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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 岸 花 开 文：/ 阿布 如果一切源于宿命, 就请让我做个妖娆的女子刻在你的生命里. -------------题记 [一] 入春，柳小笑给我打电话，电话里满是兴奋的对我嚷嚷着，素素，这个月星座说我们有红鸾心动，说不定你就会碰到你的真命天子了。 柳小笑口中的素素就是我、我今年23岁、20岁大学毕业，工作三年依然喜欢幻想、漫不实际，一直梦想会遭遇王子，所有的童话故事里都有王子，所以我一直认为我的王子一定会出现。可是我却忘记了自己不是公主，是女巫。对，我就是女巫。 柳小笑是我大学同学，第一天在宿舍认识，当柳小笑发现我们的生日居然是同一天的时，柳小笑说如果我们不能成为死党，其他人就没有理由成为死党了。就这样我们一直在一起好多年。 柳小笑是星座迷，每天定点定时会去查看星运，这个习惯柳小笑保持至今。柳小笑是我们系的系花，从来不缺男生的追随，柳小笑走马观花的换了四个男朋友后，终于在东夷这颗大树上停留了下来，但是途中却依然很多男子自告奋勇的表示愿意充当替补。 而我的感情生涯跟柳小笑是成反比，整个大学就暗恋过一个男生，没有拍过一次拖，却和一个极异类的同学保持着革命战友的发展趋势。柳小笑对书呆子是有看法的，时常安慰我说这就是A型血跟B型血射手座的不同，同时柳小笑又会神秘的说，素素你的桃花就要盛开啦。这句话一说就是几年。 在听着柳小笑嚷嚷的时候，我正歪在我的办公桌前敲打着我的新项目书，我的办公桌对正对着大门，外面的阳光明媚，照进相对阴暗的房间却让人睁不开眼，我一边敷衍着柳小笑一边起身关门，一个男人带着阳光闯入我的视线。“我可以进来吗？”他声线柔和，脚步有力的走进办公室，这样的男子在这个妩媚的下午成为了极具穿透力的诱惑，他就是彼岸。 彼岸、28岁、给人第一眼的感觉是务实、传统、正派、据说有过几个女人却从不相信爱情，也不明白为什么女人心里总是有无数的幻想，甚至不知道女人还保存着相信童话这么幼稚的思想。彼岸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找一家好的电影院享受视觉的冲击，然后回家蒙头睡觉。 认识彼岸完全是因为业务关系，结束业务上的任务后，便再也没了联系，时间会洗刷人的记忆，就在你逐步要忘记一个人的时候，缘分便会恰如其当的提醒你，你们曾经认识。 [二] 我与柳小笑相约去初恋酒吧HAPPY，柳小笑跟我都是喜欢夜生活的女子，我们时常结伴的出没，然后我落单而归，柳小笑跟东夷住在我楼下，即便是有东夷接送柳小笑，这样的女子也是会招惹来其他的男子陪伴的。而我却只能招来的士。 初恋的老板叫顾泽，是柳小笑的初恋男友，分手多年依然对柳小笑很热情。我们是初恋的常客，经常享受很多优待政策。夜色降临之时我们来到初恋，酒保是我高中同学，见我们来后主动送上两只力加，很快柳小笑和我就投入初恋的氛围之中。 席间，有几个朋友过来请酒，柳小笑邀我一同前往别的吧台。许是近日工作太劳累，几杯酒下肚后顿觉难受，起身去了洗手间，出来时不小心碰翻一男人的酒瓶，本想道歉，却见这人抓住了我的手不放，非要拉我去喝酒赔罪，浑浑噩噩纠缠不清间，只见柳小笑带着几个男人过来拉扯，对方依旧不肯罢休，开始砸酒瓶发酒疯。在酒精的催化下我开始觉得头晕，这时一个男人把我拉出了酒吧，塞进一辆车。惊吓之余车开出老远，我才得以看清这个拉我出门的男人即是彼岸。 酒吧事件在顾泽的周旋下很顺利的解决，其实只是小事，只是那人几次邀我喝酒，我不待见过他，为此故意为难我。 事后柳小笑一直追问，带我走的男人究竟是谁。那晚彼岸只是将我送到楼下，哪也没去，什么话也没说，更加没有什么故事发生。看着柳小笑暧昧的眼神，说了她又怎会相信英雄救美的英雄只是为了送美女回家别无他求，或者说心无杂念？只是柳小笑高估了我，才执意认为一定会有下文。 跟彼岸少有的几次接触后，柳小笑都迫不及待的追问进展如何？