来抚慰。如是他说。一辈子,一生一世。如是他说。
我能说什么?爱情以猛烈的姿势命中了我,折断了我的翅膀,禁锢了我的灵魂,我只能像那只荆棘鸟样,为爱的人高歌一首绝唱。
只是,我忘了问,这是他想听的曲吗?
上周,很多人都以为那个男子是我的男朋友,在等我下课。陌生的脸庞,不是为我而来。那又是为谁?
居然是为清婉而来,他们在昏暗的街灯下吵架,拉扯,纠缠的影子仿佛一对纠缠不清的“狗男女”。
我被这个词吓一跳,被自己吓一跳,更被他吓一跳。
他瞪着我,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和恐慌,质问我,你怎么会认识清婉?你是不是故意接近她?
他用力抓住我的双臂,用力地摇晃着我的身体,质问我,你是不是想恶意破坏我们?
他最后一把把我推倒床上,用不屑的眼神睨我,别以为耍小小心机就能拆散我们。你是斗不过我的。
然后,拉门而去。
我茫然四顾,身后那张深蓝色床单上的皱褶在讥笑着我,男人,抱你抱得再紧,爱,做得再烈再好,也证明不了这就是真爱。
这一幕曾经在我的脑海里预演过不下百次,可是,主角不是他,而是清婉。她可像个泼妇一样撕开彼此的伪装,或是像贵妇一样,高高在上,鄙视我的爱情,我的付出。
她有这样的资格,可他,没有。
他对我说“我爱你。”时,就失去侮辱我的资格。
4、清婉,有一种伤,如静水流深
小朱是台里新近的广播,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关注罗辉。
他把照片交给我,真相像画一样摊在我面前,我的世界成了幻像,刹那倒塌。
听着他说,清婉,我才是爱你的人。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我恨欧歌,抢夺了我的一切。我恨罗辉,把给我的一切擅自收回。也恨小朱,为何要****这一切?
小朱知道我在欧歌的会所跳舞后,他就开始在会所的对面街上等我,一晚又一晚。
我又心慌又恼火,不能让欧歌会对我有其他想法,不能输给她。
对小朱说,你不要来这里找我。不想见到你。
小朱很痛苦,说,清婉,你怎么这么糊涂?你明知道欧歌是罗辉在外面的女人……
我打断了他,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从我爱上你的那刻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盯着小朱的眼睛,沉思半刻后说,那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他很坚定地点头,我愿意。
你拿台里的针,孔摄像机给我用下,过几天再来找我。
几天后,我交给小朱一样东西——一段偷拍的视频。我说,帮我合成一段A片,记住,男主角的脸可模糊,但女主角的纹身一定要清晰。
小朱问,你要做什么?
你别问,照做就是了。你不是说爱我吗?
他的嘴角蠕动了几下,然后点点头,走了。
一个星期后,罗辉收到了一封挂号信,里面装着一张DVD。
无需播放,我也知道内容——欧歌和一个男人在床上做爱的情景,时间长达半小时。制作人是小朱,寄信人是我,清婉。
5、最后的结局
每个人在开始每段故事的时候,都会在寻找或是等待一个结局。其实,什么才算结局?不过是每一段的结束都预言着下一段的开始罢了。
罗辉和欧歌分手了,他输不起,所以,什么交待也没有,决绝地从欧歌的世界里消失。
清婉赢了吗?她看着回家后罗辉的脸,这张曾经深爱过的脸,逐渐模糊,仿如隔世。
小朱得到了什么?除了对一个女子的愧疚之外,他并没有得到另一个女子的爱。
欧歌则是远赴他乡,再也没人见过这个舞姿妙曼的女子,以及她身上的纹身。
光中余
发表于 2011-11-10 11:03
圆舞 发表于 11-11-10 09:47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结局的最后
1、欧歌,一首绝望的歌
一个男人,害了多少女人?杀伤力大大的有。
光中余
发表于 2011-11-10 11:08
圆舞 发表于 11-10-21 14:34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梦想照不进现实
1
梦想要靠自已实现
古唐
发表于 2011-11-14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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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唐
发表于 2011-11-14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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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飘谣
发表于 2011-11-18 08:40
我不是领导,我顶上慢慢睇~
圆舞
发表于 2011-11-22 18:44
http://b152.photo.store.qq.com/psb?/435112185/IdGkNU.i2pSaOKpUXTVTmUPCBlCn1Z91Bt7ZAqevG*o!/b/YVqapVpREwAAYmOIolocFgAA
时间的救赎
一个星期前,每天都会打你的电话。然后听这样的一句“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
我喜欢这样找你——找过你,但又找不到你。
一周后,手机里的温馨提示改词了——你所拨打的号码已经过期。我的心一下子着陆,谢谢你终于配合了我一回,绝了我的后路,让我从此再也无路可寻觅你。
无论我有多想你,我终于,再也找不到通向你的惟一途径。
打电话给潘冲,过期的号码要过多久才能拿到?