我含糊答辩，断定彼岸不会出现在我的故事里。我的王子会在梦中叫醒我，我的王子一定是会抚摸我的头，轻轻揽过我的肩在我耳边细语。 [三] 当彼岸说带去我桃源的时候，我问柳小笑：柳小笑,柳小笑，你说我要去吗？ 你去吧，去邂逅一场爱情。柳小笑说这话的时候拉着我穿梭在挂满色彩斑斓衣服的百货商场，柳小笑说不能打没把握的战。我很庆幸我没有带钱包只带了卡，这样我就不会心疼我那微薄的工资了。 柳小笑还说，女人买衣服一定要买适合自己的而且只买对的，不买贵的。于是我们打了一场大胜仗，当柳小笑的随从东夷的手在也腾不出任何空间拿任何东西的时候，我们才心满意足离开战场。 出发前，彼岸电话里问我需要给我带点什么吃的车上消磨时间？我想，我买了太多东西，唯独没有买吃的。想归想，事实我什么也没有说。 一路上我们走走又停停，我不知道柳小笑所说的邂逅爱情原来需要走走停停，途中我们经过一片香橙林，他欢喜下车给我买橙，包好后顺手给了我纸巾，我细细眯着眼睛看着他每个轻微的动作。 那天天是很阴，我却觉得无限美好。吃着甜橙，满口的甜蜜。一切就像是回到了梦里。 桃源是个漂亮的地方，一路转转悠悠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找到电影院时天都暗了，彼岸去拿票，我买了奶茶跟爆米花，这么有气氛的电影院这么可以少的了这两样呢。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柳小笑说我个对爱情有渴望所以饥饿的孩子，或许柳小笑是对的，但是我这次却有了有些幸福的饱足感。 电影是场灾难片，里面的内容让我感觉惊险重重，错乱中彼岸抓住了我的手，让我稍稍安了一些心，可是画面仍旧太过刺激让我忍不住在看，便将头偏向一边，借着影院里昏暗的灯光我悄悄打量着彼岸，这个坐在我左手边的男子一脸专注，神色严肃。这个男人不算特别，却浑身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许是我看的投入，彼岸发现了我的异样，便轻轻拥我入怀。我没有抵触也没有反抗。靠在他怀里才真的感觉到这个臂弯的力量跟温暖。电影仍然在继续，一环扣一环的惊险，彼岸和我的手心都开始冒汗。 出了影院后我依然兴奋不止，电话里我告诉柳小笑，过马路的时候彼岸如何牵我的手，看电影的时候他怎样将我拥入怀。我像是看到我梦里王子的身影，我说，我快要沦陷了。柳小笑骂我，你傻啊，人家还没有主动说要你做他女朋友，你怎么可以就主动投怀送抱了呢？ 其实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拥抱，紧接着就像被遗忘似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就过了大半个月。 大半个月后的清晨我接到彼岸的电话，他说他在楼下等我，我撑着一身睡衣咚咚咚的下了楼，彼岸手里没有玫瑰花，没有百合，只有一袋早餐。他只是微笑，我很是惊讶。还没等我开口，彼岸说：我想我们可以尝试在一起。口气很坚决不容抵抗。 回头我跟流小笑讨论关于这件事回忆道,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拿的是牛奶跟面包而不是玫瑰花呢？事后我问彼岸是不是对花粉过敏，彼岸很奇怪的看着我，愣是没反应过来。 [四] 彼岸是个大忙人，虽然已经确定关系，可是我们并没有多少时间在一起。感情一直得不到升温，为此我情绪低落。 为调节气氛，周末，彼岸邀我去摘草莓，我兴致高昂的时候，柳小笑打来电话，很平静的告诉我，她跟东夷闹分手了。为了庆祝解放邀我晚上前去酒吧狂欢。 彼岸知道我应柳小笑邀去酒吧，大为不悦，有了上次的酒吧事件，彼岸一直非常反对我在出入这样的场所。原本对于摘草莓发表了很多感言，为此全换为对柳小笑为人处事态度如何不好做出了一、二、三的评论，彼岸对柳小笑的评论让我极为不满，脸色难看嘴上却是道道都是为朋友分手需要安慰为由极力争取晚上的娱乐时间，彼岸不以为然，我不等他反映便直接做出了回应，狠狠瞪了他一眼，彼岸假装没有看见，只是将头抬起仰望着看天。 一个下午，在并不活跃的气氛中度过。回程中彼岸和我我都很安静，致使我是什么时候睡着我都不知。待我睁开眼睛天已经完全黑了，周遭也没有灯火。 手机上显示7个未接电话都是柳小笑打来的。手机不知道何时已经调为静音，我歪曲在副驾盖着毛毯，彼岸不在车上。我摸索着爬起身，打开车窗听见外面传来海浪的声音。 我没有回电话给柳小笑，我不知道怎样跟她解释我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屈身下了车，才发现外面并不算漆黑，依稀可以看见远处的海跟银白的沙滩。顺势我脱去了鞋，让脚去是柔软细密的沙粒，听着耳边的海浪敲打的声音顿然觉得心情变得宁静了。让我感觉我可以暂时忘记柳小笑，忘记这个扰人头人的繁华都市。 彼岸坐在不远沙滩的石头上，我猫步而行，柳小笑说我这样的女子妖娆起来分袂鬼魅，她是有道理的。沙滩边上长满了刺进，石头很光滑，我依他坐下。彼岸突然很温柔的抱起我说，宝贝，你要学会照顾好自己。 第一次单独近距离的跟彼岸相处，只感觉这声音时远时近，心跳不受控制，有一种被溺水的感觉。我将头靠在彼岸胸前，彼岸低头过来吻我，来势凶猛，我来不及退让，彼岸的手已将我的羞涩慢慢褪却去，我跟我的爱情裸露在这皎洁的月光之下。 我问彼岸，你会让我幸福吗？彼岸只是说，你是好女孩一定会找到你要的幸福的。却始终不说出，我一定会让你幸福这样的诺言。 柳小笑当晚没有找到我，又因跟东夷分手的事情非常气愤，于是独自一人去了酒吧，心情恶劣的消灭了一打酒后开始找人发酒疯，最后打闹中被人用酒瓶扎伤了胳臂。顾泽给电话我时候，我还躺在彼岸怀里。 事后柳小笑整整一个星期没有搭理我，只因我没有坦白我跟彼岸当晚有了肌肤之亲。而顾泽添油加醋的告诉柳小笑，凌晨时分他如何在电话里听出一个男子对我的温柔。我懒于解释，又因始终没有得到彼岸的承诺而苦恼。 经过这件事，柳小笑决定跟顾泽在一起。我没有发表意见，我的意见一直是不起任何作用的，而且对于感情一直空白的我也给不出任何有建设性的意见给柳小笑。 [五] 转眼又过了年关，柳小笑去了西藏，去前邀我同行被我拒绝。于是柳小笑带着顾泽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走之前故作神秘的跟我说，素素，爱就放胆去爱，但是你一定要弄清楚，这个男人他爱你吗？顾泽一定是爱我的，去西藏多危险的事，他都会跟着我。柳小笑说的没错，顾泽是爱她的，从17岁开始一直爱到现在。 年后我也准备了一次远行，选好了路线在临行前一天向彼岸发出邀请，我以为他一定会拒绝我的任性，却不知道彼岸推掉所有应酬非要陪我一起前行。 我和彼岸的恋情转眼就快一年，除了不谈爱，彼岸可以给我的都应了我。这原本是一个女人的幸福，我却日渐暗淡。柳小笑说我，你是需要好多爱的女子，只有好多好多的爱才能让你滋养，否则就是将你残害。我说她危言耸听，却觉得声声俱下。 其实柳小笑是最了解我的人，可惜我却要蒙住自己的双眼，狠狠去告诉自己彼岸的爱有很多。 我们驱车至凤凰古城。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在彼岸的脸上透入着诱人的光彩，外面风景甚好，我无心观望，只想去这个千年古城寻找一些迟迟未有的答案。末了也不知道是否是我想要的答案。一路便只是睡去、醒来、吃东西反复重复这几个动作。迷糊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彼岸说，我们快到了。 彼岸将车停在车场，事先我们并没有预定酒店，彼岸说，既然是随性，那就找家喜欢的民居住下。我点头表示同意。最后我们落宿在古城江边的吊脚楼，古城的气息让人沉醉，依靠在散发着淡淡的木质气息的楼梯上，让人有一种忘记忧愁的感觉。 彼岸与我携手在古城闲逛了三天，其实一天我们便走完了所有的路。接下来的两天只是想将自己融入在这充满浓郁的古香古色的城中。