他问,你要干什么?
一笑,这家伙总是这样,总以为我要干出些什么忤经离道的大事来,总以为我不闹个天翻地覆不甘休。其实,我所做的,也就不过是要我爱的那个男人爱我,要他好好地爱我,天天夜夜守在我身边,让我一个睁眼就能看到他躺在身侧,让我在下一秒可以轻轻地吻上他的脸。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呀?我能干出点什么来。我不过是想要一个已经过期的号码。
好吧,他有点无奈了,你要什么号码,我查查看。
13727803788。查到了回电。说完,挂了。
五分钟后,潘冲说,半个月后这个号码就会放出去。他接着问,你要?
是的,帮我留下这个号码,不准给我放出去。
为什么?你要换手机号码?
谁说我要换?但我就是要那个号码。没有那么多原因。
他还要再问点什么,我果断挂了。我知道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半个月后,潘冲给我送来了卡,却赖着不走了。他要看我到底要怎么处理这张卡。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台半新的手机来,当着他的面,把卡装了进去,然后,开机。
他惊诧地问我,你要用两台手机?钱多呀?那别贡献给电信,给哥吧,哥今晚带你去吃宵夜。
白了他一眼,一边凉快去。
其实,潘冲并不是我的哥,其实,他一开始,只是我的一个网友,他一开始,或许也是想着把我这个妹子,好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以此来忘记前一段情带来的痛。那段时间,我们同病相怜,在网络上各诉各情怀,各诉各痛,抹过一把心酸泪后,再借彼此一个虚拟的肩膀。
后来,我们约着见面,发现缘份可真是太爱玩人了,他居然就住在与我家相毗两条街的新都小区。这下完了,那些所谓的蒙胧美一下子全没了,说不定那天擦身而过的那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就是他。叫我情何以堪?
幸好,潘冲的模样没有教我失望,与我的想像相差甚远,他不但没青春痘,而且,长着一副国字脸,眼神坚毅,嘴角紧抿,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个为情所困为情所伤的可怜人。
都说网友见面就是为了上床,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着纯洁的友谊,可我和潘冲,天知道抽了哪根筋,居然同时把想法转向同一方向——只做知己。当你对对方太过了解,就像是对着另一个自己时,那么,是无法产生恋爱的感觉。自那起,潘冲在我面前总爱自称“哥”,我也乐得白捡了一个哥。
可这哥真不让我消停,每隔几天,他就会拨打我的新号码,投石问路似的。我直接挂了,他又打我的旧号码,我接了。
他说,这一点也不好玩。
他要我告诉他用新号码的原因。
不,我不说,就让这成为我心口上一个不可告人、温柔的痛吧。
这台手机只接听陌生的电话,向一个陌生的世界伸进。
三个月来,打进新手机的人并不多,包括那些搭错线的,在午夜时分打来,小姐,你寂寞吗?
我很寂寞,很孤单,只是,我无法像这样,随便遇上一个陌生人就向他诉说我很寂寞,很孤单,还很绝望。只能像深海里的一条鱼,慢慢慢慢地呼吸,直至连自己也感觉不到这呼吸。
我抱着手机,听着电话那端的陌生人对着我这个陌生人诉说他是一个循规道矩的好男人,可是,有一天爱上了一个坏女人,他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爱他,只是利用他,爱上他的权和钱。可是,他却无力自拔无力抗拒,无论下多大的决心,只要她轻轻的一个召唤,他便如飞蛾般扑向她燃烧……
就这样听着,听着,我睡过去了。
有时候,爱情并不像睡眠,困了就会睡着,因为我们总会这样,身不由已地爱着一个不该爱的人,很无奈地,很决绝地。结果只能听雨到天明。
从那起,这个号码总会不定时地在深夜时打来,听过我轻轻地问一声“喂”后就开始自顾自地诉说,都是关于他和她的故事。每次,我都会在他的故事中睡着……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如果好男人都去爱坏女人了,那么,像我这样的好女人,是否只能去爱坏男人了?如果这样,是不是这两种都不是好的爱情,都不能让我们更好的认识世界与自己,反而是把自己像一个茧一样包裹起来?这是不是我们应该要舍弃的爱情?
半年后,潘冲问我,你这算怎么回事?续费了半年。我打这电话你又从不接,可是,你却在半夜里同一个号码聊到天亮!他是谁?
我反问,你查我?
你的身体证号你上次给我,借工作之余查下你卡的事情,这不非常容易的事?
潘冲,我不喜欢你这样。
朱宝惜,我也不喜欢你这样。
只听到果断挂电话的声音,是我的,也是潘冲的。
有时候,有些人有些关系的距离,只能到此为止。过了一寸,也是过了。但人往往容易得寸进尺的,结果,进退两难,两败俱伤。
我和潘冲还能否做朋友,不知。但知,再回不到从前那状态上,谁也无法再肆无忌惮地向彼此撕开伤和痛那层表皮。
你看,破坏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一句话就可把以前的“好”全部推翻。
八个月后,深夜的电话就像是一种习惯一般在延续着,只是,内容有所改变。他不再说起她,而是说,我叫林忆清,你呢?
我不想作答,只嗯嗯了事。
他说,我在市府上班,你呢?
我还是嗯嗯。
我今年33岁了,你呢?
我除了嗯嗯别无他答。
他不怒反笑,你叫嗯嗯,你在嗯嗯上班,你今年嗯嗯岁。
我轻轻一笑,然后第一次挂了他的电话。
这个男人已经走向痊愈,他开始关心身外人身外事,不再以她为中心为全部。她将逐渐成为他的往事。
哪有什么是永垂不杇的呢?爱?或等待?
我叫朱宝惜。对着空气自语。
十二个月后,林忆清对着电话喊“宝惜”已经有两个月,而我们的联系依然是深夜里的一通电话。
多么的浮夸。
宝惜,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你。他对我说了31次。
宝惜,我要见你。他说。
宝惜,我等你的答复。他说。
我也在等待时间给我一个答复,将我救赎。我轻轻地说。
一年前,我的未婚夫叫李茂,连拍婚纱照的日子都订好了。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地莫名地不见了,家里不见人,手机接不通,用尽所有的办法都找不到。我不相信,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怎么会忍心丢下我不管,我不相信相爱过的人的感情也可以像风过一样无痕。
直到他的手机号码宣昭过期,我才不得不停止寻找,选择等待。
你看,自私的人是不是过得特别逍遥快活,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会去管会不会伤害到身边人。事后,拍拍屁股轻松地出现,仿佛没事发生过似的。
一年后,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我的新号码,意外之中的意料之事。声音很熟悉,这一年来,一直在我的脑里回旋——宝惜,我爱你!宝惜,你爱我吗?
朱宝惜爱李茂。又怎样?他还不是离开了她?
你说得多轻巧,宝惜,你这是何苦?