彼岸每到一个地方都为我留影，我很配合的成为了他的模特，事后看照片彼岸说为何你每张照片都透入着忧伤。 其实我的忧伤也是快乐的，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但是我却强要一个结果，才将自己逼伤。 当我们徒步在石桥时，我问彼岸，爱我吗？彼岸面朝水乡，只是沉默，我想这是我的阴谋。我在也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一个对我百般娇宠的男人不能说爱我，不能言爱的男人用什么去拴住一个女人的心呢？我由着自己任性带着哭腔问彼岸,你究竟是爱不爱？彼岸只是看着我欲言又止，没等到彼岸的回答，我便转身走了，我怕等出的答案让我失望。走出很远，回望彼岸，彼岸只是矗立在桥上。 我想，他是爱的，只是给不了承诺，。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安慰自己。可是为什么不能给出承诺。而我，需要承诺。我说服不了自己。我问柳小笑我该怎么办？柳小笑说如果他不追来，你就离开。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只有离开。而彼岸并不知道我有了孩子，我们的孩子。是的，如果我不能为你的妻子，我也不愿意成为你身下那个妖娆的女子。 [六] 再次得到彼岸的消息，却是三个月后医院发来的病危通知。 那天，柳小笑陪着我去做产检，医生刚笑着问我孩子的爸爸怎么不来？我手机响了。接完电话，我来不及跟柳小笑解释就拉着柳小笑跑去找彼岸。一路只听到柳小笑说，你个孕妇跑慢点行吗？ 彼岸被隔离在病房里，身上插满了管子，我一阵恶心，又开始呕吐。柳小笑叫我在外面等着，她去找医生问情况。 隔着玻璃我觉得心疼，柳小笑倒是办事很利索，一会就回来了，回来就开始抱着我哭。 彼岸得的是脊椎癌晚期，医生说彼岸早就知道。半年前医生就叫彼岸动手术，他一直不肯签同意书，彼岸没有勇气面对动手术的成功率是30%的事实，30%里面还有20%的可能是终身瘫痪。即便是动了手术也是植物人的现实真的很残忍。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挺着肚子出入医院，彼岸的病情反反复复，始终昏迷。柳小笑骂我不争气，我不知道我应该争什么，我只是想陪着我孩子的爸爸。彼岸终于在第十天苏醒。彼岸苏醒的时候牵着我的手说了很多话，说了很多以前没有说过的话。 彼岸说，我曾经结过一次婚，有一个儿子。最后我离婚了，说，我很爱你，但是却惧怕婚姻。说，万一我倒下了，你可以帮我照顾公司吧？说，你怀的孩子是我的嘛？ 说完这些后，彼岸又进入了昏迷状态。医生说这是回光返照。我不相信医生，因为我还没有告诉彼岸，我也爱他，孩子是他的，他必须起来尽做爸爸的义务。 而，我却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彼岸，彼岸在柳小笑送我回家的路上离开了我。 [七] 两年后，我带着女儿去彼岸墓前，小花摇着我的手问我，妈妈为什么在爸爸住这里，为什么爸爸要叫彼岸？ 我摸着她的头告诉她，爸爸说只有住这里才可以看到住在彼岸的我们。 抱着小花，我离开了墓地，我转身时你已经看不到我的眼泪，但是在天堂的你，能感觉到，我对你的思念，就如彼岸的花那样的灿烂。
补充内容 (2012-1-6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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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5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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