你听,说得多潇洒,根本看不到我那被你一刀插入的伤口上,还淌着血。
我轻轻地说,李茂,你不再爱我,你可以选择离开,可以明白无误地告诉我,我会转身。你怎么可以连个交待也没有,凭空地消失在我世界里?你要判我死刑,也要让我明白犯了哪条不可赦的罪。
宝惜,不是你的错,是我混蛋,所以才无法面对你。
是的,你多混蛋呀,在往拍婚纱照的路上,遇上一个女子,像极你的初恋情人,正在赶一辆开往外地的客车。你想也不想,就随着她上了车,然后下车,到另一个城市,然后,一切重新开始,找地方住,找新的工作,换新的手机号码,重新追求另一个心仪的女子。有这样的人生的吗?
在一起一年后,你又发现,原来这个女子一点也不像你的初恋情人,代替不了你的初恋情人,只是虚有其表。于是,你又放弃那一切回到原地。后来,听到朋友说起我,于是,向我忏悔来了。还有这样的人吗?
莫非真是好女子只能配烂汉子?
惜儿,我只是一时糊涂,惜儿,原谅我。
我冷冷地看着这张曾经深爱过的脸,只觉得好笑,你都把爱情当成什么了?圈养的一只宠物么?不想要的时候撒手就走,想要的时候回头伸手就要抱。
我想,我不敢相信男人的背叛会仅此一次。
我想,我没勇气原谅一个背叛我的男人。
我想,如果你敢再无耻地说一次要我原谅,请允许我掌完左脸,掌右脸。
十五个月后,潘冲来找我,说请我吃饭。自是好极,我也不想再有那种明明他在线,明明想说话,可就是不知从何说起的怅惘感。
到了饭馆,潘冲把菜单递给我,说让我点菜,然后,他伸手过来,把我面前的的碗碗筷筷碟碟拿过去,用茶水重新再洗涮一次。茶水很烫,热气在他的面前缓缓升腾,当我望过去时,他的整张脸都蒙胧了。如果我们一直保持着这种蒙胧美,会是怎样?最终是相爱了或是渐远渐淡?
潘冲笑了,问我,你发什么呆?
我也投之一笑,没什么,看你洗碗筷很专业,可以来这坐部长这位置了。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说,我可不想抢人家的饭碗,但我想抢人家的人。
你要抢亲?谁家姑娘?要姐帮忙不?有姐出马,包你成功。
他又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说,不,我现在不抢,我要到她成亲那天再抢。
你狠。
……
就这样,我和潘冲貌似又回到了最初状态,掐着对方的脖子说狠话。
谁都清楚,这只是一种表像,只是,谁也舍不得再失去那些微薄的温暖。
夜里,林忆清在电话里问,宝惜,想好了没?和我一起吧。
窗外的星星与星星之间的距离看似伸手可触,但其实,是距离着几万光年。我说,忆清,我多么怀念以前听你讲故事的夜里。你在爱情里,我站在爱情之外,我们看着对方都觉得很美。可是,爱情有时就是这么一回事,看着很美,走进去,也许会是一片不堪。
我们谁也不是谁的救赎,只有时间才能。他静静地听我说完,不再说话,最后还是我挂了电话,然后安静睡去。
如果得不到更多,我情愿不要。
潘冲给了我温暖的感觉,可那并不是我想要的心动。
林忆清给了我相依的感觉,可那也并不是我想要的爱情。
李茂给了我曾经的爱情,可那也已经成为了过去。
人生路途漫漫,总会有很多人擦身而过。就算能擦出火花来,也难保不成为过客。
如果,你无法给予我更多,那么,我情愿不要。
那些曾经的伤和痛,时间自会救赎,会成全。我们只需要学会安静地等待,等待命中的那个人,他给予你的,恰好是你想要的满足。
小花
发表于 2011-11-23 17:52
有时间再慢慢看。这些日子好少上来。
明智选择
发表于 2011-11-26 00:25
大开眼界,论坛有你们两朵金花,美不胜收,好好的向你们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